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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书雁一张脸瞬间惨白。
雪色都比不过。
她僵着身子，牙尖是隐忍着的颤抖。
见她还是不动，裴致瀚收回目光，靠回椅背，低声跟前头的副官开口，“开车。”
可车子刚要动，葛书雁却一把拉住了车把手。
好在副官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的动作，不然，她就有可能会被拖拽出去。
裴致瀚对着副官沉声，“停车。”
不及他重新降下车窗，一旁的车门已经被葛书雁打开了。
她主动抬步上了车。
沾了满身的雪也被带进了车内。
这么冷的天，她一身单薄。
裴致瀚侧眸打量她，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看她到底哪一处跟季凤白般配。
他伸手，修长手指挑过她垂到腰际的一缕黑发，慢慢绕着。
这年头，将头发留这么长的姑娘已经不多见了。
葛书雁是例外。
她太素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惹人垂怜的诱惑。
“今天不太听话啊。”裴致瀚轻叹，又吩咐着前头的副官开了车。
下了雪的关系，街道上人群依稀少了起来。
听到他警告一般的话葛书雁捏紧双手，咬着唇犹豫许久，侧身坐到了裴致瀚的腿上。
裴致瀚眉头轻挑，顺势抬了胳膊，扣住她的腰，修长手指不自觉在她腰间摩挲。
他带着笑意提醒她，“这么着急？我的副官还在车里了。”
她知道他是有意的调戏。
车子晃动，葛书雁坐不稳，她下意识伸出双手撑在他宽阔的肩头，“冯先生，您怎么样才满意？”才能放过我？
后半句葛书雁咽了下去，她不敢明说，她不敢惹裴致瀚不高兴。
她垂眼就能看到他腰际的枪。
裴致瀚眉眼挑了挑。
“我满不满意，应该是看你的表现才对。”他向后，慵懒靠在椅背上。
葛书雁顺势身子跟着朝前，紧贴了他胸膛一分。
只要她还想活下去，她就得乖乖听他的话。
葛书雁拽紧他的领口，俯下身去，直接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裴致瀚喉结微微滑动，垂下的眸子瞬间便沉了。
车里里满是他的气味，呼吸沉声间也都钻进了她的鼻间。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掌间用力，强迫她抬起了头，“原来喜欢在车里……”
葛书雁明白他的暗示，尽管心里抗拒，却还是没有拒绝，与其被他带去别的地方，不如节省时间。
葛书雁甚至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又一次主动亲了上去。
她笨拙堵住了他的唇。
裴致瀚慢条斯理的姿态瞬间变得有些燥。
她今天是铁了心要玩火了是吗？
他当然也不客气，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前。
她坐在他结实的腿上，高过了他的视线，低头时满头的黑发铺散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庞。
她满满的气息也都落在他的鼻尖。
她从不用香，可偏偏又有让人沉迷的气味。
他掐了她的下颚，不带喜怒低声问：“就是怕我去季府？”
他指尖又用了些力，“怕被谁知道？”
葛书雁一愣，在他的话语间整张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吃不准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含着笑意的嘴角叫她瞧着心里发怵。
果然，他掌间的力道也莫名大了几分。
裴致瀚搂住她的背脊，动作也越发粗暴了。
可下一秒，车子突然急刹车，前头一直沉默不语的副官忽地开口，“师座。”
像是在提醒。
裴致瀚抬头，目光朝着车外看了一眼，情欲的眸光瞬间变得犀利。
车子里一下子静得可怕。
葛书雁因为窘迫，脑袋埋在裴致瀚的肩头，呼吸微促。
但是下一秒，裴致瀚突然松开她，面色阴冷，“滚下去。”
没等葛书雁反应过来，裴致瀚直接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都不等葛书雁抬头，车子便快速从她身边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