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唇瓣,令云筝沉溺其中。她越陷越深,耳畔忽然传来容烁的低喃。“玉竹……”如一盆冷水浇下,云筝彻底清醒。她被容烁紧抱在怀中,身子却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神君,我是云筝……”容烁赫然睁开眼,猛地将她推开。他眸底满是不敢置信:“我本是要去寻玉竹,怎会在你这里?!”云筝堪堪站稳,不知该如何解释。而容烁看向她的眼神,骤然添了几分厌恶:“你竟这般恬不知耻,用这等下贱方式引本君过来!”云筝心里一痛,正欲说话,却...
温润唇瓣,令云筝沉溺其中。
她越陷越深,耳畔忽然传来容烁的低喃。
“玉竹……”
如一盆冷水浇下,云筝彻底清醒。
她被容烁紧抱在怀中,身子却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神君,我是云筝……”
容烁赫然睁开眼,猛地将她推开。
他眸底满是不敢置信:“我本是要去寻玉竹,怎会在你这里?!”
云筝堪堪站稳,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容烁看向她的眼神,骤然添了几分厌恶:“你竟这般恬不知耻,用这等下贱方式引本君过来!”
云筝心里一痛,正欲说话,却见容烁一甩手消失在她眼前。
天池内,烟雾袅绕。
容烁泡在池水里,生生压下那股邪火。
可云筝的身影还是在脑中挥之不去,令他更加烦躁。
他走上岸,玉竹恰好拿着衣衫走来。
她弱柳扶风,服侍着容烁穿衣,手指触及到容烁身上滚烫的温度,不由得担忧:“容烁,你可还好?”
容烁一瞬清醒,剑眉蹙起,心里竟略微有些排斥。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玉竹的触碰,转眼已换上一身干净衣衫。
随即他转过身去,只留给玉竹一个疏冷的背影:“天冷,你先回明光殿。”
玉竹心底不甘,但还是维持着笑容,由容烁身边的仙侍送他离开。
一夜过去。
明光殿,西寝宫内。
云筝想到容烁昨日的模样,知道他定是被人下了禁术,不由得担心。
她权衡再三,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打开门便见玉竹被仙娥搀扶站在面前。
几日不见,她似乎更虚弱了。
云筝滞了瞬,玉竹便已抬手屏退身边的仙娥。
她转眸,凝向云筝:“云筝仙子又要去见容烁?”
云筝略感不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玉竹见她这副模样,忽地嗤笑了声:“你对容烁还真是情深意切,就和千年前一样。”
云筝敏锐地捕捉到什么,诧然问:“你都知道……”
话未完,便被玉竹坦然打断——
“我知晓三百年前是你为容烁挡下天雷,但那又如何?他现在已经彻底忘了你。”
此话一出,云筝耳边嗡嗡作响。
她瞳孔骤缩,忙问玉竹:“你对容烁做了什么?”
玉竹一笑,神情愈发得意:“不过是在他因你陨落而悲伤时,喂了他一碗忘川水。”
忘川之水,了断红尘。
云筝脑中懵然,字字发颤:“你为何要这样做?”
玉竹讽笑:“还不是因渡劫失败神脉受损,本想汲取容烁身上灵气,没想到他竟寻遍九州为我疗伤。”
“容烁心底或许有你,但现在只有我。”
看着玉竹眼底的得意,云筝不敢相信,容烁会爱上这样的人。
她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恰在此时,一道神光乍现,容烁倏地出现。
他将玉竹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云筝:“你又想对玉竹做什么?”
云筝怔住,她无从辩解,却听玉竹娇弱道:“容烁,你怎么来了?”
容烁并未解释,只搂着她转身,留给云筝一道背影。
她耳边传来容烁冰冷的话声——
“往后少来此地。”
望着他们亲昵远去,云筝心如刀割。
是夜。
明光殿内忽然吵闹起来。
云筝还不明状况,房门便被人猛地撞开。
她抬眸,撞上容烁通红的眼眸。
转耳听见他嘶哑低沉的声音:“玉竹命危,你本为凝仙草,千年修为可治百病,即便不足也能入药,跟我走!”
云筝一瞬僵在原地,眸中写满不可置信:“你养我当真就是为了给玉竹入药?”
这句问话叫容烁一愣,只片刻,嗓音又如常冷漠:“不然你还有何用处?”
短短几字却有摧枯拉朽之力,将云筝彻底逼入绝境。
她哽塞发问:“玉竹的命是命,我的命便不是吗?”
然而容烁已无心跟她纠缠。
他目光愈发凌冽,缓缓抬手,一阵刺眼光亮闪过。
只见容烁手持长剑,目似点漆:“不走,本君现在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