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被人撸上车的时候,纪雨刚巧看到。 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岑景遇,岑景遇有大把的时间躲开。 但是,他在让纪雨报警之余,自己却并没有躲。 纪雨说,“顾先生当时说,姐姐你不是能保护自己的人,他不放心,一定要看着才行,他在你身边,有危险,他能帮你挡,如果真的要死,他也不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担惊受怕。” 阮夏眸子重重颤了颤,她开口,声音也跟着有些颤,“你说的是真的?” 纪雨点头,“当然。...
阮夏被人撸上车的时候,纪雨刚巧看到。
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岑景遇,岑景遇有大把的时间躲开。
但是,他在让纪雨报警之余,自己却并没有躲。
纪雨说,“顾先生当时说,姐姐你不是能保护自己的人,他不放心,一定要看着才行,他在你身边,有危险,他能帮你挡,如果真的要死,他也不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担惊受怕。”
阮夏眸子重重颤了颤,她开口,声音也跟着有些颤,“你说的是真的?”
纪雨点头,“当然。”
尔后,他又说,“我和警察找到你和顾先生的时候,顾先生因为救你,已经累到精疲力尽,可是都不舍得把你放下,他说地上都是泥,你不喜欢,还有....”
纪雨道,“你刚刚应该也看到了顾先生的手,那些伤口,都是他在用石头割绳子时划伤的,总之我觉得,一个男人能为了你连命都不要,肯定是爱到骨子里的。”
....
阮夏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不锈钢材质的长椅,很凉。
可她心里滚烫的却像是火山爆发一样。
烧的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懵。
怎么会呢....岑景遇怎么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她想不明白,整个人都混乱到不行。
陈琛站在阮夏身边,看着她不断的变化着神情,从怀疑到不理解,到不可置信....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他是不该揣测上司情感上的心理的。
但看着这两人,因为对彼此情感的不信任,走的弯路,陈琛忍不住开了口,他说,“阮小姐,你是不是不相信岑总会为您做这些事?”
阮夏看向陈琛。
隔了好一会儿,她点了头。
陈琛说,“作为岑总的特助,我听到这些却一点都不惊讶,您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陈琛道,“因为我见过岑总为了您不顾一切的样子。”
阮夏眨了下眼,听不懂的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时候。
陈琛说,“您还记上次酒店事故吗?”
阮夏点了头。
这个她自然不会忘。
“那次,您和...洛先生被埋在废墟里,谁都不知道你们被埋在哪一块,岑总当时收到消息赶到酒店的时候,人都要疯了,我第一次见那样的岑总,不顾形象的跪在地上,用手去挖那些废石,谁都拦不住,阮小姐是没看到岑总当时的手,真的是血肉模糊。”
阮夏想起来,她在医院醒来后,其实是注意到岑景遇手里有伤的,只是那时候,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所以,连问都没有问。
阮夏心口堵得慌,又闷又难受。
岑景遇为她做的这些事她统统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如果岑景遇真的有那么在意她,为什么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就算是生她的气,可是,太干净利落了。
利落到,她现在都难以接受,岑景遇竟然会为她做这么多的事实。
“可是...”她呐呐的开口,“明明是他不要我的。”
“这个。”陈琛道,“您得去问岑总,我只知道,阮小姐去F国的这半年岑总过的一点都不好。”
陈琛话刚落,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阮夏立马起身,跑了进去。
病房里,岑景遇睁开了眼,明明很虚弱,看到她,唇边竟然还扯出抹浅浅的弧度,松了口气一般,“你没事。”
“我没事。”阮夏走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知道了很多她之前不知道的事,她再看岑景遇,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
随着阮夏开口,岑景遇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阮夏一顿,不自然的转开视线,她抿了抿唇,“你的手还疼吗?”
她将目光转落在了岑景遇的手上。
岑景遇动了动手指,视线没从阮夏脸上转移,盯着那张看起来很为他紧张的脸说,“嗯。”
果然,阮夏眉头又皱深了几分。
“那怎么办?”
她很紧张,岑景遇很满意。
“涂点药膏。”末了,强调,“你来。”
阮夏没拒绝,她真的出去找医生拿药膏,等她一走,一直在门外的陈琛走了进来。
“岑总。”
岑景遇说,“机票买了吗?”
陈琛点了头,“明天一早的。”
“嗯。”岑景遇点头间,眉心拢起,他沉了沉声,“这件事,好好查,用最快的速度,连带着证据,把买凶杀人的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