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打电话给陆航,他是在我打的第二次才接通的。那边好像有些人声,他应该是到了走廊。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痒痒的,我隔着话筒听不真切,像挠在我心上一样。「陆航!」我喊他的名字。「今晚没空。」他就是知道我干嘛打电话给他。「那你就不陪我过生日了吗?」我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我又自己把给憋了下去,其实我在蛋糕店里,窗外车水马龙,橱窗里是他给我订的蛋糕。说是他给我订的,其实是我自己选自己...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打电话给陆航,他是在我打的第二次才接通的。
那边好像有些人声,他应该是到了走廊。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痒痒的,我隔着话筒听不真切,像挠在我心上一样。
「陆航!」
我喊他的名字。
「今晚没空。」
他就是知道我干嘛打电话给他。
「那你就不陪我过生日了吗?」
我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我又自己把给憋了下去,其实我在蛋糕店里,窗外车水马龙,橱窗里是他给我订的蛋糕。
说是他给我订的,其实是我自己选自己取,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然后付了钱。
他叹了口气,向我妥协。
「我们竞赛快开始了。」
所以不要来打扰他,我这个毫无作用的人,不要来烦他。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陆航。」
他沉默了会,好像有人叫他,他迅速地给我报了个地点。
「……明德楼,机房。」
挂了我的电话。
……
我拎着蛋糕到机房门口的时候,夕阳已经落了山头。
今天的晚霞好像特别红,给整个教室都笼了层薄暮,像是不真实的另一个世界。陆航就坐在后排的一个电脑前,看到我,他摘掉了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
我以为上次那个问他问题的女孩会待在他身边,结果没有,整个机房就他一个人,电脑在嗡嗡运作着。
他的眼睛倒映着红透了的黄昏。
「我还有很久。」
他的声音缠了点倦,不知道是看见我弄的,还是他真的累了。
我把蛋糕放在他身旁,撑着下巴看他。
「没事啊,我等你。」
……我总是觉得,我能一直等陆航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电脑屏,把我晾在一边,我也可以自娱自乐地在袖口上勾出他的轮廓。
我其实想和他说,你可不可以把手上的事放下,陪我过个生日呢?
哪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陆航。
我有点生气,看着他平静地侧脸心就莫名其妙地钝痛,可好像这样的我又无可奈何。
如果我有一天离开你,你会不会回头找我呢?
你会不会……哪怕茫然失措一下呢?
……
我好像等着等着,自己就睡着了。
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醒来的时候,他的外套盖在我的肩上。
睁开眼睛,却发现室内一片漆黑。
要不是窗外的光漏进窗隙,我差点以为我瞎了。
我慌乱起来,想要去找他,似乎是站起来的动静太大,旁边的人食指摁在唇上,朝我嘘了声。
而后一点亮光燃起,是打火机。
陆航懒懒地倚着椅背,撑着下巴看我,微弱的光将他的面容映地斑驳不明,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好看又清晰。
他好像真的累了,声音轻哑而倦怠。
火苗染上蛋糕上的蜡烛。
「许愿吧。」
他朝着我说。
「我想要明年也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他藏于晦涩之中的眼,把我的愿望说给他听。
我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可与其说给神明,我更愿意说给他。
吹灭的蜡烛带来无边的黑,他好像在湮灭的光景里轻轻哼笑了一声。
我知道,我和小 A 之间会有个矛盾。
可我没想到,那个矛盾来的那么快。
我的奖学金被小 A 抢走的了。
我每一科的绩点比小 A 都要高,单科老师的打分也比她高出十几分,班级群里发的报表也是我的排名比她高。
可最终公布的名单里,我的名字改成了她的。
怪不得那几天她常常和录入成绩的学长晚上打电话。
我经过她和别的女生聊天时,她看着我毫不避违骄傲地说:
「谁叫我人缘好呢?」
弄得我差点想把她那张娇滴滴的脸抓花。
其实后来有人跟我透露我才知道,我名声那么不好,除了我平时就是个张扬的人,也有一大部分是她在造谣的原因。
我去办公室找导员,要求重新核对成绩。
导员却告诉我没什么要核对的,名单已经确定了。
「可是我平时分比她高很多。」
我不可能服气。
导员叹了口气。
「小 A 是你舍友,你有可能不知道,她家里挺困难的,她呢,是个倔强的女孩。这次呢,你就当帮助帮助你的同学好吗?」
名牌大衣到处放,天天点外卖也不收拾,我可没看出来她条件有什么困难的。
我还想说什么,导员已经很不耐烦要处理下一个问题了。
好像就是诸事不顺,有可能是因为宿舍里就我和她硬刚着,她才想要报复我吧。
我一直板着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