被带走的徐楸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 她承认是自己动的手。 目前,钟伍良还在医院,钟家摆出了强硬的姿态要追究到底,所以徐楸只能被关在拘留所里。 房间很小,三面是墙,一面是铁门。里面只有一张单人铁床和简单的洗漱台,墙面很脏,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脚印,还有被人乱涂乱画的痕迹。 墙角,一只黑色小蜘蛛正在勤奋织网。 徐楸蹲在地上,看着小蜘蛛一点点编织它的陷阱。 这时,铁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被带走的徐楸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
她承认是自己动的手。
目前,钟伍良还在医院,钟家摆出了强硬的姿态要追究到底,所以徐楸只能被关在拘留所里。
房间很小,三面是墙,一面是铁门。里面只有一张单人铁床和简单的洗漱台,墙面很脏,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脚印,还有被人乱涂乱画的痕迹。
墙角,一只黑色小蜘蛛正在勤奋织网。
徐楸蹲在地上,看着小蜘蛛一点点编织它的陷阱。
这时,铁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磁性悦耳,又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戏谑——
“人家在忙着给你定罪,你倒还挺有闲心看蜘蛛吐丝?”
徐楸转过头去,就见铁门外悠闲插兜的男人正是兰靖宇。
刺眼的光线下,男人五官立体,如雕如琢。俊脸皙白如玉,带着一丝丝苍白的透明感,却在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两两相衬时,亦妖亦邪。
徐楸站起身来,她隔着铁门和兰靖宇对视,忽然弯起唇角,笑得熠熠生辉:“这不是在等你吗。”
听她这语气,像是笃定他会来。
兰靖宇挑挑眉,好整以暇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来?”
“不确定,但......”徐楸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慢悠悠道:“婚书都立了,五爷哪能见死不救呢?”
言外之意是,好歹也是盟友,这么点小忙你还能不帮?
徐楸很清楚,她被关进来之后,黎佑昌只会落井下石,唯一能保她的人就只有兰靖宇。
这么一想,徐楸不由地感叹,和身份尊贵的沈家五爷攀上关系就是好啊,等于在这遥洲城她可以横着走了。
兰靖宇轻笑一声,然后抬了抬手。
身后的纪开诚立刻上前,三两下就将铁门给打开了。
看守的人员站在一旁,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小声道:“五爷,这件事没解决您就把人带走了,钟家那边我们不好交代啊......”
兰靖宇似笑非笑,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起来懒洋洋的,可无形之中裹挟的肃杀之气,压得人胸口发沉。
“钟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关我的人?”
看守的人心中一惊,再看向徐楸的眼神顿时变了变。
原来这声名狼藉的黎家弃女,竟然是......五爷的人?!
这下可好,向来趾高气昂的钟家算是气数尽了!
兰靖宇扣住徐楸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两人并肩走在逼仄昏暗的长廊上,身后的白日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看着十指紧扣的大小手,徐楸忍不住挣了挣,说道:“兰靖宇,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就算要做做表面功夫,也不用每次都牵手吧......
谁料男人非但没放开她,还一本正经道:“我看不清路,你牵我。”
“......”
徐楸嘴角一抽,这里暗是昏暗了点,但也不至于看不清路吧。
不过看在是他把她捞出来的份上,徐楸也就没反驳。
等离开拘留所后,外面阳光正烈。
“这下你总看得见了吧?”
说完,徐楸正准备挣开兰靖宇的手,谁知他咳嗽了两声,下一秒,男人那高大沉重的身躯直直朝着她倒了下来!
“喂,你怎么了?”
徐楸条件反射一把扶住兰靖宇,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比刚刚在拘留所里还要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