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严垂下眼帘，眸色暗淡。

许久之后，季北严才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不用回答我，甜甜，对不起。”

夏甜甜身子一颤，带着微微惊诧。

她不敢相信，一向高傲的季北严竟然有一天会低下头，向她道歉。

可是……

他在为什么而道歉呢？

夏甜甜站在原地，垂着的手微微攥起：“还有事吗？”

季北严眨了眨眼，才说：“我饿了。”

夏甜甜想起那份粥，季北严还没有吃两口，就闹着别扭不肯吃了。

她勾了勾嘴角，反问着：“现在知道饿了？”

季北严听出来夏甜甜的意思，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眼眶烧得火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白，唇瓣毫无血色，脸色惨白，看上去十分憔悴。

“嗯，吊水太冷了，不舒服。”

夏甜甜一顿，脑海中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时的季北严，就靠在她的肩头上，语气活像个大少爷。

就在季北严以为夏甜甜毫无回应时，只见下一秒，夏甜甜缓缓抬起了手，动作缓慢地握住了橡胶管，轻轻开口。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季北严看着夏甜甜，眼里满是讶异。

他几乎忘了动作，忘了回答。

夏甜甜放下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随后就离开了病房。

季北严看着夏甜甜离去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

病房里，只剩下季北严喃喃低语声。

“要是时间能够倒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