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果然乖乖的,洗得香喷喷的在被窝等我,见我进来,他欢喜地为我宽衣解带。而门外,却响起了叶微澜的声音。「殿下,臣恳请一见。」我的兴致被打乱了,香奴气得暗咬银牙,嘟囔道:「该进来的时候不进来,不该进来时候瞎进来,讨厌!」...
香奴果然乖乖的,洗得香喷喷的在被窝等我,见我进来,他欢喜地为我宽衣解带。
而门外,却响起了叶微澜的声音。
「殿下,臣恳请一见。」
我的兴致被打乱了,香奴气得暗咬银牙,嘟囔道:「该进来的时候不进来,不该进来时候瞎进来,讨厌!」
我轻笑一声:「的确挺讨厌的,那就让他滚。」
香奴眼睛亮了。
他光着脚丫,披散着头发,打开房门,对着叶微澜傲然道:「殿下请叶公子滚。」
他说完,快速关了房门,回到我床前,一脸不安。
大概是后知后觉自己僭越了。
我一把将他拉过来,轻轻吻上去。
「干得漂亮。」
本宫许你张狂!
第二日。
嬷嬷说,叶微澜在亭子里站了一夜,眼看着红烛灭,天蒙亮,这才离去。
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我后悔。
大概他们都觉得我是用香奴激叶微澜。
可这一世,我受用了香奴,尝到了个中滋味,只觉得上一辈子白过了,怎么会后悔呢。
我带着香奴进宫,求他为我的驸马。
皇弟目光鄙夷地看着香奴。
「阿姐,一个奴才罢了,怎配做你的驸马,用他激一激叶微澜就算了,怎么能来真的?」
香奴出身低贱,他母亲是宫中梨园里的伶人,与另一个伶人生下他。
他三岁便在梨园学艺,十三岁便吹拉弹唱学得精通,一副好相貌更是出众。
十六岁被皇帝选中为我的面首,是他此生第一次踏出梨园。
论身份地位,他的确不配。
可论真心,他配的。
香奴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透着沮丧。
我心里是有点疼的。
我轻声道:「皇弟,这世上所有人身份都比你我二人低,既然如此,我选谁又有什么不同呢?这天下的豪门贵族,皇弟想让谁高,谁就高,想让谁低,谁就低,身份不重要的。」
皇弟一听,眼睛亮了。
「阿姐说的是,你若想抬他的身份打叶微澜的脸,我就如你所愿,来人,封香奴为永靖侯,赏千金,赐府邸一座。」
他说罢,不再理会香奴,拉着我兴奋地说起叶微澜的事。
「皇姐,我做得怎么样?昨天叶微澜是什么表情?你跟我说说?阿姐,你放心,只要叶微澜服软,回头我再给你赐婚,不过,他要是再不听话……哼!」
他眸中一抹狠厉,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的阿弟今年十五岁,他少年登基,其实并未有多少治国才能。
如今的大晋权贵当朝,他手中权势微弱。
可惜,他并不能看清这一点。
前世,我和他一起死在竹林之中。
他让禁军护着我逃,可惜,那些禁军并不听他的。
我被人剁成了肉酱,他在我三米之外成了另一摊肉酱。
这一世,我们不能如此了。
万幸,我们一母同胞,他疑心病重,对旁人并无多少信赖,对我却言听计从。
我扶住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郑重道:「皇弟,你要掌权,你若真的掌了权,十个叶微澜也可以杀了,如果你不能真正掌权,一个叶微澜也不能杀。」
他沉了脸。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大晋的门阀权贵多如牛毛,就算杀一个叶微澜也困难重重。
「阿姐,你说该怎么办?」
「你听我的。」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隔日,皇弟宣布了两道旨意:
一道是赐婚我和香奴,让他做了我的驸马。
另一道是,封我为摄政女王,准许我上朝议政。
我终于和叶微澜站在了同一个朝堂上,那感觉真的很微妙。
两道旨意一出,轰动了整个朝野。
弹劾我的奏折如雪花片一般飞来。
人人都说我祸乱宫廷,专权擅势,要求我归还摄政王之权,并谢罪天下。
我不为所动,皇弟却怒了。
他斥责那些大臣。
「阿姐与朕一母同胞,一同坐拥天下又如何?」
他待我当真是极好的,所以我更不能辜负他。
我住在宫中,看奏折,见大臣,整顿宫中内务,禁军,一根根拔除门阀权贵安插在宫中的钉子。
每做成一件事情,心中的安全感便多了一分。
这一日,我好不容易出宫透透气,却遇见了叶微澜。
他拦下我的马车,从马上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