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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1-17 09:46: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普通人如薛曼曼被震得头昏脑胀,心肺绞痛,倏地吐出一口血来,痛苦不已。
敏家的长老们面色难看,勉强支撑着,唯独敏军行保持着拽住阿玲的姿势,对那声音带来的痛苦毫无所觉,心间有什么在撕扯。
一想到阿玲坠入魔域,不知道怎样遭罪,他身体一抬,竟想不顾一切跟着跳下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阿玲带回来。
天地震动过后,奸笑消失,连魔域的黑雾也消失了,众人渐渐缓过来,终于看清没有遮挡的魔域里到底是什么。
拨开云雾见青天。
那是一个庞大的山谷,堆积着森森白骨,无数的亡灵尽丧于此。
然而他不知道哪一句是阿玲,眼睛一眨不眨,仔细找着茫然失措,那些白骨刺痛刺红了他的眼。
敏君行大喊道阿亮,阿玲、薛曼曼在长老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缓过来,擦掉嘴角的血,忍痛上前去劝阻姐夫,下一刻便被敏君行眼中嗜血的目光吓住,他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已经被他撕碎了。
敏君行将从阿玲身上扯下来的那块布收好,看着薛曼曼的眼里凝结成冰,这张脸是如此面目可憎,就算他换了阿玲角色的脸庞,心肝依然是黑的,这么好的面皮他也能给毁掉,令人觉得不堪入目。
薛曼曼咽了咽口水,不懂他为什么会用这种目光看着他,难道那些失落些了?
不会那个贱女人拿了我的钱啊。
如果还想继续拿钱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告诉你惊喜?
虽然薛曼曼不会再给他机会敲诈自己,薛曼曼定了定,勉强笑道姐夫,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敏君行握着拳咯咯作响,有一拳打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下令道把他绑起来拖回去。
长老们不解军行,你这是敏君行捂着痛得像是撕裂的胸口,他不是一个不承认错误的人,然而这次的错误背后付出的代价太大,无法挽回。
我看错了人伤害ḺẔ连连的凶手不是那种狐妖,长老们又是一惊,那是何人近在眼前,什么雪漫漫,可是连连的亲妹妹虽然不敢置信,但他们更相信军行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再看薛曼曼的反应,只见他像是见鬼般腿一软,瘫坐在地就知道君行所言非虚。
薛曼曼就这样被绑着,双手被马拖着,一路走了回去,就算因为跟不上而跌倒,也没人停下,就这样直接拖着他走,他不得不很快爬起来。
敏君行是来真的,他真的动怒了,会直接把他给拖死。
一路上这样的薛曼曼引起了很多人注意,他一向享受众人瞩目的眼光,唯独这次恨不得把脸挡起来。
回到敏家,薛曼曼衣服都破了,身上也擦破了皮,发丝凌乱,狼狈不堪。
可接下来的审判更恐怖,他在心里已经无数次的诅咒,飘花不得好死收了他的钱,转头就出卖他。
飘花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到薛曼曼这鬼样子,别提多痛快了。
薛家人赶来得知薛连连是薛曼曼害死的,又惊又怒,曼曼可这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如此?
薛曼曼默不吭声,紧握着拳,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他以为一切胜券在握。
姐姐死了,阿玲死了,怎么也该轮到自己了吧,没想到眨眼就从天堂到了地狱,他甚至都不敢看免军刑。
之前阿林受的折磨历历在目,如今真相大白,他杀的是自己亲人,罪加一等,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薛曼曼眼珠转了转,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泪流满面,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就是嫉妒姐姐,我早就后悔了。
他在家里本来就受宠,存在感大大,强于姐姐。
这一番痛哭流涕的忏悔,让薛家人有了一丝心软,提出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要把薛曼曼带回去处置。
这话还未说完,就被敏君行冰冷的目光给吓回去,他可不信他们的处置虽然一向知道薛家偏心薛曼曼,但没想到偏心至此,连连都已经没命了,死得那么惨,差点一尸两命,竟然因为薛曼曼几滴鳄鱼的眼泪就想大事化小。
除了连连,薛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唉呦,没想到他是一个如此的毒妇,这什么仇什么怨,连亲姐姐都能杀害,还说什么后悔,如果真后悔他怎么不早点出来承认让那只妖狐替自己背锅。
胡瑶说起来是够冤的,但他毕竟是妖,死了也就死了吧。
有都是该死的。
这话直直戳中了敏君行,他第一次承认自己对妖的偏见是错的,人妖殊途猎妖师和妖魔势不两立,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然而就是这种偏见导致真相如耳光一样打在他脸上猝不及防,死的是我妻子,怎么是你们家的家务事?
一句话就将想求情的薛家人给堵了回去。
薛曼曼被关在地牢,家法伺候,痛得他哀嚎不断,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痛苦?
崩溃之下一会求饶,一会大骂,行刑终于告一段落。
薛曼曼鲜血淋漓地趴在地上,就听到闵军行残酷的说道这只是开始这话。
敏君行也对阿玲说过,他还说会让他生不如死,他做到了,阿玲绝望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然而为什么他觉得生不如死的并不只有阿玲一个。
从阿玲坠入魔域消失在这天地间以后,敏君行不知道怎么的,整颗心都空了,走路都像是踩在云朵上面,轻飘飘的不着地,恍恍惚惚,总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梦一个滋味,不怎么好的梦。
但梦总是会醒的吧。
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只有在梦里才有啊。
如果他被困在梦里,怎么才能出去?
姐夫求您了。
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薛曼曼哭哭啼啼地求饶,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真的好痛苦啊。
我不是你姐夫琳琳没有你这样的妹妹,那那你看在我脸的份上放过我。
这是阿里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了。
敏君行闭了闭眼,他何尝不知。
他真的很想薛曼曼死,死不足惜。
他有很多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方式折磨他,但因为是阿玲的脸,他竟然下不了手,彻底杀死他。
可是矛盾的是敏君行又觉得阿玲的脸被薛曼曼占有,是对她的羞辱。
你那天在灵堂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自然知道薛曼曼撒谎,但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就算他说的会更加的证明他的愚蠢,他的眼瞎他也要听薛曼曼哆嗦道我。
我看到阿玲用爪子剖开姐姐的肚子,把孩子拿出来,那不是吃还能是什么姐夫,这个你不能怪我吧,她是妖啊,她把姐姐的肚子抛开我当时我当时真是吓坏了。
敏君行很想说他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无药可救,可他又何尝不是被他固有的偏见影响?
安玲是妖,是畜生,这是敏君行一直强调的事情一直认定的事实。
在那种场景下,谁能想到阿玲是在救婴儿呢?
他也听过棺材子养儿也是命大,如果不是,阿玲终究还是会跟着连连一起没了。
阿玲一定是听到棺材中的动静才会出手相助。
善良的妖遇到充满偏见的人,就是因为他不肯相信妖,也有心妖也会有善心。
明明跟阿玲相处的那段日子,觉得她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姑娘,怎么恢复记忆后反而眼睛那么容易被蒙蔽呢?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身边相信的人也不一定可信。
阿玲是被他害死的,被他可笑的偏见敏君行浑浑噩噩回到自己房间,乳母抱着婴儿上来,家主小少爷很想您呢,换个人抱她就哭,这好不容易才睡着。
这位真是少有的好男人,如此亲力亲为的大孩子,他就没见过哪家男人会如此。
而孩子对父亲如此依恋。
明君行接过孩子,睁睁的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不知不觉双眼模糊,眼泪一颗颗落在孩子脸上,他口口声声说阿莲是畜生,其实自己才是畜生,不如那个孩子。
他跟阿玲的女儿他都没抱过,甚至没有仔细看过一眼。
他看不起那个小女婴,因为他是妖神的,因为他不是人,只是有了他一半的骨血。
而这一半骨血对他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成为养儿的补品。
敏君行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像失心疯一般跟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过不去。
养儿身子示弱了一点,但只要好好调理,并不是非小女婴的心头血不可,可他还是下手了,他是借此惩罚阿玲,他要阿玲痛苦,似乎阿玲的痛苦能平衡自己的痛苦。
如果不是他心软,没有阿玲的命,连连也就不会死。
可当一切被推翻,敏君行已经无地自容,看到眼儿,他永远都会想起那个可怜的小女婴,被逼的让那么爱他的生母亲手了结他,只为了让他少受点苦。
薛曼曼受过家法以后,就被拖到薛莲莲的坟地跪地忏悔,没吃没喝,日夜不眠的跪着,身边有人12个时辰轮番看守,只要他想睡,眼皮子刚放下去,马上就有皮鞭抽到身上。
薛曼曼还试图勾引看守人,结果生生把人家给恶心到了。
人都说蛇蝎美人,蛇蝎美人,你确实是个蛇蝎,但你不是个美人,这根本不是你的脸,哪换连怪人哪,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唉呀,奇了怪了。
不知道为什么你顶着这张脸,我还是觉得你很丑,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们也不可能上你。
薛曼曼气得发抖,想要回嘴,声音刚出口就马上被鞭子给抽了回去,当然很好地避开了脸,无论抽到哪里,他们都不会动这张脸。
短短几天下来,薛曼曼就瘦了,憔悴了,脸色枯黄,眼袋肿大。
然而,即便如此,那张绝美的脸还是有着几分姿色敏君行,让人将不成人形的薛曼曼带走。
他唯一的价值能让他苟延残喘。
活下去的,就是因为他有阿玲的脸,可以让他留个念想,但他不会去看那张脸,只是觉得总算有阿玲的一部分东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至于消失得彻底。
敏君行扶着薛连连的墓碑,眼眶泛红,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林立死不瞑目的样子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而阿林留下的是更深更重的印记。
敏君行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有阿玲一角的触感,为什么他没能及时拉住他?
自从阿林离开,他,反而越来越多地占据他的心神。
敏君行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阿林的感情,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连练坟墓前说这些,但他太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然而造化想要弄人的时候,一切都由不得他。
点点。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在我失踪那段时间,我另娶了一个姑娘,那次敏君行受伤昏迷,醒了以后就在山间的一座小屋,头痛欲裂,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谁。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玲。
安玲美真的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他终究是个凡夫俗子,第一眼也会被他惊艳,然后在接下来的相处中知道自己真的心动了。
敏君行闭着眼肆无忌惮的回忆,从遇到阿玲那一刻起,每一帧画面都鲜活如昨,历历在目。
他记得自己在养伤期间,总会有一只银白色的小狐狸来陪自己玩。
未曾注意的是,阿玲从来不会和这只小狐狸同时出现,小狐狸给他解了不少的闷,他会用肉干喂他,给他梳理毛发,而小狐狸总是舒服地微微眯着眼窝在他身边。
敏君行想起阿玲问过自己喜不喜欢那只小狐狸?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眸里带着期待,他没去思考为什么阿林会问这个问题,也没去想过他们为什么没有同时出现。
遵从自己的心意说喜欢很可爱,一只会跟他撒娇的小狐狸那么亲近,他眼里带着明显的依恋,他怎能不喜欢呢。
还记得阿玲听了以后喜悦的样子,有一次,小狐狸从外面叼了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进来,送给自己敏君行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将那些野花编成了一个花环送给阿玲,她喜滋滋地戴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看不够似的,真是个傻姑娘,不就是一个花环吗?

随手做的也不值钱,他当个宝石的人,山中的日子很宁静,时间缓缓流淌,敏君行没有过去,不知未来,只能享受当下。

他却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当他确信自己对阿玲心动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告白,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很迷茫,但他更清楚要抓住眼前的人,珍惜眼前的人,阿玲是不能失去的。
可是阿玲愿意把自己托付给他,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吗?
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真真是一穷二白,也就一张还过得去的皮相。
还记得阿玲在自己醒了以后,迷惘不知所措之际,俏皮地安慰她,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我不介意的。
当然这是因为你长得俊,要是你长得不好看,那我只能说本姑娘的大恩大德,你来是当牛做马回报吧。
果然阿林一点犹豫都没有,笑着将手塞入自己的手里,十指相扣,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美好的日子其实并不长,起码在他二十几年的岁月里,那段日子不过只有短短几个月。
敏君行不知道老天为何如此捉弄他,让他失去记忆,却又很快让他恢复记忆。
有一天,脑子突如其来的痛就在那一瞬,失去的记忆汹涌而来,毫不留情地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一瞬,他只觉得老天是在耍自己。
天下最出色的猎妖师竟然跟一只狐妖成亲了。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有,那就是他竟然下不了手。
要知道猎妖师杀妖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如果以前有人跟敏金行说他有一天会不忍心杀妖,他一定觉得荒谬。
敏君行心软了,却也无法跟阿玲说出真相。
他不忍心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只能选择不告而别,似乎不看到就没有这回事,可见他骨子里也是一个软弱的人,竟然以此逃避。
敏君行一直说服自己背叛连连,是身不由己,是失意造成的,他不可能娶两个女人,两个人都辜负两个女人,在天秤左右几乎毫无悬念的她选择了薛莲莲。
她在人间的结发之期,跟阿玲的相遇相守,就当做一个荒谬的梦,点点对不起。
我自欺欺人太久,骗了你,骗了我自己。
三年后,眼儿堵在门外,好奇地看着乱糟糟的厅堂。
这段时间好多人上门来找父亲,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父亲都是平静如波,巍然不动,好像天塌下来也无事,仰而得意的有个尾巴早就翘起来了。
听乳母说他爹是天下最厉害的炼药师,他也会继承爹的衣钵。
可是为什么爹好像并不是很想让他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因为他太小了嘛。
总听人说3岁小孩,3岁小孩,他今年刚好3岁,那是不是明年他就不小了就可以学了呢?
厅堂里如何混乱,敏军型还是一言不发。
这三年以来,他深居简出,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带孩子上面,没有再斩妖除魔,因为意兴阑珊更是因为痛腰,真的要一概而论,不分好坏的杀死吗?
这是他以前遵循的信念,无可动摇,是否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造下的杀虐太多才会遇到阿玲,这个让他痛得刻骨铭心的狐妖。
敏金行经常去魔域,那里的白骨已经被掩埋,恐怖神秘的魔域已经成了一个空谷,虽然不再恐怖,依旧寸草不生。
敏家主啊,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猎妖师都已经折了好多了。
那妖魔修炼邪功,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啊,要不是咱们没有办法,也不会求到你身上,只有你能解决了,再不去阻止那邪魔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孕妇婴儿受害。
事情的起因是某地婴儿突然一个接一个的失踪,竟然到了一个城池,没有婴儿啼哭的程度,紧接着那些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也没有幸免一个个的被掳走。
使作俑者是一个利用婴儿修炼邪功的魔女,她有着迷惑人心的美貌,也聚集了一帮信徒为虎作猖,替她搜罗覆缨。
可恨的是,猎妖师一个接一个地折损在他手里,以致他日益嚣张,为祸一方。
敏君行抬起清冷的眼眸,这次的邪魔作恶太多,他也无法无动于衷了,见他肯出手,猎妖师们无不欢欣鼓舞,仿佛已经看到邪魔伏诛的下场。
众人没有质疑过敏君行如果对付不了该怎么办?
得知父亲要出去抓妖怪养儿,高高兴兴地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打定主意要跟着去,爹不同意他就撒泼打滚,总之是跟定了敏君行皱眉。
我有说过要带上你吗?
你凭什么不带上我?
我从来没有一天跟你分开过。
杨儿理直气壮道,你可别想甩掉我,你要是敢偷偷走我就绝食。
我不是去外面游玩,也没空带你玩,你办的是大事,我玩我的互不相干,我不会打扰你抓妖的。
唉呦,我好可怜呀。
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这个宅子。
明君行看着他耍无赖,怎么没出过去他娘的坟上拜祭不是吗?
杨儿委屈的憋嘴,那也算吗?
敏君行不同意,然而就充分发挥了牛皮糖的特点,爹去哪里都跟着,连去茅房都不肯放过。
没多久他就无奈妥协,知道自己如果独自离开,养儿这个鬼精灵一定会想办法偷偷溜出去,府里的下人根本看不住他,一不留神就不见了。
家主时隔三年再度出山,在敏家下人中引起了好一阵讨论。
身处地牢的薛曼曼也知道了这三年以来,他被关在地牢,还是地底下最深的一间牢房,脸色是不见天日的苍白。
这三年来没有自由,身体也不好过,因为林君行给他下了一种药,每当月圆之夜就会受骨骼脏腑碎裂之痛,然而身体却完好无损,外面根本看不出损伤。
薛曼曼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过了多久,石头在墙上刻了很多正字,多到已经懒得去数了。
他摸了摸脸,知道是因为这张脸才有命活着,可是他早就已经后悔了,没有自由,空有美貌,有什么意义没给谁看啊。
赞美也只是蹉跎。
忽然间一道带着几分飘渺的声音响起来,我的脸美吗?
薛曼曼像是被点了穴般僵住眼睛瞪大,好像是阿玲的声音,又不像怎么回事出现,幻听了吗?
我的脸用着可还合心意,这个声音又出现了。
接着问道,薛曼曼身体从僵硬到颤抖尖叫道,你们听到了吗?
阿玲的声音看守懒得过来,不耐烦地说什么声音哪你又发什么疯?
宣曼曼惊骇不已,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忽然面前的空间一阵波动,扭曲了一瞬,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
12真的是阿里有恢复的容貌,比三年前更美了,可是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不是在魔域死的彻彻底底灰飞烟灭吗?
薛曼曼疯狂擦着眼睛,阿玲依然没有消失,浮起一抹冷漠的笑意,救命啊。
薛曼曼尖叫着状若疯癫,看守大踏步的走过来,恨不得狠狠抽着疯婆娘几鞭子,大晚上的不睡疯,什么疯。
薛曼曼颤巍巍指着自己面前,语不成,调他他,他来了,快去叫敏君行过来。
阿玲又来了,他来找我报仇了,他来找我们报仇了,看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疯婆娘咋回事?
他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真是病得不轻。
薛曼曼惊恐道,你竟然看不到吗?
看守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你到底是妖是鬼?
薛曼曼颤声问唤来阿玲讽刺一笑,对你们人类来说有区别吗?
你,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你就是趁着敏君心不在吧。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你还怕他就是柿子找软的捏。
有种有种,你去找敏君行啊,是他不信你的。
阿玲才不搭理薛曼曼的激将法,在他惊恐的眼神中,袖子一挥下一瞬先慢慢睁开眼,赫然看到自己站在自己的对面。
怎么回事?
他一开口听到的竟是自己姐姐薛莲莲的声音。
薛曼曼大惊,这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她惊叫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见对面的自己说道,姐姐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什么都让着我,这次我也想要你的一个东西,你能给我吗?
薛曼曼想说什么鬼?
我不是薛莲莲,我是你啊。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回道你,你想要什么?
跟姐姐说说姐姐能给的一定给你怎么回事?
自己像是被困在了西连连的身体里。
这场对话是他要杀死薛连连之前说的,薛曼曼看到自己靠近自己,脸上恶意满满,姐姐,我想要姐夫,我还想要你的命啊。
说罢,他蓦地抽出自己头下的枕头,没有一丝犹豫地压在自己脸上。
薛曼曼大惊,拼命去推这个枕头,却怎么也推不动枕头像是一座山一样,将他赖以生存的空气很快压榨殆尽。
不过几息之间,他就没有力气,脚后跟死死地蹬着,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拼命的踢腾,像是跟着母亲在做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他的亲妹妹要对他下杀手呢?
他应该想的是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薛莲莲窒息的痛苦,死亡带来的恐惧,还有腹中孩子的生命紧紧搅在一起,绝望弥漫,当呼出最后一丝空气,却慢慢失去光彩的眼眸里留下他自己快意而笑的残影。
可这一切还没结束,只一瞬?ℨ间,他又回到了之前跟薛曼曼的对话。
几句话说完,再度被薛曼曼用枕头给压在脸上,重复同样的挣扎和痛苦。
新曼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那只狐妖的幻术,变成了此前的薛莲莲,不停重复他死亡的情形。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被闷死以后,阿林终于放过了他,让他回到了现实,还是躺在地牢的稻草堆上。
这一刻薛曼曼竟然觉得这个让他痛恨的简陋的稻草床已经足够好了,很舒适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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