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说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塞林格说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的原因?
时间:2018-05-20 14:56:0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逃始终都会归回现实,说走就走的旅行却让你明白,风景一直在路上。、
在乘坐开往潘恩车站的火车时,霍尔顿遇见了他的同学欧纳斯特·摩罗——“潘西有它妈的那段混账历史以来所招收到的最最混账的学生”的母亲。
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霍尔顿真是谎话连篇,他隐藏自己的身份,把欧纳斯特——这位漂亮到今人着迷的女士的儿子奉承为一位“适应环境、众人爱戴又腼腆谦虚”的好孩子。而这位女士呢,则适时地摘下手套,向霍尔顿展示“她戴着一手的宝石哩”。
读到这里,相信大家会有和我一样的疑问:“代表着‘叛逆’的霍尔顿厌恶虚伪,却对一个显耀一手宝石的和宝贝儿子多么优秀的女人赏心悦目,并且还用他所不齿的奉承话来恭维她。这不是很矛盾吗?
实际上是因为这样,在昨天的阅读当中我们提到:”霍尔顿所展现的天真的叛逆,其本身便隐含着在个体身上难以持续并可能向顺从转化的因素“。
文中提到:
”看她的样子,似乎应该知道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杂种。可是也很难说——我是说拿那些当母亲的来说。那些当母亲的全都有点儿神经病。不过我倒挺喜欢老摩罗的母亲。她看上去不错。“
可以看出,霍尔顿把母亲对孩子的认知偏差理解为一种母性和亲情的作用所致,因而能够接受,甚至感觉不错。这可以和这位女士的魅力一起作为霍尔顿后续夸大欧纳斯特个人魅力以奉承这位女士的原因。
现实中确实不乏拿自己的父母或子女吹嘘甚至夸大后吹嘘的事例。因而霍尔顿无论是因为前者还是后者的原因,选择奉承都是在向其所不齿的成人世界靠拢。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作者塞林格说的那句话: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
”我下车进了潘恩车站,头一件事就是进电话间打电话。我很想跟什么人通通话。“
才出走到潘恩车站的霍尔顿便开始忍不住要跟人取得联系。这也算是作者给”叛逆“划定的一个边界:”叛逆的终究是人,而人总是无法承受完全的孤独。因而‘孤独’是叛逆的边界。“
我们在叛逆的时候,可能都想过要过一种像神仙道人一样的隐居生活,没有烦人的世故,也不必为上下左右的身份坐标而拘束。可真要让我们一个人呆在一座荒岛上的时候,我们又会像千万个”鲁滨逊“一样天天盼着有船来把我们接回人类社会。
在思前想后二十分钟还没有想到要给谁打电话的霍尔顿,只好走出电话间乘车离开前往旅馆。
在乘车去旅馆的途中,霍尔顿和司机搭话,问司机知不知道中央公园南头浅水湖里的鸭子,当湖面结冰后那些鸭子都上哪去了。但那司机只当是霍尔顿在跟他开玩笑而不做回答而只问霍尔顿到底去哪。
对于大人而言,只有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才有心情讨论。对于那些与自己无关又意义不大的事,大概只有心情极佳的时候才会说两句吧。
到达旅馆开好房间后的霍尔顿无事可做,便站在窗边眺望了一会儿旅馆其他房间。这一看,霍尔顿惊呆了。
”他们甚至都不把窗帘拉上。我看见有个头发花白的家伙,看样子还很有身份,光穿着裤衩在干一件我说出来你觉不相信的事。
他先把自己的手提箱放在床上。然后他拿出完全是女人的服装,开始穿戴起来。真正的女人的服装——长筒丝袜,高跟皮鞋,奶罩,搭拉着两条背带的衬裙,等等。随后他穿上了一件腰身极小的黑色晚礼服。我可以对天发誓。随后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女人那样迈着极小的步子,一边还抽烟照镜子。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里。除非有人在卫生间里——这我看不见。
后来,就在他上面的那个窗口,我又看见了一对男女用嘴彼此喷水,也许是加冰的威士忌苏打,不是水,可我看不出他们杯子里盛的是什么。嗯,他先喝一口,喷她一身,接着她也照样喷他——他们就这样轮流着喷来喷去,我的老天爷。“
但继而霍尔顿又说”糟糕的是,这类下流玩意儿瞧着还相当迷人,尽管你心里颇不以为然。“并且霍尔顿承认”在我内心中,我这人也许是天底下最最最大的色情狂。有时候,我能想出一些十分下流的勾当,只要有机会,我也不会不干。“”我老给自己定下有关性方面的规则,可是马上就破坏。“
如他所言,在性问题上他并没有太大的定力。在旅馆待着的这段时间,霍尔顿试图招来以前认识的一个”不完全是个妓女,可也不反对偶尔客串一次“的女人。
这样的心理和行为,既表现了霍尔顿对成人世界的厌恶,又体现了意识到自己向他们靠拢的无奈。霍尔顿的身上充满了这样的矛盾性,也许成长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矛盾的过程吧。
在”招妓“未果后,百无聊赖的霍尔顿打算去宾馆楼下的夜总会坐坐。而就在他换衬衫的时候,他想到了他的小妹妹菲苾,就想着先给她打个电话。
和喜爱弟弟艾里一样,霍尔顿很爱他的妹妹菲苾。菲苾和艾里一样,聪明活泼,善解人意。
进入夜总会后,霍尔顿遇到了一件非常扫兴的事——因为未成年而不能买到任何的酒,甚至连掺一点在可乐里也不行。随后霍尔顿开始跟邻座的三位女士抛起媚眼来。在与其中一位金发美女跳过舞后,霍尔顿为她们三个付了账然后离开了夜总会。
随后,霍尔顿在宾馆大厅一把今人作呕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想起了琴,那个曾经和自己亲热而不久前还和斯特拉德莱塔在汽车里胡搞的女生。他的心情很糟糕,周围的一切都令他泄气,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于是,霍尔顿回房穿了件大衣然后打车去了另一家可能会有趣一些的夜总会。
在书的这部分里,我们的霍尔顿可以说是彻底沦为了一个不良少年:撒谎,招妓,进夜总会,酗酒(虽然未果,但如果可以,他会做的)。
但仔细想想,霍尔顿为什么要做这些,再往前追溯,他为什么要离开潘西来纽约市区?他不喜欢原来的地方,不喜欢虚伪和规矩交织的世界,他选择离开,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他还在寻找些什么东西,只是他还在路上,还没有找到。也许下一站”欧尼的夜总会“就能有所收获呢,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