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本言情小说知夏花海 叶淮安阮映映免费章节试读

时间:2023-06-24 10:11:2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都随身带着热盐袋。
最初我并不懂,直到一次遇雨,叶淮安仔细地将盐袋敷到我的膝盖处:「有没有舒服一点?」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就连娘亲都不知道,我那处有伤。
那是在战场上为了救人留下的,并不严重。
战场凶恶,磕磕碰碰本就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和那些丢了命的人比起来,我这算得了什么?
不过一点小伤。
偶尔会疼痛罢了。
可当叶淮安垂眸温和地替我按摩时,我竟舍不得移回腿来。
26
我在盛京的名声一向不算好。
可叶淮安不同,他是来盛京求学的书生的楷模,声望很高。
偶尔坐在马车中,我听到相识的人拦住叶淮安问:「叶公子,你真的要娶阮二小姐吗?
「听说阮二小姐在军营长大,行为粗鄙似男子,如何配得上叶公子光风霁月?」
盛京文人皆重礼数教养,以不通五经为耻。
叶淮安他……也会这样想吗?
他也会觉得我举止粗俗、不堪入目吗?
我攥紧了双拳,听着车窗外的动静。
叶淮安的声线很冰冷,像是在冰棱子里冻过,声声质问:「我记得孟兄家境富庶,更是自幼求学,也曾拜过几位名师,活得很是安逸。
「但是孟兄可曾想过,你的这份安逸,是以什么换来的?
「是那数万边境战士的性命!
「他们在前方浴血厮杀,吃不饱、穿不暖,时时刻刻担心北疆的偷袭,随时可能丢了性命。这才给你一方庇佑之所。」
叶淮安一字一句,刃如刀剑:「受了别人恩惠的你,竟反过来嘲笑她粗鄙。
「真是可悲。」
我眼眶一阵湿润,闭了闭眸。
再睁眼时,叶淮安不知何时已上了马车,正小心翼翼地盯着我看:「钱钱可莫要多心,那人被我赶走啦!」
他冷哼一声:「我和那些蠢货才不一样。
「能娶到钱钱,是天大的福气呢。」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良久,我别过脸去,轻声提醒:「叶淮安,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叶淮安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像一只大型犬类:「我记得的。」
我同叶淮安成婚那日当晚,娘亲启程回北疆。
她本就是为了我的婚事回来的,尘埃落定,她也得回去守卫边境了。
皇帝和阮映映也微服观礼来了,叶淮安正在前厅陪他们说话。Ϋż
我等了会儿,原想同叶淮安当面告别的。
可皇帝迟迟不走。
再晚些,我便追不上娘亲了。
我给叶淮安留了封信。
信中与他直言:他当日一见钟情的人并非我,而是我长姐。此去战场,凶险难料,便给他留了封签好字的和离书,他若想和离,直接签字便生效。
这我选择叶淮安的第二个缘由,是他告诉我,他知晓我志在边关,不愿囿于家宅。我若肯嫁他,一来可以让娘亲安心,二来,仍可以奔赴北疆,去收复失地,做我的将军。他愿意替我遮掩。
28
回江州的路上,我们走得很慢。
我见到了边境的百姓被北疆的官兵掠夺,见到了五岁的孩童食不果腹,见到了成群的流民背井离乡,见到了燕子筑巢于林,见到了骨肉相食。
我想起自己十三岁那年第一次上战场。
娘亲生怕我出事,只许我跟在她身边,哪怕我早已是大淮数一数二的高手。
我从未见过那般惨烈的场景。
鲜血染红了大半的沙漠,远远望去像一朵盛开的食人花。
艳丽却又残忍。
上一刻还微笑着同我说话的少年,下一刻便惨死在血泊里,甚至连双眼都没来得及闭上;每个士兵的衣服口袋里,都绣着一封家书,若他阵亡,幸存者便帮他寄回去。
我终于知道为何每次打仗归来,不论胜负,娘亲的脸色总很凝重,把自己关在佛堂一跪便是一整天。
她在祭奠,那些死去的同僚。
我也想成为娘亲那样的人,那样坐守江州,便能让北疆士兵闻风丧胆的镇国将军。
可我更想成为比娘亲还要厉害的人,我想马踏北疆,让我大淮边境再无人敢犯。
娘亲不许我上战场。
我便打扮成男子模样,混在随军里。
谁料跟我分在同一间帐篷的两个小鬼头是沈钰和逄远,他俩话多,一路下来倒也不觉得闷,只是俩小孩半夜总缠着我教枪法。
听闻为了跟娘亲去北疆历练,他俩直接求到了御前。
沈钰很会吹彩虹屁:「沈姐姐,你就教教我们吧。那天在校场惊鸿一瞥,我便被姐姐的雁翎枪法折服了。」
他又补了句:「聂将军也是呢。他说姐姐曾救过他性命。什么时候呀?是在战场上吗?」
原来竟是这般。
只是我救过的人太多了,也就记不清了。
30
刚到江州,我便收到了叶淮安的来信。
很短,只有四个字——盼君凯旋。
这又谈何容易?
我爹在盛京等了我娘半生,到如今也没能团圆。
娘亲见到我后,悠悠叹了口气。
曾经她担忧高僧对我的预言,不愿让我以身犯险,如今似乎是想开了,她是拦不住我的。
我被扔到了军营里,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到伍长、什长……到娘亲的副官。
往常大淮驻边的将领,很少有人去主动进攻。
因为北疆啊,是一片大漠。
若迷了路可就走不出来了。
我第五次攻打北疆时,也迷路了。
在沙漠腹部绕啊绕,竟直接打到了北疆的王庭去。
往日他们借助沙漠的天然屏障,偏安一隅,我的三千骑杀过去时,北疆王正在寻欢作乐。
守城的将领困的困,醉的醉。
扰了大淮边境近百年的北疆,轻而易举地被我攻破了。
只是颇费了些工夫。
再回到江州时,已经过去了足足三月。
娘亲瘦了很多,见我大胜脸上也没露出多少喜色来。
她为难地告诉我:「你失踪的第一个月,消息传回盛京。叶淮安辞去了翰林院编修的工作,来江州寻你。如今孤身踏入沙漠,已经三十五天了。」
我猛地滑坐在地。
沙漠中有多凶险,没人比我更清楚。
我有良驹,有人马,有在沙漠中生存的经验,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
更何况叶淮安一介文人!
我猛然想起高僧的预言——「不得所爱,不见圆满」。
曾经我以为这话说的是顾诏。
可这几年来,我从未想起过他。
反倒是叶淮安。
他每隔一月便会给我寄一封信:「盼君凯旋。」
我也会给他回一封:「安好勿念。」
有些时候行军打仗,闲下来了。
我倚在帐篷外看着漫天的星星,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来。
现在何处?
可在做什么?
有没有像我一样,对着同一片星空,在思念我?
营地里正在进行篝火晚会。
我这回攻破北疆王庭意味着:战争就要结束了,他们也能回家了。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只有叶淮安。
难道就这般,孤零零地把他丢下吗?
想到这里,我翻身上马。
娘亲从身后追出来:「钱钱,你干什么去?这么久了,淮安他怕是早就……」
我拍了一下马屁股,头也没回:「我要把他带回来。」
不管是生是死。
我都要把叶淮安,带回故土。
身后,我娘望着我的背影,望了很久,自顾自地道:「那个孩子,他走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啊。」
我漫无边际地走了很久。
不知过去多少个日出日落。
大漠广袤,灼伤着我的皮肤,以及那颗寸寸难安的心灵。
很多次,我见到黑影便兴冲冲奔过去,是陌生人,是一棵树,是一只骆驼,却从未见到叶淮安。
直到有一天。
日出东方之时,漫天霞光,我在绿洲里发现了一间寺庙。
方丈见到我,却并不讶异,双手合十对我道:「阿弥陀佛。施主,请随贫僧来。」
叶淮安在收拾行囊。
他身着粗布麻衣,身上早已没了半点盛京公子的气度。他打点得满满当当,正要辞别方丈继续上路。
却在看到我的瞬间,愣住了。
叶淮安飞奔着向我跑来,失而复得一般将我抱在怀里。
他的力道那样大,那样重。
生怕我下一秒再消失不见。
「钱钱,你知不知道我急死了?
「一百天了!整整一百天我没收到你的消息了!」
曾经的少年郎,已然成长为一个男人。他的脊背宽厚有力,我闭了闭眸安抚道:「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反倒是你,一个人深入这大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叶淮安颇有些怨念,恨恨地将行囊解下来。
我这才发现,里面只放了少量的干粮,剩下的都是鼓鼓囊囊的信。
是那几年里,我曾写给他的信。
叶淮安别过脸去,泪却大滴大滴往下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攥成爪状,仿佛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拿出一封信来看看。
「一想到你可能在等着我,我就有了力气。
「我必须得往前走。
「我必须得找到你。」
我吸了吸鼻子问:「若是找不到呢?」
叶淮安正慢腾腾地收拾零落的信,闻言手顿了顿,云淡风轻道:「一直找,直到我死。」
寺庙中的人不知何时退出去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厢房的窗也被关紧了。
叶淮安左手拥着我,落在床榻之上时还不忘托住我的后脑勺。他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单手撑在我上方,明明是很强势的姿态,可他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的声音仍如以往般清润动听,磕磕巴巴地开口问:「钱钱,我们补上……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我轻笑出声。
若不是我默许,他那点两脚猫的功夫,哪能像这般对我为所欲为?
我没说好或不好。
反而抬手捂住叶淮安的眼睛,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36
辞行时,方丈突然开口:「阮二小姐,您出生时,贫僧曾为您批过命。」
我有些蒙。
世人早说圆顷大师不知踪影,竟是隐居在这大漠之中。
我不知所以地道:「我知道,那两句是……」
「您的命数,实际还有后两句。当时镇国将军情绪崩溃,不许贫道再说下去。」
晨光熹微中,方丈双手合十,眉目慈悲,缓缓吐出八个字。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番外
得知阮映映有孕后,我入宫去看她。
她正斜倚在榻上,旁边一个华服女子,正剥了荔枝喂给她。
侍女告诉我:「这是宫里的谢贵人。」
我警铃大作,等人走后才皱着眉头道:「你正有孕,怎么谁给你东西都敢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阮映映笑着打断我:「钱钱,不要担心。
「这些人啊,就算是给殷恒下药,都不会给我下药的。」
殷恒,圣上的名讳。
我无话可说。
边关五年,我甚至都忘了阮映映是多可怕的存在了。
许是在宫中生活得好,她眉目明亮,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我忍不住问出口:「你那日究竟做了什么?才引得叶淮安来家里提亲,非卿不可?」
阮映映瞪大了眼:「叶淮安竟然没告诉你吗?
「他找你很久了,我只是故意漏了个消息给他啊。」
她讶异地捂住嘴:「他不说,那我也不告诉你。」
不出三秒,阮映映回过神来。
她狐疑地盯着我:「钱钱,你不会以为我把自己的追求者塞给你吧?
「我那是埋汰你,还是埋汰我自己呢?
「天地良心,我才不做这种事。」
是了。
她没有。
那些人里,除去一个看上阮映映男装的裴止和来凑热闹的宁王,其他人都是冲我来的。
阮映映哼哼唧唧地:「我们钱钱这般好,算那几个有眼光。」
我临走时,阮映映又意有所指地开口:「钱钱啊,你可真是冷漠无情。
「人家痴恋你那么多年,你竟然毫无所觉。」
「……」
我知道阮映映没说谎。
因为她手握京中最大的情报组织——云镶。
母亲远赴江州之前,担忧阮映映受人欺负,给她留了一支暗卫。
只是不知何故,这些高手在阮映映手中,竟发展成了信息网。
这也是阮映映能很快俘获人心的缘由,也是她茶得根正苗红的底气。
因为她呀,早早便把人摸得一清二楚了。
待我走到殿口,阮映映竟追了出来。
她声音很低,生怕旁人听到一般附在我耳边道:「回去给父亲捎个信儿,是时候劝圣上选秀了。」
这是宫中无聊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宫道的尽头,一席穿着金黄色龙袍的男子缓步而来,揽住她的腰身:「选什么?
「明日带映映出宫可好?」
碎光洒落下来,落在并肩而立的两人身上。
倒也像是一对璧人。
4(叶淮安视角)
就算是打死我,  我也不会告诉钱钱——我们的初见是在一家破庙里。
我入京赶考,不承想在半程崴了脚。
钱钱恰好策马途径此地,她穿了件红色的外袍,马尾高高束起。
她以为我是从盛京来的。
向我打听还有多久路程,打听顾诏。
我一一作答,  她却没作声,  只盯着我的脚踝看:「你脚扭了。」
不知为何,  在那样坦然的目光下,我竟生出了几分羞涩,  往后缩了缩脚道:「不打紧。」
钱钱皱眉:「你伤到骨头了。三个时辰之内若不正骨,  会落下终身残疾。」
我有些担忧。
这荒郊野外的,我去哪里找大夫。
钱钱却蹲在了我面前:「我来试试吧。」
她说着,便来脱我的靴。
下意识地,我又往后缩了缩。
连续跋涉三日,我的锦袜早被磨破了,若被她看到,我面子不要啦!
钱钱却不知我心里的小九九,热心肠道:「你可别整『男女授受不亲』这套啊,你若是残疾了,  就算是考取功名也做不了官。」
这般说着,  她手腕一用力,便脱下了我的靴。
而我的脚指头露在外面,  羞涩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我的头已经尴尬到埋进泥里面去了。ץƵ
钱钱却笑了一声,温声安慰我说:「龙有腾飞日,河东到堰西。不必因为一时的穷困而自卑,  说不定日后,  满盛京的人都要对你俯首作揖呢。」
她的话音刚落,  只听「咔嚓」一声。
我的骨头,接上了。
而那个明艳热烈的姑娘,  扬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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