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孩子!”我看了一眼她身旁放着药物的小推车,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沈先生要求保胎,”护士说着,拿起了留置针:“需要输几天液,直到出血停止。” 说完,将针头扎进了我的皮肤。 我愕然:“我说了!我肚子里根本没孩子,难道你们连这都检查不出来吗?保什么!” 护士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弯腰压低了声音:“是葡萄糖……沈先生太激动了,院长说,先依着他,慢慢让他接受。” 说完,她插上液...
“我根本就没孩子!”我看了一眼她身旁放着药物的小推车,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沈先生要求保胎,”护士说着,拿起了留置针:“需要输几天液,直到出血停止。”
说完,将针头扎进了我的皮肤。
我愕然:“我说了!我肚子里根本没孩子,难道你们连这都检查不出来吗?保什么!”
护士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弯腰压低了声音:“是葡萄糖……沈先生太激动了,院长说,先依着他,慢慢让他接受。”
说完,她插上液体,调好输液管,转身走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悬在架子上的液体,无语到了极点。
病房里陷入死寂。
我兀自躺了一会儿,身体不能动弹,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加之之前闹了一场,体力耗尽,不由得开始昏昏欲睡。
但似乎过了并不久,我便感觉到异样,仿佛有人正在看我。
张开眼,就看到了沈祟。
他站在门口,屋子里这么暗,因为没开灯,看上去就像一个鬼影。
看来他已经明白了?
终于来打我了?
我屏住呼吸,经过这么久的冷静,怒气消散了几分,心里也生出了些许不安。
沈祟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突然走了过来。
这几分钟里,我的后背已经潮了。
他一边走,一边拉了张椅子,放到病床边,坐了下来。
这会儿离得近了,我稍微能够看清一点他的表情——没有表情。
他直直地盯了我好一会儿,总算开口:“清醒了?”
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沈祟说着,抬起了手。
我连忙缩起脖子。
但他只是拉住了我手腕上的布条,摩挲着。
我望着他,想着当他解开我时,我是翻身就跑,还是干脆意气些,抓花他的脸?
但沈祟始终没有解开,他只是摩挲着布条的绳结,垂着眼低声问:“亲他是什么感觉?”
“……感觉很好。”
反正梁听南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说没亲我都会替他亏。
沈祟微微颔首,仍旧面无表情:“你怀着我的孩子……跟他‘感觉很好’?”
我说:“我已经把你的孩子流掉了。”
“流掉了?”沈祟看过来,又是那种灰沉沉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我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沈祟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站起了身。
他这么高,屋里又这么暗,这一站起,当真就像恐怖片里从棺材中立起来的僵尸似的,骇人到了极点!
我被这样子吓得呆了呆,回神时,才发现他已经欺了上来!
我当然不想让他碰我!可双手被缚在床两侧的护栏上,根本无从挣扎!
我张口想要大叫,他却径直捏住了我的脸。
漆黑的眼在黑暗里闪烁着杀气腾腾的光,他的声音缓慢且阴冷:“你怎么不去死?”
“……”
“嗯?你怎么不去死?”他瞪着我,目光就像瞪着兔子的猎鹰,他下颚绷紧,脸色清白,“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自私自利的蠢货!你怎么不去死?!”
我张嘴,颤声说:“我很快就会去死的。”
我可没有骗他。
他顿时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他,不躲不闪。
对峙。
良久,沈祟忽然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死?你死得了么?”他松手,转而按住了我的脸颊,微微低头,额头贴住了我的,这姿态就像是在说情话,但他说,“你以为我会让那三千万到账?”
我愣住。
“果然是收了,”他居然笑了,笑得充满仇恨又邪恶,“正事学不会,杀起我的孩子倒是利索。宋宴汐……你到底是不是人?怎么干的事都连畜生也不如?”
呵,我不是人?
好,他是。
我说:“反正我已经把孩子流了,能多收一笔钱也是好……”
“的”字还没出口,脖子上便传来压力。
我干脆闭上了眼。
沈祟终究没有扼死我,事实上,他的手只在我的脖子上停留了不到两秒,便继续往下滑,滑开了我的衣领。
我无法反抗,只能像个死人似的任他折腾。
也没心力反抗。
三千万又没了,我爸爸的医药费又没了着落。
我的心疼得要死。
肯定又是我搞砸了,这会儿,我真的开始后悔了。要是我能忍住愤怒,过几天,等钱到账再发作,那我真的可以直接滚去死了!
沈祟骂得没错,我就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