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煊捂着脸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李琴却还不解气,竟还从一旁的竹篮里掏出了了沈少城的牌位,放在容舒煊面前——“跪下!”容舒煊望着‘沈少城之墓’五个字,颤抖握紧着手心,缓缓起身,跪了下来。“啪!啪——”李琴拿着藤条,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容舒煊得后背。“要不是我今天偶然去军营那边,还不知道你被赶出来了!”“让你参军去给你哥哥争光,你却泄露军机被逐出军营,没用的灾星,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当初怎么死的...
容舒煊捂着脸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李琴却还不解气,竟还从一旁的竹篮里掏出了了沈少城的牌位,放在容舒煊面前——
“跪下!”
容舒煊望着‘沈少城之墓’五个字,颤抖握紧着手心,缓缓起身,跪了下来。
“啪!啪——”
李琴拿着藤条,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容舒煊得后背。
“要不是我今天偶然去军营那边,还不知道你被赶出来了!”
“让你参军去给你哥哥争光,你却泄露军机被逐出军营,没用的灾星,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
“当初怎么死的不是你!”
容舒煊的后背渐渐染上一淌淌鲜红,她的唇却越来越惨白。
她垂着头,没有喊疼,也不求饶。
只双目绝望凝着牌位,轻声自问:“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当初死的人是我……”
哥哥死的那一天,她就坠入了深渊。
失去了哥哥,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家。
现在整个天下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活着,真的好难,也好累……
大雨倾盆,泥泞满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舒煊支撑不住,在鞭打中昏迷了过去。
次日。
容舒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母亲恨不得她死了,绝不可能把她带进房里,是谁救了她?
这时,沈长轩刚好端着一碗药进来。
“你醒了!刚好把药喝了。”
他进屋坐在床边,把药递给容舒煊:“这是我的一处私宅,你暂且安心住着养伤。”
沈心闻着苦涩的药味,心头却难得一暖。
但想到沈知涯曾介意她和沈长轩走的近,忍不住问:“我已经被赶出军营,你帮我不怕你哥怪罪吗?”
沈长轩一愣,而后拍着胸膛说:“我们可是出身入死的好兄弟,帮你还怕被怪罪?”
“再说了,除了我哥,大家都相信你不会是泄露军情的人。等这阵风波过去,我们会联名上书给朝廷,让你重新进军营。”
沈心闻却沉默了。
有了白梦浅做军师,沈知涯怎么可能还允许她进军营。
见她兴致不高,沈长轩也不在多言,只叮嘱:“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着,他便匆匆离开。
容舒煊看着他的背影,心头五味翻杂。
……
半月之后。
容舒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真打算和沈长轩辞行,下一秒,就见他喘着气,急切奔进去。
“舒煊,你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冲去了军营,正找我哥闹呢!”
容舒煊惊坐起,匆忙往军营赶去。
待她赶到之时,只见李琴站在军营入口,指着沈知涯大骂:“我儿子沈少城军功累累,你们就这么把他赶出去,还有没有良心?”
沈知涯冷着脸,眉眼间怒意沉沉。
一旁的白梦浅忍不住出声:“什么儿子?容舒煊女扮男装本来就是死罪,知涯留她一命已经是开恩了……”
“闭嘴,轮得到你说话吗?”
李琴毫不客气回呛,白梦浅被骂得涨红了脸,她也没见过如此泼辣的妇人。
“母亲!”
容舒煊奔上前拉人,谁知李琴回过头,当着众人的面就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灾星!要不是你不小心泄露了身份,沈少城这个名字依旧是整个羌谷城的荣耀!”
闹哄哄的军营入口忽然寂静,所有人都惊讶望着容舒煊,没想到她会被亲身母亲这般厌弃。
容舒煊的半边脸瞬间发肿,但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拉住李琴:“母亲,闹也闹了,回去吧。”
“别叫我母亲,你不配!”
李琴一把甩开她,一双眼狠狠瞪着容舒煊:“你今天要是不能求得留在军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完,她揪着容舒煊狠狠往地上一推,让她跪倒在沈知涯的脚边。
身后,传来李琴嘶吼威胁:“容舒煊,你倒是求啊!”
容舒煊咬住唇,牙关都在颤。
她素来知道母亲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自己没有第二条可以选。
她闭上眼,当着众人的面将尊严摔在地上:“沈将军,可不可以求求你,让我留在军营?”
众人沉默,似乎都在等沈知涯的回答。
沈知涯垂眸看着容舒煊,一双黑眸无喜无怒,迟迟没有回答。
就在容舒煊绝望之际,沈知涯的声音才缓缓从头顶传来:“可以。”
她诧异仰头,四目相对,心头刚燃起希望,就听沈知涯说:“但是留在军营的女人只能是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