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予你》 小说介绍
小说叫做《今生予你》是佚名的小说,主角宋雁书陆渊。内容精选:他金榜题名时,在大殿上问皇上请旨,婚约不好废弃,那他便以平妻之礼娶了我的庶妹。新婚夜他没来挑开我的盖头,以后也没踏进来过。敌寇捉了我和庶妹,要交换金银十箱,他只送来五箱,说只要一位夫人就够了,连敌寇都由不得怜悯地看着我。...
《今生予你》 第4章 免费试读
我仰头浩望了望天。我陪他从年少落魄到权倾天下,却眼睁睁看他将我的庶妹抬为平妻,抄了我家满门,我不得善终。
重来一世,我看着他的脊背颓弯,悔恨颤抖,烧了与他的婚书。
我祝他扶摇直上、前程万里。
前程万里,没有我。即使知道眼前这位落魄的少年将来会权倾天下,我也要向他退婚。
重来一世,我不仅要退婚,还做了和前世一样的举动,我看着被罚跪在雪里的单薄少年,狠狠地踩上了他的手。
鲛丝银珠做成的鞋子,就踩在他冻得皲裂的手上。他的背脊瘦削却直,刀也劈不弯,他的目光从那只鞋子一点一点移到我的脸上,那一眼像是寒夜里最冷的雪,藏着像孤狼一样的狠戾。他冻得唇色发乌,雪落在他尚且年少的眉眼,他还不像后来那样喜怒不形于色,咬着牙隐现屈辱。
这一年,沈归迟十七,家道中落,辗转千里来上京赶考,一身破落地拿着婚约上了我家的门,父母哥哥很周全地收留了他,只是不提婚约一事。我这年十五,娇气蛮横,受不了要嫁给一个像叫花子一样的人,借着由头罚他跪在雪里,这一跪让他恨了我一辈子,让他权倾天下之后抄了我家的府邸。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少年,只记得别人的坏,不舍得记得一点好。他觉得我家对他的收留不过是一种意义上的羞辱,而我这个瞧不上他的未婚妻更是恶毒。他有自己喜欢的白月光,是我打小看不顺眼的庶妹,前世我罚跪了沈归迟之后,没多久就后了悔,拿了药匆匆往回赶,却看见我的庶妹笑盈盈地给他上药,我转身就走。
他金榜题名时,在大殿上问皇上请旨,婚约不好废弃,那他便以平妻之礼娶了我的庶妹。新婚夜他没来挑开我的盖头,以后也没踏进来过。
敌寇捉了我和庶妹,要交换金银十箱,他只送来五箱,说只要一位夫人就够了,连敌寇都由不得怜悯地看着我。
我曾为他千里奔波寻找良医,用家族势力为他笼络人才,沈归迟嘲笑我见风使舵,无利不起早,我闭上眼哑涩说「是啊」。我所剩唯有一颗真心,然而这真心却被糟践、被撕裂,我便只能好好收容起来,不得被窥探。
庶妹扶着大肚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靠近我笑,她怨宋家把我当成掌上明珠,可是又忍不住得意,得意她多年图谋,她说「姐姐,你什么都不是了啊」。她摔倒在我面前,沈归迟给了我一巴掌,孩子早产,生得很像他。
从我嫁给他以来,他终于得偿所愿,将他所承受过的羞辱都百倍千倍地偿还给我。可他觉得还不够,我嫂嫂刚添了小侄儿的时候,沈归迟已经位极人臣,他抄了我家满门。我跪着求他,他捏着我的下巴轻笑,一如当初雪里初见。我咬舌自尽,却见到他惊愕地睁大眼,无措地看着血沾满他的手掌,他颤抖着把我抱住,脸上的讽刺和轻蔑都还没有消散完。
他最见不得我骄傲,所以用尽手段来除去我的羽翼,见我低贱如狗,想必心中也快意。只是我这一生,难免失意。
我曾经想过许多许多次,如果重来一次,初见时我绝对不会那么鲁莽骄横,我会轻声细语,笑意盈盈,像是我庶妹做的那样,伪善一些,就能讨得他的欢喜,讨得我数载个日日夜夜都在求得的东西。
我想了许多许多,可是真的重来了,我却再一次踩上了他的手。沈归迟,配不得我对他那么好。
十七岁的沈归迟仰头看着我,长睫上还沾着雪,他咬牙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宋小姐,莫欺少年穷。」
我当然知道啊。我对上他的眼睛,慢吞吞地移开了脚,重新打量了他一下,这一年的他足够落魄,大冷的天连件袄子都穿不上,可是这样的人,不需要三十年,只要三年,三年他就可以爬上最高的地方。只是宋家退亲一事,到底难听,知道不知道的都要骂一句宋家薄情,父亲为表歉意,赔礼备得十分丰厚,又兼有其他利处,可沈归迟脊梁直,分文不要,而且自请离府。
我抬眼见陆渊沉下的眉眼,箭羽不停歇,还有刺客持刀窜出。
我再问:「若你跛了足,行走难堪呢?」
不要,而且自请离府。沈归迟和我的这门亲事,是祖辈订下来的,可惜沈家江河日下,如今只剩沈归迟一人伶仃。宋家这时候退亲,总是会被扣上嫌贫爱富的帽子,连累父亲半辈子清名。
然而,诗的妙处和独创性,不在于开首的正面直写己之思亲之情,而在于接下来的从对面设想亲人之念己之心。
抒情主人公进入了这样的一个幻境:在他登高思亲之时,家乡的亲人此时此刻也正登高念己,并在他耳旁响起了亲人们一声声体贴艰辛、提醒慎重、祝愿平安的嘱咐和叮咛。
当然,这并非诗人主观的刻意造作,而是情至深处的自然表现。
在这一声声亲人念己的设想语中,包含了多少嗟叹,多少叮咛,多少希冀,多少盼望,多少爱怜,多少慰藉。
真所谓笔以曲而愈达,情以婉而愈深。
千载下读之,仍足以令羁旅之人望白云而起思亲之念。城郊寒山寺的桃花开得早,香客却不多。我跪在大殿中,仰头可见佛像慈悲模样。我隐约知道自己忘却了一些好像很重要的事情,然而此刻却无比安宁,不愿过多计较,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正合掌祈福,却感觉我发间的步摇晃动了,我睁开眼,陆渊的指尖刚从我步摇垂下的流苏离开,他垂下眼瞧我,一月未见,他生得愈发俊秀。
我刚要说话,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陆渊在我旁边的蒲垫上跪下,我从前听闻小王爷不信神佛,现在倒好,这架势比我还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