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元呆呆的站着,看着娘亲伸出的手,鼻子酸酸的,娘亲居然要抱抱自己?娘亲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自己,小楚元觉得现在就像在梦里,眼泪突然就忍不住落下来,模糊了双眼。赵清婉诧异的瞪眼,有些慌乱,“哎哎,你怎么就哭了呢?”...
小楚元呆呆的站着,看着娘亲伸出的手,鼻子酸酸的,娘亲居然要抱抱自己?
娘亲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自己,小楚元觉得现在就像在梦里,眼泪突然就忍不住落下来,模糊了双眼。
赵清婉诧异的瞪眼,有些慌乱,“哎哎,你怎么就哭了呢?”
想到以往原主做的那些恶毒事迹,赵清婉以为孩子是被吓怕了。
赵清婉努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轻声哄,“娘的小阿元,不哭不哭了。”
是叫阿元吧?
忍着右腿的疼,伸手将孩子扯进怀里,孩子的身体冰凉,凉得她手一个激灵,真是要命,这么小一个孩子,真的会冻死人的!
赵清婉捂着小楚元的手,一边哈气一边搓了搓他瘦瘦巴巴的小手。
感觉小楚元暖和一点了,赵清婉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娘亲去烧点热水,一会儿泡个热水澡,洗得暖暖和和的。”
小楚元直盯盯的凝着娘亲,娘亲从来没有温柔过,看来,他真的是在做梦。
他可羡慕村里的胖虎了,胖虎有娘亲帮他洗澡,梦里,他也有了?
小楚元努力的点头,“嗯!”
赵清婉颤抖的把孩子抱上床,用被子裹紧实了,嘱咐了一句,“在这儿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赵清婉看看了屋子四周,破破烂烂的,窗户一直在漏风,什么东西也没有一个,估计最贵的就是窗户边的半新不旧的梳妆台。
赵清婉认命的端起木架上的木盆,准备去烧水,结果头一低,水里清楚看到了自己的脸,脸颊左侧被红色的印记布满,还有细小凸起的纤维瘤,看着可怕又骇人。
卧槽!这是她的脸?!
这么丑!
就这幅尊容,原主是怎么想的,居然去勾引举人老爷。
赵清婉快被自己丑哭了,不敢置信的再低头一看,丑得差点把自己送上西天。
撇撇嘴,赵清婉真的就哭了,委屈的冲着小楚元道,“儿子,我好丑啊……我真的被自己丑死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丑陋不堪,还心里没点B数的死胖子?
被突然大哭的娘亲哭得愣住,小楚元也直接懵掉了,奶音慌乱的开腔,“娘亲不丑……不丑的。”
赵清婉哭的声音逐渐变小,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小孩哄,真是丢脸死了!
“那你夸我一句,娘亲长得好看!”赵清婉抬头,抹了几把眼泪,看着惊慌失措的小不点,表情不太信。
小楚元眨眨眼,“娘亲好看!”
赵清婉吸吸鼻子,吧唧亲了一口小不点的小脸蛋,心满意足。
小楚元被亲得一愣,瞬间红了脸,小圆眼瞪得更大,娘亲居然亲自己了!
小楚元摸摸自己脸颊上的痕迹,这就是娘亲的味道吗?
赵清婉没体会到小不点的震惊,主要是外面的风实在猖狂,顺着缝隙就呼呼的刮进来。
她就下床这么一会儿,就冻得受不了,这还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更不知道如何了。
赵清婉忍不住呵着热气搓手,她的病还没好,现在风吹了一会儿,就开始咳嗽得厉害。
小楚元看着娘亲一直咳嗽的样子,眼里满是担忧。
赵清婉摸摸孩子的脑袋,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等着楚延琛回来,恐怕她们娘俩都得冻成冰棍儿。
赵清婉让阿元乖乖的坐在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自己就去了厨房。
楚家房子的结构简单,她刚刚躺的炕,是里间,三间土胚房连着,最后的厨房空间狭窄,一看就看完了。
大堂的布置也简单,就一张看着厚实的木桌子,应该是自己做的,款式简单,就胜在敦实不容易坏。
厨房的角落还有砍好的木材,赵清婉抱了几块,先把火烧起来,没有打火机,不过有火折子。
趁着烧水的工夫,赵清婉将厨房看了一圈,仰天长叹,全面脱贫的21世纪,她真的没有见过穷到这个地步的。
米缸已经见底,菜篮子是空的,整个屋子最值钱的大概就是她们两个人了。
最后,在厨房的碗柜里,赵清婉找到一些白面,其余的,要啥啥没有。
这大冬天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她家之前是开餐馆的,买彩票暴富后就混吃养老了。
赵清婉又多烧了一锅水,最后做了一顿疙瘩面汤,调料也少得可怜,只有简单的粗盐,胡椒粉,罐子里的一点点油,赵清婉都给刮了。
忙活完,屋子里渐渐温暖起来,炕也烧热了。
赵清婉将阿元的夹袄找出来,重新给他穿上,不过衣服可能是谁淘汰给他的,大小不是很合适,而且还有补丁。
赵清婉端起自己的大粗搪瓷碗,一面对看着自己的小不点说,“看着时间不早了,娘亲做了疙瘩汤,等吃完,娘亲给你洗澡,晚上睡觉才暖暖的。”
小楚元用力的点头,娘亲好温柔啊,还会给自己做吃的,真好,他希望娘亲永远都这么好。
忽然,大门被推开,风雪跟着簌簌的灌进来,随后门被关上,看到屋里的场景,头戴蓑衣的男人身形高大,身后背着弓箭,进门后看到两双楚楚望着自己的眼。
沉默几秒,男人沉声对赵清婉说,“合离吧,你挑个日子,我送你回去。”
见赵清婉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说话,楚延琛不悦的皱皱眉,随后不管她,兀自将身后的弓箭取下,挂在门边的墙壁上,将满是雨雪的蓑衣解开,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