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喝了半杯桔子水，呼出一口凉气：“何时要兑现承诺？”“明日如何？不要你一天，就要你十八个小时。”程立温柔一偏头。云窈：“愿赌服输。从几点开始？”“明早六点。”程立道。云窈：“……”起个大早还赌债，她也真是够有出息的。不过，人家是债主，时间由他定，云窈无怨言。程立继续道：“我开车去席公馆门口，你六点准时出来。晚上十二点，我送你回去。”云窈点头：“行。”一身大汗，云窈在钱家洗了个澡，换上自己衣裙，又...
云窈喝了半杯桔子水，呼出一口凉气：“何时要兑现承诺？”
“明日如何？不要你一天，就要你十八个小时。”程立温柔一偏头。
云窈：“愿赌服输。从几点开始？”
“明早六点。”程立道。
云窈：“……”
起个大早还赌债，她也真是够有出息的。不过，人家是债主，时间由他定，云窈无怨言。
程立继续道：“我开车去席公馆门口，你六点准时出来。晚上十二点，我送你回去。”
云窈点头：“行。”
一身大汗，云窈在钱家洗了个澡，换上自己衣裙，又吃了午饭，半下午才回到席公馆。
她一回来，瞧见餐厅开了牌桌，席家几名女眷陪杜晓沁打牌，包括那位很讨人嫌的五太太。
“云窈回来了，去哪儿了这一整天？”五太太远远打招呼。
知道的，是她在寒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逼问。
五太太比杜晓沁还烦人。
云窈是看出来了，大户人家对嫡子婚姻很重视，女方人品、性格、家世，精挑细选；对庶子婚姻就随便，差不多就成。
她在席家这大半年，发现督军夫人做长嫂、做第一夫人，都没得挑；二房选的女主人原本是柳芳景，听闻聪慧娴雅，后来出事了临时用柳玉景顶包，老夫人一直不太满意，但二夫人明面上也过得去。
这两位夫人不必说，有派头、懂交际、重身份，不会给席家抹黑。
而其他几房的太太们，就是些普通人，比乡绅家媳妇高明不到哪里去。
三太太软弱、杜晓沁自私贪婪、五太太爱嚼舌根、六太太沉迷听戏，反正都不太能拿得出手。
云窈走近，依靠着五太太的椅背，跟牌桌上众人打了招呼：“出去逛街了。”
“你一个人？”五太太又笑道，“下次约了你妹妹她们，大家一起去逛。”
五太太也听说云窈捐了十万块，私下里猜测七爷大手笔贴补云窈，故而愿意让自己女儿们陪着云窈去逛街。
云窈颔首：“好，下次一起，人多热闹。”
她礼貌客套，在杜晓沁看来算是能上台面了，难得没找茬，还接了几句话。
云窈刚刚站定不过五分钟，七爷那边的席荣来了。
“……七爷请您。”席荣道。
牌桌上的女人们抿唇笑，或打趣几句，让云窈快去。
她们当着杜晓沁的面，恭维云窈漂亮、会笼络人心，能得七爷宠爱；背地里却说得很难听，骂云窈是杜晓沁蓄养的瘦马，目标就是七爷那份家业。
云窈知晓闲言碎语满天飞，不过她不在乎，面上不显露什么，只对杜晓沁道：“妈，我先过去了，晚饭可能在七叔那里吃。”
杜晓沁：“去吧。”
云窈离开了，众人还在谈论她。杜晓沁得意洋洋，俨然席墨渊那一份家产已经到手了，十分轻飘。
到了席墨渊那边，云窈问他何事。
他懒懒的：“今天要去换药，你陪我去。”
云窈道好。
坐在汽车里，席墨渊问她：“今天去见了谁？”
云窈如实：“去看了程二哥。”
“他死了吗？”
云窈：“……这倒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