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针对?”宋安安也怒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妹妹跟这种条件的男人在一起吧!” “正常人不会干涉自己妹妹的决定。”我说,“用她自己的价值观。” “会这么想的‘正常人’肯定不在乎她妹妹。”宋安安哼了一声道,“你不听我的,但你想想,如果是爸爸,他会赞成你跟这种男人在一起?” 我说:“爸爸至少不会因为钱这样决定。” “厚!”宋安安冷笑一声,“你确定?” “我确定,沈祟当初...
“你管这叫针对?”宋安安也怒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妹妹跟这种条件的男人在一起吧!”
“正常人不会干涉自己妹妹的决定。”我说,“用她自己的价值观。”
“会这么想的‘正常人’肯定不在乎她妹妹。”宋安安哼了一声道,“你不听我的,但你想想,如果是爸爸,他会赞成你跟这种男人在一起?”
我说:“爸爸至少不会因为钱这样决定。”
“厚!”宋安安冷笑一声,“你确定?”
“我确定,沈祟当初就没钱。”我说,“至少当时咱们都不知道他家是怎么回事。”
“但是人家身体好啊!而且我们当时可没少商量过,他的公司大有发展!”宋安安说,“但我确定,权御已经没发展了,创业是需要好身板的,他这辈子都只是个累赘。”
“……”
说不过她,她一向很多歪理。
“我劝你呀,好好对待人家侯少鸿。”可能是把我的沉默当做是我认输,宋安安也放软了语气,“别在权御那个伪君子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说:“你前面说的那些我都能理解,但我警告你,别再说他是伪君子!这个词太侮辱人了。”
宋安安立刻提高了音调,强势地说:“自己重病又想扯着你不放,不是伪君子是什么?!也就是你会被他骗!”
“骗?!”我真的被她激怒了,如果她在我面前,我甚至无法保证自己现在不动手,“人在重病的时候就是会恐惧!会脆弱!会离不开自己爱的人!你管这叫骗?”
宋安安似乎听出我生气了,语气有些虚弱,但仍在强辩:“他就是利用你同情他的心态。”
“这不叫同情你明白吗!”我说,“这叫理解。”
“……”
“你很幸运,你从来没有进过ICU,你不知道在里面躺着是什么感觉。”我说,“你也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还被亲人抛弃、欺骗、伤害过。所以你才能说得这么轻松,这么残忍!但愿你永远都不要有那一天!”
宋安安陷入了沉默。
没错,我就是在提醒她。
当初我那么艰难,她是如何对我的?
的确,我跟她和好了。
因为我现在和权御一样一无所有,我感觉很孤独,无法再拒绝自己亲姐姐的示好。
因为我没有精力每天盯着那三个孩子,我甚至看到宋腾的脸就会感觉到莫名的压力,我需要有个可靠的人帮我照管他们,刘婶毕竟已经老了,她该退休了。
还因为我看出宋安安有所改变了,我想这是因为她人到中年与我一样孤独。
生活不是二元世界,不能非此即彼。
我最终没有选择和宋安安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她在我最困难时对我做过的一切,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
在特定的时候,这些就会跳出来,提醒我,也提醒她。
冗长的沉默后,我的情绪平静了几分,发觉宋安安还没挂,便说:“先挂了,如果信上的内容是关于换心脏的事,那还是请你告诉我……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
宋安安却完全没理我这句,只说:“爸爸不会希望你跟他在一起。”
我跟她说过我爸爸反对权御的事。
真是……完全不听我说话。
我想我跟她是沟通不了了,干脆挂了电话。
无论是心脏的原主人性格感性,还是心脏本身有什么查不出的病变,我都只能联络沈念。
于是拨通了沈念的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你好,少奶奶。”
我问:“茂哥?”
“叫我阿茂就行。”他温和地说。
“号,阿茂,”我说,“我找我二姐。”
“念姐不方便接电话。”阿茂说,“她把事情全权委托给了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上次也是他来找权御收钱的,于是我便将权御心脏的情况说了,说:“我想了解一下心脏原主人的状况。”
“原主人身体健康,没有心脏病史。”阿茂说,“死前很平静……我想你应该不是怀疑心脏有病变吧?这是可以检查的。”
我说:“我只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会频频停跳,原主人是什么样的个性?是温柔感性的那一类吗?”
“……算是吧,取决于对待谁。”阿茂说,“多数时间是个坚强的人。”
我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原主人跟你很熟吗?”
他们居然把熟人的心脏卖掉了?!
“嗯……怎么?”他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怎么,念姐没有告诉你么?”
我说:。“告诉我什么?”
“呵……”阿茂发出一声干笑,“没什么,既然她没告诉你,那你就把我刚刚的话忘了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心脏肯定是没问题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