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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1-04 20:12: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皇上,若论起西南,裕王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平静地说着:“臣妾的二哥虽有经验,却到底比不上裕王。先前一直没有敌寇也多半是有王爷的震慑。如今王爷的伤应是好了的。” 心里不是不想为二哥争取这机会,更不是怕那西南的凶险,毕竟二哥胆识和计谋均过人。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树大招风、功高震主的下场,再加上二哥刚接到了迎娶长公主的诏书,此时更不能出了风头。 “朕是想让羲赫去的,可是太后那边……”...
“皇上,若论起西南,裕王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平静地说着:“臣妾的二哥虽有经验,却到底比不上裕王。先前一直没有敌寇也多半是有王爷的震慑。如今王爷的伤应是好了的。” 心里不是不想为二哥争取这机会,更不是怕那西南的凶险,毕竟二哥胆识和计谋均过人。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树大招风、功高震主的下场,再加上二哥刚接到了迎娶长公主的诏书,此时更不能出了风头。 “朕是想让羲赫去的,可是太后那边……”沈子墨停顿了片刻:“太后希望是你二哥去,毕竟,他要做驸马,是该再立一功的。若这次大胜而归,就立即为他和静娴长公主完婚。” 我一惊,执意要二哥去,这立功的理由似是牵强,毕竟国家的安危较之这虚无的功绩实是重要得多。虽然,不论二哥还是裕王,我坚信都一定可以击退敌寇的。 我点了点头:“臣妾在此替二哥谢过皇上了。”说完就要跪拜,心中喜忧参半,还有些许的疑惑。 沈子墨一把拉住了我不要我行礼,“太医这几日都怎么说的?”他的眉头稍有舒展,声音也柔和许多。 我看了看自己淡淡地说道:“太医只说要臣妾好好的休养,一定要臣妾在床上躺着。可是,这样实在是难熬。” 说完自己笑起来,沈子墨却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被他一把带入怀中,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睛。 “既然太医都这样讲了,你最好是不要下床。”他说着就将我抱回到床上,为我盖好了锦被,又盯了我许久,不知为何摇了摇头。 我突然就想到,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到了这里,毕竟很多天来他是从未上过这蓬岛遥台的。本想开口问,可是又觉得好笑,问了做什么,这天下,哪里不是他想去便去的。 “你好生的养着,别忘了,你楚家的兴衰荣辱都在你的手中。”沈子墨的口中有故作的冰冷。 他已是背对着我,完全不若之前的那个他了。 我微一笑:“臣妾从未忘记。” 沈子墨缓缓地走到门边,手在门上停留了片刻,似要说什么,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着萧索和孤寂。 其实,帝王也有许多的无奈,也有身不由己之时吧。 “皇上,”我低头看了看那件即将完成的肚兜,轻柔地叫住了他。 沈子墨没有回应,只是微偏了头。 我的思绪飞到了遥远的从前,回到了玲珑刚出生时,我和他在坤宁宫里的那段时光。 嘴角勾起一轮新月,柔声道:“皇上,臣妾思念玲珑,还望皇上准允臣妾见见玲珑。” 沈子墨已完全背过身去,他的声音很久后传来,带了些许的悲伤:“过几日吧,你身体好点了,朕会安排的。” 一连数日在太医的悉心调理下,我的身体愈发好起来,面色也不若之前那般的苍白无色,脸颊上也多了一抹绯红颜色,惠菊直说好看,气色也逐渐舒朗起来。 半月时光飞逝,其间让惠菊去打听了玲珑的情况,果然在那日沈子墨回去之后,照看的人手增派了不少,柳妃竟也能拖着“孱弱”的身体亲自照看起来。我的心也终于放下许多。 几日里多坐在屋里,太医是不许我出去走动的,只好自己寻了事来做。给玲珑的小肚兜已绣好,让惠菊跟内务府要了最轻软的缎料和最细的蚕丝,我总是半靠在苏绣弹花葫芦莲藕的金丝羽缎大方枕上,一边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制着小衣服,一边与惠菊闲谈。 这一谈,也就牵出了许多的旧事。 “惠菊,本宫一直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些外界之事的。”我看着手中的布料,是新拿来的羽棉,轻透柔软,按估算,这个孩子应是在夏秋交替之时出生,先准备些薄衣。 惠菊低头整理着各色丝线,听见我的话没有抬头,只是随口就回答道:“娘娘每日里用的食材都是要经几道审验的,奴婢就是其中的一道,因此是会接触些送食材上岛的太监,也就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些。” 她的手指细细的梳理着那些蓝的粉的黄的丝线,白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我拿过一匝嫩绿色丝线在乳白的布料上比对着,想着绣一丛烟柳图案应是不错的,寻了细小的针要下手,突然心里一颤,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又弥漫了上来。 我抬了头看了惠菊,手里将那嫩绿颜色放下,眉浅皱了起来。 “娘娘,怎么了?”惠菊看着我皱眉,以为我有不适,忙问道。 我轻轻摇了头,自己对自己笑笑,心里笑着自己什么时候这般失了肚量。 惠菊却突然说了起来:“这皇上也真是,怎么就复了柳妃的位了呢。即使那件事她算是脱了干系,可是依旧也算是欺君在前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半晌,桌上剩下的炷香燃尽,惠菊刚起身去添。 我幽幽得说道:“柳妃毕竟为皇上生了小公主,也毕竟,是皇上失意时,就一直伴在身边的。皇上偏宠她些,也是正常。” 惠菊手顿了顿,回头看我,想了想说道:“可是奴婢听说,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我搁下手中的东西,一双眼睛看着惠菊的眉目,带着期待的神情等待惠菊所说的原因。 惠菊走回我身边,手上又拿起了那细密的线匝,漫不经心的梳弄着,不看我。她的声音犹如冬日里一缕破云而出的阳光,驱散了一直缠绕我心间的疑问。 其实,若是真的论起,我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听一些嬷嬷们说,柳妃与皇上相识,还是她未进宫时呢。”蕙菊掰了手指头,算了算,继续道:“柳妃比娘娘入宫早几年,但不是选秀进来的。” 我点点头:“柳妃是柳大人最小的女儿,年近四十方才得的,十分宠爱,本也不愿女儿入宫,便一只没有让她参加选秀。” 蕙菊点点头:“据说皇上那时还未亲政,那年柳大人五十大寿时皇帝也去赴宴,席间还是柳小姐的柳妃为其父献上了一曲‘采桑舞’,据说舞得夭夭妁华,脱尘遗世,一时众人皆沉醉其间,皇上也是那时就喜欢上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