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正要踏入酒楼的门槛,只是…… 本能告诉她。 危险…… 她双眸微微眯起,眉心紧蹙,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那个裹着围巾,提着饭盒,脚步匆匆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在对她有杀意? 为什么? 秦晚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轻启朱唇,声音冷冽:“站住!” “怎么了?”霍横飞不解的看着秦晚晚。 秦晚晚没有理霍横飞,她依旧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再次凌厉的开口:“那个拎着饭盒的,...
秦晚晚正要踏入酒楼的门槛,只是……
本能告诉她。
危险……
她双眸微微眯起,眉心紧蹙,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那个裹着围巾,提着饭盒,脚步匆匆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在对她有杀意?
为什么?
秦晚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轻启朱唇,声音冷冽:“站住!”
“怎么了?”霍横飞不解的看着秦晚晚。
秦晚晚没有理霍横飞,她依旧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再次凌厉的开口:“那个拎着饭盒的,我说,站住。”
后面这句话,秦晚晚是扯开了嗓子吼出来的。
路人都忍不住看向秦晚晚。
提着饭盒的中年男人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
他疑惑的看着秦晚晚:“这位小姐,你是在叫我吗?”
秦晚晚双手往怀中一抱,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幽深的看着那个男人:“你,把围巾摘下来!”
中年男人的音调里带着笑意:“怎么了,小姐?”
霍横飞这会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摸着腰上的枪盒子,声音不耐:“让你把围巾摘下来,你就摘下来,哪那么多废话!”
中年男人这才伸手把挡着脸的围巾扯了下来。
秦晚晚盯着他。
不是刀疤脸,也不是秦晚晚见过的其他几个人贩子,和陈房另外画的那个男人也不像。
不是人贩子,秦晚晚觉得奇怪,那她为什么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是她的错觉吗?
不会的……
她在战场多年,对危险的本能敏感不会有错的。
可这个男人,秦晚晚真的不认识。
中年男人嘴角含笑看着秦晚晚:“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霍横飞也看着秦晚晚。
秦晚晚摇了摇头:“没事了,你走吧!”
她说完蹙着眉头进了酒楼,不知怎的,那个中年男人笑的让她很不舒服。
眉眼唇角,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是原主以前认识的人?
霍横飞已经拿着菜单在点菜了,秦晚晚却还在想着那个男人的事,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秦晚晚猛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握草,是他,霍横飞,快追,刚刚那人是人贩子!”
霍横飞拿着菜单的手一顿。
两人起身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可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哪还有刚刚那男人的影子。
霍横飞不解的看着秦晚晚:“你刚刚不是让他把围巾扯下来了吗?”
既然看见了那人的脸,怎么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秦晚晚没说话。
低声爆了句粗口之后,她转身往回走。
刚刚那个男人,是秦晚晚见过的第一个人贩子,刀疤脸阿柴。
眉眼,嘴型,轮廓都一样。
只是他脸上的疤不知怎么没了。
也许那道刀疤一开始就是故意做了伪装的。
难怪那个男人笑的让秦晚晚汗毛倒竖。
原来……
只是刀疤脸都做了乔装,不知道其他的人贩子是否也一样。
如果是那样,就麻烦了。
秦晚晚微微抿着嘴唇,眸色低沉。
……
阿柴提着盒饭一路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宅院外面,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之后才慌张的从后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围坐着几个人,阿柴进去之后把饭盒搁在了桌子上:“都吃饭吧!”
他说着把饭盒打开,把饭菜分了出去之后,才有些犹豫的说道:“我有可能暴露了!”
坐在最左首边的女人闻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眼神毒辣的看了刀疤一眼,声音阴冷的开口:“怎么回事?”
女人叫梅姨。
她才不是什么做饭的老妈子。
在这个七个人组成的小团伙里,梅姨才是他们的头。
梅姨会拳脚功夫,身上有枪,而且人脉广,买来的女人都是靠梅姨找下线卖出去。
她已经快要四十岁了,眼角爬上了不少的鱼尾纹,但是仍然难掩她的姿色,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是难得一见美人。
但是没人敢直视她的美。
她如蛇蝎一般,又毒又狠。
人命在梅姨眼里是不值钱的,这些年团伙里弄回来的女人,偶尔有那么两个性子烈闹的凶的,她轻则打残这些女人,重则直接弄死她们。
杀起人来像是捏死鸡崽一般那么随意。
团伙里的人既怕她,又敬她,唯她马首是瞻。
阿柴身形微颤:“我回来时,在街上遇到李二狗带来的那个女人了,那女人居然认识巡捕房的人,街上的画像也是她画的,而且她警觉性极强,我蒙着脸从她身边路过,她居然感受到了我的不对,让我停下。”
“我把围巾摘下让她看了脸,她一时间没能认出我来,但是她眼中迟疑,想必事后仔细回想之后会想起来的。”
阿柴低着头,指尖都在发抖。
他怕梅姨。
那天,要不是他大意疏忽,秦晚晚也不会从巷子里逃出去,他担心梅姨追究他的失误,要他的命。
阿柴是外地人,前些年他在老家杀了人才逃到烟城的,早就是通缉犯了。
为了掩饰身份,他习惯了日常在脸上贴一条假疤见人。
想不到现在为了躲避追捕,不得不把脸上的长疤又给揭下来。
团伙里的几个人现在都没法出门,只有阿柴敢壮着胆子出去给几人采购吃食。
梅姨听完阿柴的话没有吭声,她端着盒饭,静默的吃起了饭。
阿柴站在一旁,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没有梅姨的话,他是不敢坐下吃饭的。
吃了几口饭之后,梅姨又才看着阿柴:“先吃饭吧,暴露了就暴露了,好在那个女娃子当时没反应过来,事后想起来也晚了。”
“就算巡捕房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也很快就会挨家挨户的查了,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了,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她说完又端起饭盒,眼神幽深,眸子里的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逃了出去,又帮巡捕房画了画像的女娃,她梅姨记住了,敢跟她作对的人,现在坟头的草大多已经两米了。
有了梅姨的话,阿柴才敢坐下。
他小口的往嘴里喂着米饭,连菜都不敢多夹一筷子。
就怕梅姨突然发难,这个女人阴晴不定的,弄死个人在她那里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她以杀死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