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遇抱着阮夏的手紧了紧,但没说话,将阮夏放到病床上,为她盖了被子后。 才极淡的问了句,“还疼吗?” 额上敷了麻药,药劲未过,其实是不疼的。 可现在看着病房里一下子涌进来的人,阮夏捂住了肚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景遇,我们的孩子....” 她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听的人心里发紧。 岑母本是不...
岑景遇抱着阮夏的手紧了紧,但没说话,将阮夏放到病床上,为她盖了被子后。
才极淡的问了句,“还疼吗?”
额上敷了麻药,药劲未过,其实是不疼的。
可现在看着病房里一下子涌进来的人,阮夏捂住了肚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景遇,我们的孩子....”
她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听的人心里发紧。
岑母本是不想关心阮夏,她对阮夏的不喜,不会因为她失去孩子而改变,可到底是女人,听到这样的哭声,总也不能无动于衷。
遂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别哭了,刚....这么哭对身体不好。”
‘流产’那两字,岑母没说出口,她现在不想在阮夏的伤口上撒盐。
别说阮夏了,就是她,都觉得难受。
好好的一个孩子。
怎么就.....
想到这儿,岑母也不免有些自责,说起来,要不是她叫了阮珊珊过来,哪会生出这种事。
她也是想不明白,珊珊这么懂事的孩子,今晚怎么就跟中了邪似的。
哭一哭是个意思,阮夏可没想一直哭。
现在岑母一劝,她就顺势抽抽搭搭的止了声。
眼睛被眼泪糊的模糊,可她还是一眼看到了人群之后的阮珊珊,咬牙切齿,又担惊受怕的样子。
阮夏在心里冷哼了一下,现在知道怕,太晚了。
阮珊珊自己送到她跟前。
她要是放过,那才叫傻子。
止住的哭声,又一次拔高,这一下,阮夏紧紧的抱住了岑景遇的腰身。
“老公,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
说罢,阮夏伸出手指朝前一指,“就是她,就是阮珊珊,她故意的....”
阮珊珊一滞,立马反驳道,“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她看着周围的人,没有人向着她,就连陆燃都不管她。
眼眶的眼泪摇摇欲坠,忽的又一瞪眼,她恨恨的瞪向阮夏,“你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推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为什么?
阮夏看着阮珊珊这副样子,又爽,又恨。
当然为了让她不好过!
阮珊珊当初能推她下山,要她的命,她现在为什么不能陷害她?
阮夏什么话都没说,她睁着眼,迎着阮珊珊的目光时,抖大的泪一颗一颗的砸落。
捂着肚子,难以置信,愤愤质问,“我污蔑你?难道不是你说,只要我没了孩子,岑景遇就会跟我离婚,回头娶你....难道不是你说,我阮夏不讨人喜欢,就算没了孩子,也不会有人为我做主.....难道不是你说,你才应该是岑太太,只有你才配生下岑家的孩子,所以我跟我的孩子,必须得去死?”
阮夏这一字一句,咬的极深,极重,配合着那一颗接一颗的眼泪,真像那么一回事。
岑景遇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旋即,阮夏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岑景遇扶着她的肩,感受着阮夏在她怀里啜泣。
耳边是阮珊珊的激动的声音,“阮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污蔑我,你.......”
“闭嘴!”
阮珊珊已然是口不择言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一气之下喊出了那两个字眼。
直到被岑景遇冷声一喝,她才恍然。
“不是.....”
她想解释,却在触及到那双冷冽到不寒而栗的眼神时,呼吸一滞,要说的话哽在喉间,吐不出来。
她摇着头,委屈,不甘,害怕....
所有的情绪涌上来,眼泪也一下接一下的涌出来。
陆燃终是不忍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想要过去,却被陆父死死的按住了肩。
而阮夏也在这时爆发了,她紧紧拽着岑景遇的衣服,“岑景遇,我不要放过她,我要她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
“景遇....”
知道解释再没有任何用处。
阮珊珊祈求的看向岑景遇,她咬着唇,绯色的薄唇颤抖,像是让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一帮自己。
岑景遇抬眸与她对视时,她是有欣喜的。
可那双又冷又薄的眸子,只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不到,就落在了阮夏的身上。
岑景遇的手,握着阮夏的肩,低眸看她时,隔着距离,阮珊珊甚至觉得,那张一贯冷毅的侧脸,泛着柔光。
“你想让她怎么样?”
他低声问阮夏,声音低低徐徐,好似带着宠溺,让人恍惚。
阮夏也恍惚了一秒,可随后她抬眸,对上岑景遇视线时,又觉得是自己耳朵加了滤镜,岑景遇脸上并无多余情绪,更是看不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