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农门丑女:猎户相公你跑啥》是糖汁甜甜的小说。内容精选:...
第3章
没灌几勺,黎元身子一抽,突然扒着床边呕吐起来,“呕,呕......”
呕吐物起先是灰黑色的糊,后来颜色越来越浅,到最后只剩下一遍遍地吐酸水。
虽然这样,神志倒是清醒不少。
“爹......顾,顾姨娘!”黎元胖乎乎的小手紧攥着黎十煜的手指。
他一眼瞧见顾藻,竟像是见了鬼似的,怕得直往黎十煜怀里钻。
从前,这个顾姨娘趁黎十煜不在便对他非打即骂,还让他罚站!
顾夫人和顾老爷也不给他饭吃,而在黎十煜回家后,他们的脸又变得和善起来。
想到这里,黎元软软糯糯地问黎十煜,“爹,我好怕,我们走吧。”
顾藻早从黎元的动作中,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恐惧。
论关系那是她的儿子,虽然只是一个继子,却像是什么仇人一样害怕,可见原主对这对父子有多苛待。
不过人是救活了,顾藻的小命也保住了,她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孩子醒了,那我们先回去睡吧,明日还要出摊呢。”顾母见今晚一切安排打了水漂,生怕黎十煜再拿鹤顶红做文章,悄悄拉着顾父回房了。
黎元苍白着脸,蜷缩金黎十煜怀中,“爹......我肚子疼,好难受......”
“你那是催吐造成的,缓一缓就好了。”顾藻放下水瓢。
见桌上有毛笔和草纸,便将油灯摆得近一些,写起了药方,“我再开一副清毒养胃补气的方子给他,抓了药煎服几日,便可痊愈。”
从前,顾藻只是个学艺不精的赤脚大夫。
认识的那几味药材,还是从私塾外听来的。
闪烁的烛火映照着顾藻那张泛红的脸,她骨像很美,面庞匀称又圆润,鼻梁秀挺,骨架也不大。
只是那张脸上遍布着泛红的脓包,有的地方刚刚结痂,褐褐黄黄的伤口满是褶皱,盯久了着实让人作呕。
而写药方时,她下笔飞快,弯弯的杏眼炯炯有神,神情和气质似乎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药方倒不急,我有另一事要与你讲。”
黎十煜将黎元安置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白纸。
借着油灯,顾藻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繁体字,她仔细读了两行,发现是和离书。
黎十煜提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此一来,于你我都好,姑娘早些决断。”
顾藻强压着不断抽搐的嘴角,看了看帅哥相公,又看了看孩子。
好家伙,老天这是逗她玩呢。
一波三折刚捡回小命,又跟她玩妻离子散这一招?
“你要是......你要是执意坚持,我也不好反对。”顾藻皮笑肉不笑地拿起笔,犹豫了一下,最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日一大早,顾光宗伸着懒腰迈出东屋,一眼便瞧见妹妹顾藻坐在北屋门槛上发愣。
他满脸嫌弃,责备说,“昨夜何事闹得这么大动静,险些吵得我没有睡好!”
顾藻像是失了魂似的,头也不抬,静静看着脚边的一盆水。
顾光宗继续责骂她,“让你去勾搭那精虫上脑的邱少爷,你还搞砸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顾藻缓缓眨了眨眸子,水里倒映着她那张糟糕的脸。
下巴倒是挺尖,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只是满脸的脓包,红的黄的,像个五彩斑斓的调色盘。
确实挺丑!光是她自己看着,都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顾藻长长的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她意外穿越而来,回不去现代,还要面对这一家子极品亲戚。
顾父顾母眼里只有钱,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而这个哥哥顾光宗,成天对她非打即骂,根本就没把她当成妹妹对待!
至于黎十煜和他的儿子黎元,怕是忍受顾家迫害已久,终于忍无可忍才签的和离书!
这样一个顾家,如果她不能穿越回现代,干脆也一走了之算了!
“醒了就去把粪水挑了,再打扫爹娘的屋子,叫黎十煜出来,帮爹娘杀猪。”顾光宗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顾藻,事实上顾藻在家里的地位就是这样。
说完这些,顾光宗背起画轴,要去参加村里秀才们的诗会。
顾藻充耳不闻,而在这时,小院破旧的篱笆门突然被人踹开,四五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他们身后,邱雄达狞笑着迈进院门,缓缓扇动扇子,“顾藻,顾屠夫,你们家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顾光宗刚听半句便发觉事情不妙,丢下画轴转身便跑!
还没走两步,邱雄达的手下们反拧着他的胳膊将他抓了回来,狠狠踢他的膝盖,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顾光宗的小腿骨被他们硬生生踢断了!
“啊!!”
“怎么了,怎么回事!”顾父顾母从屋中跑出来,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丑女顾藻要勾搭邱院外家的小少爷,这事大半个村都知道了。
邱雄达强压着脾气,一次又一次拆穿顾家人卑劣的计谋,而昨晚!
还真让顾藻混上了他的床,不但如此,他还被那个黎十煜狠狠羞辱了一番!
这么个丑八怪还是个二手货,此仇不报他誓不罢休!
邱雄达坐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大手一挥,“给我砸了他家的肉铺摊子,让他们尝尝教训!”
“别砸呀,别砸呀,还有没有王法了!”
晾在院中的腊鸡腊鱼被邱家人全砸了,出摊用的大木板也被劈成两半,前些天黎十煜从山上猎来的野鸡野猪围在笼子里,笼门一拆,立刻四散逃窜没了踪影。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顾光宗疼得在地上直打滚,顾父顾母嚎啕大哭,恨红了眼睛。
邱雄达狞笑着说,“王法?你们昨日给我的三姨太偷下巴豆,轿子里换进了这么个丑女人,老子倒要问问你们还有王法吗!”
顾父被人踩着脊梁骨趴在地上,哀求说,“邱少爷,你饶了我们吧,那都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