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珠全本小说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珠免费章节阅读

时间:2022-11-08 18:37:0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珠》主要描述了令人感动的故事,该书由归去闲人所作。小说精彩节选:...


殿内冰气浸润丝毫不觉盛夏暑热。


盛煜穿着玄镜司统领那身特制的官服上等的玄色锦缎绣了五章纹腰间则是皇帝破格亲赐的玉蹀躞威武严毅。


他生得其实极好身姿挺拔颀长风仪峻整飒爽俊眉之下的双眼泓邃幽深,虽是手握重权杀伐决断之人,却因文武兼修藏几分清举气度。


被皇帝问及缘故,他再度行礼。


“动手拿人之前,臣早已深查过底细魏峤案子的背后实是章家所为只是两府同气连枝,魏峤为妻女考量顶了这罪名后不肯轻易松口。臣若娶魏家女于查案、于魏家皆有益处。还请皇上允臣所请。”


语声清冷竟是执意求娶。


永穆帝拿手肘撑着御案神情里的玩味更浓“不尽然。便是魏峤不松口也无损于大事,无需拿你的婚事来儿戏,朕心里有数。你想娶魏鸾是看上了她的容貌?”


御案前盛煜神情微动,很快便否认道:“不是。”


永穆帝哪会相信?


婚姻大事关乎终身,盛煜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沉稳老练,从不轻率妄为,岂会只为查案而随便娶个枕边人?更何况那女子还是内定的太子侧妃。


他注视着对方,渐渐地眼底竟浮起笑意,“你想保她。”


见盛煜不语,永穆帝笑意更深,态度也添了亲和,“在我跟前,你还不肯实说?”


殿里门窗紧闭,别无旁人,连贴身内侍宫女都已被遣出,唯有君臣相对。盛煜抬眼,对上皇帝的目光。迥异于寻常九五之尊的威仪,这会儿他面带笑意,大半辈子殚精竭虑后爬上眼角的皱纹堆起,神情颇为慈和。


盛煜看着他,片刻后终是退让松口,“臣想破除心魔。”


永穆帝面露意外,讶然瞧他。


好半天,皇帝才渐敛笑容,沉吟着开口,“既然不是临时起意,朕自会斟酌。魏鸾毕竟与旁人不同,若贸然赐婚,皇后定会竭力阻拦,未免节外生枝。就先问问魏鸾的意思,她若看得清,朕便为你赐婚。否则,强求无益。”


这法子倒是进退两合。


盛煜面沉如水,当即拱手谢恩。


……


皇帝遣人到敬国公府问话时,魏鸾正在窗下吃燕窝粥。


满院幽绿的浓夏,藤架如锦帐,苔墙似碧屏。


魏鸾穿着单薄的纱衣,漆黑的长发拿珠钗随意挽起,耳边垂着羊脂玉打磨的扇贝耳坠,因没歇午觉,神情有些疲倦。白瓷碗里的冰镇燕窝粥吃得几乎见底,她靠在窗台,伸手去够檐下栽着的那棵槭树。


覆满紫藤的洞门里忽然人影一闪,走进来个衣裳光鲜的仆妇。


魏鸾知道她的来意,随手丢开刚摘的槭叶,取团扇在手里,怀着心事往外走。迎到屋门口时,恰好那仆妇也才上了台阶,迎头撞见她,不由笑道:“原来姑娘没歇午觉呢?那正好,夫人派奴婢过来,请姑娘到花厅去。”


“是宫里来人了?”魏鸾问。


仆妇便笑道:“确实是宫里来的,姑娘猜得可真准。”


两人前后脚往外走,伺候魏鸾的丫鬟洗夏和染冬忙跟上来,撑着伞遮阳相随。


到了花厅,果然魏夫人正陪客喝茶,来的却不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而是御前办事的内侍。见了她进屋,魏夫人便起身向内侍道:“这事来得突然,终归是鸾鸾的事,须问问她的意思。大人稍坐喝茶,我片刻就回。”


那内侍岂不知魏鸾母女的荣宠,忙赔笑起身道:“夫人和姑娘自便就是。”


母女俩遂出了厅,到隔壁的凉阁说话。


自那日魏峤被玄镜司突然带走的消息传来,魏夫人已往宫里走了好几趟。


因太子在外巡查,她每回都是求见皇后。同胞而生的亲姐妹感情深厚,章皇后自是劝她宽心,又派人亲自打探消息。可惜两三趟折腾下来,盛煜行踪飘忽,永穆帝又言辞含糊,竟没半点进展。


袭着爵位的大伯也跑了几趟,毫无所获。


如今魏峤仍关在狱中,阖府的氛围已不似最初成竹于胸。


魏夫人的神色也比魏鸾预想的还难看。


“这位徐内侍今日是来替皇上传话的。鸾鸾,”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掌心滚热,竟似有些许慌乱,“没想到你先前胡说的那些话,竟然成了真的!他说皇上想给你和玄镜司统领盛煜赐婚,来问问咱们的意思。”


魏鸾纵竭力镇定,听见这话,脑海里仍是一瞬眩晕。


旁的事都能说是巧合,但父亲入狱、皇帝赐婚,原本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自太子对她流露男女情意起,所有人都已笃定将来她会嫁给太子。从太后、皇帝、皇后,到府里的所有人,都乐见其成,京城里的有些贵女推崇她,也多半是因她将来要做太子侧妃。


无缘无故,皇帝怎会把准儿媳赐婚给别人?


魏鸾面色微微泛白,脑海里汹涌而出的,是噩梦里的那些事。


或者说,那是她曾活过的一世。


……


也是在父亲突然入狱后,皇帝曾派人来问她对赐婚的态度。


彼时魏鸾毫无防备,差点怀疑是内侍传错了话。


那内侍再三地说皇帝确实有意赐婚给她和盛煜,只是敬国公府毕竟不同别处,曾为先帝立下汗马功劳,又是正当盛宠的皇亲国戚,皇帝不欲勉强,想问问府里的意思。


老夫人和魏夫人自然不同意。


——半因太子的深情,半因盛煜的冷硬。


盛煜此人,在京城声名极盛。他十三岁便进了玄镜司,从最底下的暗桩做起,历七年而成独掌玄镜司半壁江山的副统领,三年后升任统领,极得圣宠。如今二十五岁,已是皇帝最为信重的权臣,将玄镜司管得密不透风。


玄镜司专查涉及重臣的大案,便是涉及皇亲国戚的事,也可绕过中书,直奏皇帝。


据传盛煜手段狠辣,心如铁石,哪怕铜铸的硬汉,到他手里也得服服帖帖。


永穆帝对他极为信重,虽不在三省六部做事,却时常叫去商议政事。


他手里的权不止在政令施行,更在定夺生死。


也因此,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对他避让三分。


放眼整个京城,年龄相近的男人里,除了东宫太子,再没半个人能有他那样的权势。只是这些年踏血前行,踩着朝堂里暗潮云涌的风浪走到御前,盛煜手上早已染满鲜血,亦淬炼得威冷慑人,心性难测。


论容貌气度,他算京城男儿里的翘楚,但论婚事,恐怕满京城的姑娘都不敢嫁他。


魏鸾是公府的明珠,千娇万宠地长大,谁舍得把她送到那种人手里?


更何况太子深情人尽皆知,章家的权势煊赫滔天,魏家早已笃定女儿将来的荣宠。


因此皇帝既是征询,魏家便委婉拒了此事。


后来呢?


皇后和太子多方辗转,并未能救出魏峤,反而累得敬国公府无端获罪,魏鸾母女没入宫廷。母女俩虽有皇后照拂,择机封了宫中女官,无人敢轻贱,但父兄的性命却就此断送。


太子不忍,执意娶她做侧妃,魏鸾却被人悄悄劫出宫廷,囚禁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庄院。


五年多的时光,她被困在阴暗石室内不见天日。


魏鸾后来才知道,那是怀恨已久的太子妃的手笔,庄院是章家私产,看守她的皆是亲信。


在她出事后不久,母亲亦忧心病死在宫廷。


她苦熬强撑,直到那年冬天,整个庄院被禁军查封,所有人尽数在山坳处死。


被押往山坳的途中,她听到了士兵的议论,说原以为章家权势滔天,谁知短短数年便一败涂地,当真是世事难料。另有人低声说,那是新帝手段强硬、深谋远虑,谁能想到,那个曾因出身而为人所暗里诟病的玄镜司统领,竟能将章家连根拔起,登上帝位呢?


魏鸾被困五年,不知世事轮转,好半天才明白他们悄悄议论的新帝是谁。


可盛煜是千牛卫统领的外室子,怎会成为新帝呢?


这五年附近并无战乱,永穆帝又非昏君,皇位怎会落到他的手上?


没有人能为她解惑。


记忆的最后是铺天而来的乱箭,将她和太子妃的爪牙鹰犬一道淹没。


……


此刻,魏鸾站在凉阁里,想着父兄和母亲的惨死,想着那五年的暗无天日,指尖微颤。


魏夫人满面愁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


“那日你说皇上要赐婚时我还不信,谁知事情真就来了。盛煜那人心狠手辣,不是知冷知热会疼人的,断乎嫁不得,太子虽不在京城,皇后却是疼你的。鸾鸾别怕,母亲这就回绝此事——”


“别!”魏鸾猛然打断她,气息微促,“不能回绝这婚事。母亲,不能回绝!”


她说得坚决,明眸清澈善睐,罕见地流露锋芒。


魏夫人诧异道:“皇上只是说征询,并不是非要赐婚。”


“母亲可还记得我那日说过的?”魏鸾压低声音,“那时我曾说,倘若此事属实,咱们就得另作打算。父亲在狱中前途未卜,这件事只能咱们做主。我不想做太子侧妃,不管盛煜为人如何,这门婚事必须答应。”


魏夫人全然未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愣住。


魏鸾这些日辗转斟酌,早已想好说辞,遂接着劝说。


“太子固然很好,却已有正室,太子侧妃终究是妾妃之身,我不想跟人共侍一夫。皇后虽疼我,却更看重章家的荣宠,倘若我与太子妃起了争执,她会助谁?太后又会助谁?盛煜虽心性冷硬,娶过去却是正室,皇帝亲赐的婚事,他也未必敢纳妾。”


这话不偏不倚,恰好戳到了魏夫人的心坎。


正室与侧室之间地位悬殊,她岂能不知?


若那人不是东宫太子,且对女儿自幼情深,她断乎不舍得让女儿嫁给有妇之夫。


但若就此另嫁别处,尤其是盛煜那种人,魏夫人终归犹豫。


魏鸾却早已下定决心。


皇帝这是铁了心要拿下章家的兵权,斩除卧榻之侧盘踞的猛虎。只是章家手握雄兵,在朝堂上树大根深,又有太后和皇后在京城镇着,强行斩除会引出动荡,不得不徐徐图之而已。


父亲虽出身优渥,有祖宗荫蔽,却素来为官勤恳,并无大错。这次出事恐怕是章家被逼得无法,抛出他来顶罪。倘若再不割舍,恐怕又得是整个敬国公府被章家拿来挡箭的下场。


但这些话凭空说出来,母亲定不会信。


换了是她,若没有前尘往事的教训,恐怕也不信章家会这样做。


血脉牵系盘根错节,非一朝一夕就能割裂的,只能等婚事落定后,探明盛煜的态度,再慢慢筹谋。


此刻,她只能以女儿心事为由,劝得魏夫人点头。


徐内侍得了回话,虽觉诧异,却仍欣然而去。


翌日清晨,皇后的女官便仓促赶来,召魏鸾母女入宫觐见。据女官所言,章皇后听闻魏家答应了赐婚的事后极为不悦,要母女俩即刻入宫,另行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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