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爆发了,「韩相,朕念在之前的师徒情义一直对你多有礼让,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冷眼看着这对争执的师徒,在方揽月出现前,他俩一直亲密无间,是仕林学子口中念念不忘的明君与贤臣的典范。韩相是出身不显,才干其实也平平。但他深受程朱理学影响,讲究存天理灭人欲,对女子异常严苛。先帝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把他从一个声名不显的四品...
皇帝突然爆发了,「韩相,朕念在之前的师徒情义一直对你多有礼让,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冷眼看着这对争执的师徒,在方揽月出现前,他俩一直亲密无间,是仕林学子口中念念不忘的明君与贤臣的典范。
韩相是出身不显,才干其实也平平。
但他深受程朱理学影响,讲究存天理灭人欲,对女子异常严苛。
先帝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把他从一个声名不显的四品,一跃提拔成太子太傅。
果然,在他的影响下,皇帝一直与原主关系平平,后来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在先帝驾崩后,原身垂帘听政,更是成了韩相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总算,原身在皇帝及冠后还政于朝,一个人龟缩在慈宁宫,才算躲过了他的口诛笔伐。
现在,本以为最碍眼的人不在了,他必可以辅佐新君,开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博一个君臣相得的美名之时,皇帝突然掉链子了。
他现在肯定无法接受。
当然,在他的观点与认知里,皇帝是肯定不会犯错的,要是他犯了错,也是因着别人的刻意引诱。
这个人别就是方揽月。
一个匪首之女,机缘巧合成了王妃,居然还不安于室,趁着丈夫外出勾搭天子,引得天子色授魂与,简直罪不容诛。
因此,不顾皇帝的威胁,韩相还是梗着脖子开口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今天,老臣就要忠言逆耳一回了。」
「陛下被女色所迷,难道忘了妺喜妲己的前车之鉴了吗?」
皇帝不气反笑,他目光森然地看向韩相,「老师这是说朕是夏桀商纣一流的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皇帝现在已经怒到了极致,可韩相却浑然不觉。
或许是倚老卖老,或许是对多年师生情的信赖,他不仅没停口,说得反而更加直白,
「陛下要是再不悬崖勒马,也就离他们不远了!」
「噔」的一声响,韩相被皇帝一脚踢到了,「好啊,朕既然已成昏君了,那今天就干件昏君的事。」
「来人,把这老匹夫给朕拉下去砍了。」
左右面面相觑,皆不敢动,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宗室,宗室又都看向我。
笑话,凭我和这俩人的关系,此刻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看着皇后的面子上了。
见我巍然不动,一个老亲王只能颤颤巍巍地出来求情,「陛下三思啊!」
皇帝阴森森地朝他望去,「皇叔可知比干?」
老皇叔不说话了。
等侍卫真的上前拉人,韩相老泪纵横,哑着嗓子大喊,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劈死这等昏君妖妃。」
我咋舌,老天爷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
不过,我还是叫住了侍卫,「慢着!」
看着皇帝杀人的眼光,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