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颜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不由分说直接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摆放在了茶几上。 她示意道:“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赶紧把字签了吧。” 还想让她生孩子,门都没有。 顾疏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眉头不由得皱起。 这人早早从学校赶回来,就是为这个? 顾疏忽然又沉了脸,“宋之颜,你是油盐不进是吧?” 跟她好说歹说她不听,非要作,非要惹他发火。 宋之颜亦沉着脸,对峙他出声喊道:...
宋之颜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不由分说直接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摆放在了茶几上。
她示意道:“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赶紧把字签了吧。”
还想让她生孩子,门都没有。
顾疏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眉头不由得皱起。
这人早早从学校赶回来,就是为这个?
顾疏忽然又沉了脸,“宋之颜,你是油盐不进是吧?”
跟她好说歹说她不听,非要作,非要惹他发火。
宋之颜亦沉着脸,对峙他出声喊道:
“这是你准备的离婚协议书,我只是在上面签字而已,既然都准备好了,干嘛还拖下去?”
“我之前是准备了,只是忘了扔掉而已。”
他上前拿起来,毫不犹豫撕掉丢进垃圾桶里。
宋之颜看着他的举动,气得又道:
“你撕掉就能证明你爱我,不想跟我离了吗?”
顾疏不想每次回来就跟她争论这个。
他丢下一句,“你自己待着吧。”
他转身上楼,真不想她总是无休无止地跟他闹。
一直这么闹下去有意思吗。
他顾疏是谁,能如此包容她,她就应该知足。
结果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好歹。
他也会有忍到极限的时候。
“顾疏你就是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我告诉你,就算不离婚,我这辈子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见男人上楼了,宋之颜起身对着他的背影喊。
顾疏走到楼梯中间,听着她喊出来的一番话,倏然停下脚步转身。
他一身黑色西装笔直修高,站在那儿高高在上睥睨地望着客厅里的宋之颜,冷冷回道:
“我没逼着你生孩子,哪怕你一辈子不生都无所谓。
宋之颜,我希望你明白一个事实,没有我顾疏就没有你的今天,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资格天天跟我闹。”
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知道安分的。
天天闹谁心里舒坦。
实在觉得烦躁,顾疏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宋之颜收回目光,跌坐在沙发上。
她知道她是个孤儿,有今天全靠那个男人。
可是舒语跟她说的那些话,又像是毒药一样不断在侵蚀着她的大脑,让她很难受。
为了缓解这种难受,她只能选择逃离他。
想到离婚的事又无望了,宋之颜起身来想要回学校去。
谁知走到门口就被张妈喊住了,“声声小姐这都要吃晚饭了,你去哪儿啊?”
宋之颜回头看向张妈,“我回学校去吃,你只煮他的份吧。”
“这怎么能行,你晚上只能在家过夜啊,先生命令的。”
宋之颜忽然想到在寝室里,已经没有她的床铺了,犹豫之下她选择留下。
只是她很快把东西吃了,赶紧回房间把门反锁。
顾疏下楼吃饭的时候,没看到宋之颜就看向张妈道:“喊她下来吃饭。”
“声声小姐吃过了,她还说她头有些疼,先回房休息了。”
张妈回道。
顾疏皱眉,想着是不是他刚才凶她导致她情绪不稳定引起的头疼?
心里忽然有些自责,用过晚饭后一身家居服的顾疏,来到了宋之颜的房门口敲门。
宋之颜装没听见,不开。
顾疏拿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见人窝在被子里真睡下了,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沉声问:“睡着了吗?”
宋之颜翻过身,不吭声。
脑袋也被被子捂得死死的。
顾疏抬手去拉被子,“你也不怕窒息的,要睡就好好睡,捂那么紧做什么。”
被子被拉开,宋之颜忙避开男人的视线,背对他。
顾疏望着她故意躲避他的样子,心口没由来发酸。
“声声,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我把你留在身边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无忧无虑的。”
“我也希望你真的把我当成是你的家人,不要总跟我闹脾气,不要总提离婚的事。”
他每天在公司工作十几个小时,回家来还要哄她。
她不闹还好,她一闹他就身心俱惫。
他也会有对这种婚姻生活,感到绝望的时候。
宋之颜嘟着小嘴,皱着小脸不出声。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信谁的话。
舒语说的都是事实。
可顾疏说的也不无道理,所以她该信谁?
顾疏抬手去拉她的小手,“把脸侧过来,好好跟我说说你的心里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或者你心里有什么疑问,你问出来,我都帮你解答。”
免得她三天一大作,两天一小作的。
实在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宋之颜脱开他的手,还是不看他,只怨气地道:
“我留在你身边,但我不给你生孩子,这辈子都不生。”
如果他只是把她当生孩子的工具,那她不生的话她的存在就没用了,他自然就放她走了吧。
谁知道顾疏却毫不犹豫应道:
“你不生就不生,我不强迫你,再说你可以去老宅问问,一开始我就跟他们说的,我丁克。”
宋之颜有些意外。
她忽然坐起身来看他,“你不要孩子?”
见她终于舍得看自己了,顾疏目光里又布满了温柔,“嗯,我要声声一个就够了。”
这人在他心里,可比孩子还折腾。
养孩子还不如养老婆来得快乐。
宋之颜,“……”
顾疏居然是丁克?
那这样的话舒语说的话岂不是不成立了?
所以她错怪这个男人了?
忽然感觉自己是挺作的,宋之颜尴尬地低下脑袋,声音都放低了不少。
“那个……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顾疏坐着不走,“你头又疼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宋之颜摇头,“不用,我歇会儿就没事了。”
“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你睡着我再走。”
宋之颜嘀咕,“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对我图谋不轨。”
顾疏欲哭无泪,“你还想看我之前拍的小视频吗?到底是谁对谁图谋不轨?”
说得他好像禽兽一样。
他就算想图谋不轨,也得看人啊。
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他顾疏又不是谁都能看得上。
宋之颜避开看他的目光,自来熟了不少。
“反正你出去嘛,你一个大男人守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
顾疏无奈,像个老父亲一样只能依了她。
“行行行,你睡我不打扰你,盖好被子啊,晚上要是哪儿不舒服就喊我,我在隔壁。”
宋之颜乖巧地应了一声,“嗯。”
目送男人走了,她躺下又盯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回事,她忽然觉得这个老男人其实挺好的。
反而是那个舒语,她觉得她动机不良。
回头她得好好调查一下,她流产跟跳河自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不能傻啦吧唧地听信她的片面之词,误会了对自己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