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潘玉良是怎么成为一代画家的?潘玉良从妓女到画师的逆袭人生
时间:2018-05-29 13:35:0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潘玉良在很多年后被尊为“一代画魂”曾经是怡春院妓女的潘玉良是怎么成为一代画家的?潘玉良从妓女到画师的逆袭人生,下面随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1912年9月,安徽省芜湖。
这一年的秋似乎来得特别早,秋风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席卷四野。
在漆黑深邃的秋夜里,唯有怡春院仍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来客络绎不绝,几乎全是政府要员和乡绅富豪。
在一处房间内,脂粉的香气混合着大烟的刺鼻的味道,老鸨瞧着细心装扮的女子,催促道:“玉良啊,动作要快,贵客快要来了。”
“干妈,今天要招待的贵客,到底是谁啊?” 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对镜妆扮着自己,扑粉,上胭脂,最后,她接过丫鬟递给她的红纸,用丰满的唇瓣轻轻一抿。
镜子中的女子,眉眼清秀,像柳叶般细长的眉毛,漂亮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丰满的嘴唇。虽然肤色并不是很白,但是涂了脂粉,别有一番韵味。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右脸,那里原来有一道疤痕,是她自己划上去的,但是化了妆,已经看不出来了。外表的伤可以掩盖,但是心里的伤该如何才能痊愈?
“是新上任的海关监督潘先生,听说是一位书生,还长得一表人才。” 老鸨正靠在太师椅上吸着水烟,听到女子的问话,停了下来,难得和颜悦色,“玉良,你得好好表现,马会长似乎很看重这位客人。”
海关是管理五洋商行的中方机构,握有大笔关税的经济资源,所以就成了军政两界的“兵家必争之地”。海关监督是一个肥差,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巴结奉承。
张玉良没有再说话,她在心里轻嗤一声,是书生又如何,天下男子都一样。
自从被14岁被亲舅舅卖到怡春院,她见过的男人不少,都是好色之徒,说是听曲,他们的眼神中写满了欲望,恨不得马上剥光自己的衣服,为所欲为。
这时,一个穿着长袍马褂,戴着碗帽,一副官绅模样的男人,快步走进来,“好了没有?准备开始了。”
老鸨看到来人,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她从衣襟处取出手帕,往空中一挥,谄媚地笑了起来,“哟,马会长,您怎么亲自来了。”眼角的皱纹被挤成几条沟壑,显得那张涂得惨白的老脸格外可怖。
“美人,今晚得可得好好伺候这位爷,听说是块硬骨头。” 男人对着玉良说罢,却在老鸨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耳语一番。老鸨掩着嘴,频频点头,抖落了一地的白粉。
男人走后,老鸨也对着玉良说起了悄悄话,玉良脸色微变,不过仍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玉良缓缓起身,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琵琶,款款而行,前往前厅表演。她个子不高,但一身素色旗袍将她的身材修饰得前凸后翘,十分惹火。
此去,她带着任务,也带着私心。
2
玉良原名叫陈秀清,出生在江苏扬州,父母做些小手工艺品,生活也能免强支撑下去。在她一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两岁时,姐姐生病早夭。此后,靠着母亲的刺绣,母女俩相依为命。
不料,玉良的命运注定多桀,八岁的时候,玉良的母亲也因操劳过度,离开了人世。
母亲去世前,叮嘱玉良去投靠舅舅。
八岁的玉良循着印象中的路,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舅舅家。她又累又渴,差点晕了过去。等她见到舅舅时,她惊讶地发现,从前高大壮实的舅舅,已变成了脸色黑黄,骨瘦如柴的烟鬼。
“玉良啊,你就跟着舅舅吧,有舅舅吃的,你不会饿着你,以后你就跟着舅舅姓,叫张玉良吧。”
看到可怜兮兮,像个小乞丐的外甥女,正在狼吞虎咽地啃包子,舅舅开口说道,露出一口黑黄的烟牙。
张玉良后来才知道,舅舅除了吸大烟,还喜欢赌。稍有点钱,就要去赌一把。家里穷得叮当响,只有舅母做些手工活挣点生活费。玉良的到来,就像是送上门的免费丫头,她开始帮着洗衣,砍柴,做饭。
冬天的时候,她顶着寒风去河边洗衣服,手被冻得通红,起了冻疮;砍柴的时候力气小,经常把自己的小手弄伤,她只好忍着痛,手指吸一吸血又继续干。每次烧饭,总会把自己的小脸弄成小花猫。
舅母尖酸刻薄,张玉良只能就着生水,吃点干馒头,虽然生活很苦,好在有吃有住,至少不用在街头流浪。每次玉良都这样安慰自己,干活时就特别的卖力。
初夏的一日,张玉良刚过了十四岁生日。她的舅舅正为自己的赌债发愁,债主说再不还债,便要取他一根手指。舅舅看着玉良忙进忙出的身影,边吸着大烟,便想着自己心事。
十四岁,俗称剖瓜时节,也许是因为长期的劳动,玉良身体发育得比较早,结实的臀部,纤细有力的腰身,还有胸前那两个隆起,像正在发酵的小馒头,舅舅心里便有了主意。
这年头,养活自己都麻烦,凭什么要分她口粮,不如卖了她,偿还赌债。
他找来女人一商量,女人这些年对玉良也颇有微词,听男人一说,眼睛一亮。夫妻二人把玉良骗到芜湖县城,卖到了一家叫怡春院的妓院,当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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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玉良没有了人身自由,有的只是无边的苦海。
妓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女孩们葵水一到,便要开始去接客。
初来时,玉良年纪还小,被派到厨房做起了烧火丫头,帮打打下手。但是烧火丫头的安稳生活没过多久,她便开始学习才艺,她天份极高,很快学会了唱京剧,拉琵琶,还开始学着画画。
15岁那年,葵水一来,老鸨便开始逼她接客,玉良抵死不从。她逃跑十多次,还不惜把自己的脸划伤,甚至上吊,始终逃离不了老鸨的魔爪。
每次失败,玉良便被毒打一顿,然后丢到柴房里关禁闭。她最大的心愿,便是渴望着有一天,出现一位救她离开水火之人。
那年冬天,老鸨让玉良去招待一个年老的乡绅,玉良宁死不从,还把自己的脸划伤,鲜血流了一脸,她被扔到了柴房。
晚上,烧口发炎,令玉良发起烧来,寒冷加上饥饿,她两眼昏花,身上冷热交替。到了夜里,老鼠闻到血腥味,在她身边乱窜,吓得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用坚强的意志,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终于扛到天亮,一丝阳光透过窗棂,玉良才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第二天,老鸨命人拖出奄奄一息的玉良,给她泼上冷水,问她可否想通了,玉良仍摇头。
通常的女子,折腾一两次便害怕了,老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倔强的女子,便改变了主意,她边帮玉良上药,答应她,让她当清倌,只表演才艺,暂时不接客。还破例把她认作了干女儿。
玉良17岁时,因姿容清秀,气质脱俗,渐渐芳名远播,成了芜湖青楼的一株名花。
不少人来到怡春院,专门来听张玉良表演才艺。也有人趁机吃豆腐,但是张玉良干过粗活,力气很大,这些吸大烟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仍保留着清白之身。
这一次,老鸨说,玉良必须要使尽混身解数,跟着贵客回家,否则会有她好看的。
张玉良怀抱着琵琶,踩着高跟鞋,带着极复杂的的心情,缓缓走向举行宴会的地方。
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