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我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去机场的路上,我先是接到了侯少鸿的短信,内容自然就是他已经打过电话,嘱咐我不要再理权海伦云云。 他之所以发短信,是因为我正在接权海伦的电话。 这个疯女人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用词不堪入耳。 但我是没心情生气的,一直等骂完,才说:“你知道心脏是谁的,对不对?” 权海伦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怪话!” “我老公的心脏...
一小时后,我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去机场的路上,我先是接到了侯少鸿的短信,内容自然就是他已经打过电话,嘱咐我不要再理权海伦云云。
他之所以发短信,是因为我正在接权海伦的电话。
这个疯女人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用词不堪入耳。
但我是没心情生气的,一直等骂完,才说:“你知道心脏是谁的,对不对?”
权海伦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怪话!”
“我老公的心脏很健康,没任何问题。”我说,“只要不见我,他心情就会好上一些,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权海伦果然是知道的,她稍微沉默了一下,说:“你这样阴阳怪气是在怪他么?这不是他决定的,甚至连我都不知道。沈念只告诉我们,说她可以提供一颗心脏,问我们要不要,仅此而已!”
“……”
“你要怪只能怪他姐姐。”显然,权海伦有点紧张,尽管她的语气更跋扈了,“鬼知道她为什么要卖掉自己弟弟的心脏。”
“那是沈祟的意思。”我说,“因为我一直在怪他,他早就答应要还他一颗心脏。”
虽然那事被他的姐姐们搅黄了。
但我知道,一定就是这个原因。
我觉得他真蠢,说是白痴也不为过。
但他已经死了,我还有孩子,总不能现在追到阴间去骂他。
权海伦立刻说:“我们是花了钱的!比市场价高几十倍!”
说到这儿,她忽然反应过来了:“为什么要‘还’他!他对阿御做了什么?!”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
没错,我不敢问。
我怕权海伦承认,又怕她跑去问权御。
如果权御觉得很惊恐,又心脏骤停了怎么办?
我现在头脑混乱,必须先让自己冷静。
所以我也没接侯少鸿的电话,怕他听出异样。
只给他回了条信息,敷衍了一下。
十几个小时后,我来到J市。
就是苏家的曼陀山庄,苏怜茵在这里修养。
曼陀山庄是苏州园林式的建筑,里面美轮美奂,近处有鲜花池塘,远处有农场水车,园子里随处可见野兔小鹿,美得如同人间仙境。
这里的佣人也各个都如仙界似的,打扮得朴素却不失贵气。
苏怜茵在正屋的客厅接待了我,虽然她还在产褥期,但这样要强的人显然是不肯在我面前露出疲态的,仍旧装扮妥当,看着就像没有生过孩子似的。
经过十几个小时,我的情绪也平稳了几分,先是跟她闲聊,又看了孩子。
苏怜茵也仿佛浑然不知我此行的目的,挺热情地邀我品茶,要留我吃午饭,还说:“你要是不忙,就在我这里住下,修身养性,也让林姨帮你调理调理身子,你这脸色怪不好的。”
“那是当然。”我知道是时候说了,“知道了那种事,我的脸色怎么会好?”
苏怜茵露出了疑惑:“你是说心脏的事?”
“你在骗我。”我说,“我今天冒昧拜访,就是想对你说。我决定把公司给你,是所有股权,不是经营权。”
苏怜茵没说话,低头轻轻摸着蹲在她手臂上那只白色鹦鹉的头。
“我知道你和你二姐之所以这么做,多半就是为了这个。的确……”我说,“公司是他赚出来的,我不应该霸占。”
“这是什么话?”苏怜茵语气随意,“你是他的妻子,他的钱就是你的。”
鹦鹉也跟着说话:“你是他的妻子,他的钱就是你的。”
苏怜茵微微掀起了嘴角,用手指轻轻刮着它的脸。
“话是那么说,但我的确没付出什么,而你对公司付出了很多。”我说,“协议我已经在让人整理了,明天我会再来找你签字。”
苏怜茵似乎这才意识到我的决心,抬起头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说,“你和你二姐不要再折磨我了。”
苏怜茵没说话。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完了,便站起身说:“我不打扰了,明天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会再过来。”
苏怜茵这才说:“你觉得心脏的事是我故意编的?”
鹦鹉歪过头,又一次学舌:“是我故意编的!”
我说:“对。当然,也不排除你也被骗了,实际上是你二姐编的。”
鹦鹉又道:“是你二姐编的!”
“我说了。”苏怜茵说着,伸手将鹦鹉放回了架子上,示意旁边的女佣将它带走,随即拿起了桌上的盖碗,说:“这事没我点头是成不了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阿祟对我说过好多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