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倾城,反派暴君日日翻牌(容清鸢栩)抖音小说-小说妖妃倾城,反派暴君日日翻牌主角叫什么容清鸢栩

时间:2023-05-17 17:15:4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鸢栩悄悄抬眼一打量,才发现容清根本不在殿中,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哎呦那个。”鸢栩弯腰捂着肚子,脸皱巴在一起,“我突然肚子疼,先出去一下。”
“怎么这时候疼,那暴君喜怒无常,你千万快点回来,否则问起来他定饶不了你。”一个舞姬怯怯提醒道。
鸢栩连连应下,正要出去时,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舞姬连忙一把拉住鸢栩,“先别去,陛下怕是来了,你这会出去定要被撞见。”
鸢栩只得继续站着,想着等容清待会玩高兴了,在偷溜出去也成。
门倏地被推开,几人齐齐垂首,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殿内除了皂靴落地的声音,再无其他。
容清没有走过来,直接往软榻上一坐,几个舞姬就像透明人般被晾在一边。
不一会就有宫人捧着水盆进来,侍奉容清净手。
一个舞女悄然瞥了一眼,未瞧见容清模样,只见宫人端着的水在暴君净手间,越变越红,那血不知是暴君的还是别人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瞬间软了腿,脑子里已经补出了一副血腥至极的惨烈画面,身子不由颤动。
容清擦干手,余光瞥了一旁站着的五个穿着单薄的红衣舞姬。
“谁送来的?”他问,听不出丝毫情绪。
“是御史大人送来的,说给陛下排忧解闷。”段洵回道。
容清冷笑,他将白色擦手巾一丢,眸光变得阴鸷,朝段洵脆声道:“带下去,处理掉。”
话音不大,六个字却完整落入舞姬们耳中。虽不确定暴君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但她们已经听出话语中的森寒,多半就是要将她们杀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一个舞姬腿一软,立马扑通跪下。
其他几个舞姬泪水也如决堤一般,纷纷求饶,哀哭不止,早将嬷嬷叮嘱的禁忌抛之脑后。
一瞬间乾龙殿如同哭丧的灵堂一般。
鸢栩跟着跪下,倒不是为自己求情,只是觉得这几人若真这样无端被夺了性命,心里也没个滋味。
段洵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几人,“走吧。”
舞姬一把拉住段洵的衣摆,一个劲哀嚎,“公公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求求你公公……”
“现在跟奴才走,还可以饶过各位姑娘的家族中人,谁要在哭,全家就必死无疑。”段洵板着身子提醒道。
舞姬们吓得脸色死白,颤抖着身子,腿脚发软,一步一踉跄的往门口走。
走到一半,路过容清身边时,他眸色突然一凌,“等等!”
几人连忙停下,差点堆叠撞到一起。
“御史大人毕竟一片心意,寡人觉得这么辜负也不妥当。”他眸光锐利扫过眼前舞姬,端起桌上酒樽,“不如……你们先给寡人跳个舞,若是跳得寡人开心了,就饶你们一命。”
还有机会活命!几个舞姬眸子陡然一亮。
鸢栩略同这些舞姬一起练过,对上动作是没问题。但这人突然让她们停下跳舞,该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她悬着一颗心,揪着手指,当时在花贾那些人面前装得有多自信,此刻就有多心虚。
片刻,乐师被请进来,几个舞姬擦了泪水,努力稳住气息想跳到最好。
然而没想到这舞跳个没完没了,跳了一支又接上一支,已经开始将舞重复三轮了,乐师仍没有要停的意思。
而那说着要赏舞的人,根本也没有一点要看,只顾着在那饮酒。
几人累得香汗淋漓,但依旧提着一根神经,豪不松懈。鸢栩却渐渐放下紧张,看出来了,这人只是单纯想折磨人而已。这该死的恶趣味!
又过了一刻钟,鸢栩已经开始象征性地踢腿伸手时,容清突然抬手一示意,音乐霎时停了下来。
还没待鸢栩多喘两口气,容清声音再次响起,“过来!”
他眸子朝左边一瞥,鸢栩立马被人往前推了一把。
她踉跄两步稳住身子,硬着头皮悻悻走到容清面前跪下。
“御史就是这么教你给寡人献舞的?”容清身体前倾,寒眸微微眯起,其中似带着愠怒,“如此敷衍,莫不是不想侍奉寡人,所以不把寡人放在眼里!”
鸢栩脑子一僵,这人明明没有在看,怎么就知道自己在敷衍他了!
“奴家不明白陛下何意,陛下想看什么舞,奴家继续跳给陛下。”她敛下眸子,弱弱道。
“寡人不喜欢撒谎的人。”容清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了两眼。
猪皮做的,果然难看。
“奴家不敢。”鸢栩柔着声音道,睫毛跟着轻轻颤动。
“好。”容清松开手,身子往后一仰,“既如此,入宫之前应当有人教过你如何侍奉人,你便照着做来。”
鸢栩怔住,艰涩得咽了口唾沫,手不由篡紧。
入宫前自然是有人教过看过,可教的服侍人那套,简直击碎了她的底线,根本不可能去做,尤其现在还对着这妖王。
段洵立马领会皇帝的意思,识趣地将剩下人领了出去。
能有一个看入皇帝眼的,御史选的这批人也真是下了功夫,这可算是近一年来头一遭了。
容清等了半晌不见她有反应,暗紫色眸子愈发深邃。
“怎么?不会?”
该死的!豁出去了!鸢栩深吸一口气。
作势弯了弯眼睛,拎起裙摆站起身,缓缓走上前一步,膝盖跪上软榻,而后狠下心身子一软,贴进他怀里。
一只手僵硬地攀上他肩头,另一只手握紧拳头,连着手肘撑在软榻上,悄然隔出些距离。
鸢栩努力调整内息,尽量控制着身体更加自然。
容清一口饮尽杯中酒,看见鸢栩勾起的僵硬嘴角,嘴角邪魅一勾,伸手抽离鸢栩撑在软榻上的手肘。
鸢栩惊呼,一个不稳,身体重量全全压在他身上,本能地想撑起身子,腰际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扣死在他怀里。
她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五感尽失,听得头顶低低传来一声,“别把自己憋死了。”才发觉自己忘了呼吸。
第37章  识破身份,发配诏狱
坦白后被他赶走?或者将他灌醉?或者真的等他尽兴时在……鸢栩内心抓狂。
不行!
“那个,奴家给陛下将酒满上吧。”
她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满脸起堆笑,伸手准备去拿小几上的酒樽。
容清一把握住她的手,哑声道:“若是想把自己灌醉,你就去倒。”
可恶!鸢栩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就像一个透明人,什么都被他一下拿捏。
“会什么,一并使了来。”容清松开双手靠着软榻,妖孽的容颜带着三分慵懒。
鸢栩抬起眸子,正巧对上容清凌威而下的目光,赶紧将视线移开。
她嗫嚅着嘴,“其实我,那个……”鸢栩一副为难模样,脑中拼命想找个合适的借口,搪塞一下。
“嗯?”容清眉头一抬。
鸢栩垂着眼眸,一咬牙,哀哀戚戚道:“陛下恕罪,其实奴家的母亲才过世不久……”她眼眶开始泛红,“奴家有心侍奉好陛下,可天理常伦在上,处在孝期,实在没法让奴家放开身手啊。”
“没法放开身手?”容清听着这这个借口不由冷笑,带着鸢栩的身体轻轻一转,将她半个身子置于软榻之上,薄唇贴在她耳边,用极具蛊惑的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让寡人来教你?”
“不,不敢。”鸢栩咬着下唇,双手死扣着软榻。
要死了要死了,这怕不是要把自己折进去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办法会这么危险啊!
淡淡酒味萦在鼻尖,混着独属于容清的味道将她整个裹胁。
容清手指顺着她汗湿的鬓角而下,解开面纱,停在她的脖颈,酥磁的嗓音轻声道:“这么害怕,你还怎么帮花家谋反?”
鸢栩瞳孔一缩,满脸惊愕。
还不等她说话,容清手一用力,瞬间将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这人都知道!
所以从一开始让她跳舞,就是在整她!故意绕这么个弯子!
鸢栩咬着下唇,想去推开身上人,却被他一手扣住双腕,桎梏于头顶。
“你还真是让本王意外,设了结界还能被你跑出来。”他皱起眉,手上力道又紧了一分。
“都知道何必还戏弄我。”鸢栩咬起牙,想到刚才种种耳廓瞬间通红。
容清勾起她的下巴,殷红的纱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一双漆黑的眸子揉进许多慌乱,“你不就是以这种身份入宫,怎说得上戏弄。”
鸢栩撇过脸,避开他的眸光,坚定道:“你都知道那我便直说了,要我离宫可以,但我要带走石斛和林秋儿。”
“哦?”他冷笑,“是怕本王的命盘和你融在一起吗?”
鸢栩眸子闪烁震动,心底生出一丝没来由的恐惧。
他竟然都知道!所以他平时昏庸残暴,都是在演戏不成。鸢栩惶恐不安,这样的人哪天真的要与她为敌,她会死得连渣都不剩吧。
仿佛所有的一切,就像他手中一盘棋,想如何下都在一念之间而已。
“那你不会让它开启,是不是?”鸢栩问。
“无所谓,反正反噬的是他们自己。”容清漫不经心道。
鸢栩转过头,神情变得凝肃,“但是我们……可能会被绑死在一起。”以容清对她莫名的关照和她刺杀的执念,那命盘极有可能认错,误以为他们痴缠在一起。
“牵扯的不过凡世之命而已。”容清并不在意,这所谓的命盘比起跟前妖王立下的血盟,简直不值一提。
“可他们要杀一百个道士,还有林秋儿……”
容清看向她的神情带着不解,“凡人的命数皆可轮回,有什么可担心的。”他顿了顿,“何况这个时候,那些道士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那林秋儿岂不是……
“林秋儿在哪?”鸢栩一字一顿问。
容清松开手,坐起身,“国师对本王还有用,损一个林秋儿不算什么。”
“不行!”鸢栩抽出魄冰刃,瞬间抵在容清脖颈,冰蓝色的寒气散开,“把林秋儿给我。”
原本救林秋儿确实是想阻拦皇后,她不愿同容清就阳寿绑在一起。
想杀容清的人那么多,他死了可以继续在附身于凡界其他人身上,但自己却不行,只有这一世。
可现在除却命盘之外,她仍想留下林秋儿。或许是她眸中的仇恨隐忍映出了自己,也或许是想证明,没有那么无能。
“你杀了本王,白黎渊就可以肆无忌惮屠宰菇玉山。”容清一点也没有被她威胁得紧张,不慌不忙,“一个林秋儿应该比不过菇玉山吧。”他握上鸢栩的手腕,将她的手缓缓移开。
鸢栩牙关咬紧,“你既然对命盘无所谓,又为什么不能放了她!”
“你觉得自己有多少精力,一届凡人的生死也要操持。”容清有些不悦。
“那你凭什么又决定他们的生死。”鸢栩反驳。
话音刚落,容清灵识倏地一动。
有人来皇宫了!
他神情严肃,掰过她的脸振振道:“要本王救她可以,诏狱乖乖待着不准出来,否则,本王保证她会死的很难看。”
说罢,容清撒开手立马站起身,朝门外大步飞出。
门口的侍卫立马冲进来,押着鸢栩就往诏狱而去。
鸢栩没有反抗,容清肯定知道诏狱这种地方关不住她,没有必要拿这个做借口搪塞。
只是为何要将她支走?

锁链落下,狱卒转身离开。

“呦,小美人怎么到这来了?”又是先前青衣人的声音,鸢栩没有理会,靠着墙坐在牢中一言不发。
自从皇帝下旨废掉栩妃之后,萧纪寒的牢房就被狱首换到了阴暗地牢。眼下这间边可见光的牢里,只他们俩人。
“小美人怎的这般不开心,是被容清那负心汉抛弃了?”青衣人继续道,“要我说那人冷冰冰有什么可喜欢的,你倒不如来喜欢我,想要什么给你什么。”
鸢栩心里想着事,被他吵得愈发静不下心,“你别说话。”
青衣人被她一堵,忿忿不平,“你知道我在这憋多久了,原本跟那死狐狸就说不上话,如今你这灵参又不让我说话,容清干脆将我一个人关一间房,憋死得了。”
鸢栩眸子突然睁大,心中一震,这人居然知道她的真身!
“你是谁?”
青衣人见她来了跟自己说话的兴趣,甩了一把鬓角吊下的那两根须,抬起傲娇的头颅,“本仙乃萧山尚子玦是也。”
鸢栩打量着他,萧山多为半妖,但半妖无法成仙,被妖界和人修都看不上。要说萧山仙人,为有掌门林宸算是个得到飞仙的。
可这人的做派也太不像个掌门了,他说自己是萧山的仙人,怕是十足的水分。
“你为何会到这来?”鸢栩皱起眉。
“唉,说来也是倒霉,好好养的一只宠物黑蜘蛛,那容清非得说我的宝贝抢了他的什么魂魄,硬要杀它。”尚子玦气鼓鼓道,“这我自是不准,养了几百年,哪能说杀就杀。”
“本来说是带着他拿回那魂魄,这事就算过了,谁知阵法施到半路,那容清突然收了手,非得赶回来。”
“赶回来也就罢了,还非要把我抓上一起。你说我一个半呸呸……”妖字音一处,立马被他咬了回去,“我一个仙人来凡间,法力自是湮灭,来这被一堆凡人欺负,岂有此理!”
他重重掰着牢门发泄似的嚎叫一声。
第38章  叛军入宫,战火烧起
鸢栩听明白了,说起来她还是害尚子玦被关进这诏狱的间接帮手。
若不是故意受火刑让容清回来,只怕容清已经拿到那缕魂魄了吧。
“小美人,你之前那匕首可还在?我瞧着倒是样不错的法器,要不借我使使。”尚子玦眼巴巴望着她。
鸢栩抱住双臂,瞥了他一眼,“放你走了我岂会有活路。”
“怕什么,只要我能出这牢子带你去萧山,任凭那妖王本事再大也奈何不了你我。”尚子玦鼓吹道。
鸢栩扯了扯嘴角,“要真如此,你还会来这?”
“谁知道山下散个步会遇到这种事,如今在回萧山,我定不会就这般被他虏获。”尚子玦扬起头振振道,“就凭本仙养的那些小花小白,也能毒死他。”
鸢栩敷衍地点点头。
尚子玦继续乐此不疲跟她吹嘘着那些宝贝玩意,鸢栩耳朵左边进右边出,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抵也猜到这半妖是个驭兽的,修为品阶不高但什么都敢去驭一会。
“你可不知我当年捡到的那只螭虫,通体白色细鳞极是好看,养了几天就被那死狐狸拐走了,结果竟落到了之前妖王的手里,你猜怎么着……”
尚子玦的声音没停歇地环绕在周身,鸢栩开始有些后悔跟他多搭了两句腔。
半个时辰后,鸢栩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硬是让狱卒给她调了个牢室。
“喂!别走啊!我可以同你说你想听的啊!”尚子玦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天已完全黑下来,皇宫外一直等候鸢栩消息的花贾迟迟没得到信号,愈发有些焦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几个起兵的头子心里打鼓,一瞬不瞬盯着皇宫方向。
借着昏暗的灯火,沈三意突然发现,天空远远有一个黑影朝这边而来,“有消息了!”他惊呼。
几人随着他的眸光,齐齐将视线汇聚在那个黑点之上,看着它越来越大,划破天空,翱翔而来。
还不等黑鸮落在窗棂上,立马就被抓住了脚,直接拖进屋内。
花贾忙解下小竹管,几个脑袋全伸过去,秉着呼吸看这小卷纸被摊开。
“栩妃被押入诏狱,生死未卜。”
是妹妹花凉的字,看来是鸢栩失手被皇帝发现了!花贾用力捏紧字条,手指骨节被他捏得发白。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眼下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殊死一搏一决胜负了!
“宫内外皆以布兵阵,随时可以进攻。”沈三意道,“禁军统领我已叫狱首看死,不管谁的旨意都绝对不会把他放出来。”
孙以一身盔甲,气势汹汹,“老子这就带兵前去!杀狗皇帝个屁滚尿流!”哼!狗皇帝打压将军府这么多年,屡屡企图收缴孙家兵权,今日是时候出口恶气了。
皇宫之内。
容清追着影子一路到灵台,点起灵火一掌推去,影子立马烧成一股黑气,瞬间消失。
他们只借影来人间,一旦影子被灵识收回,就伤不了他们的真身和元灵。
容清皱起眉,现在这些影子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只怕是那几个叛徒在试探他,保不齐就要开始合力动手了。
“陛下,不好了陛下!”段洵急急跑上灵台,舌头慌张地直打结,“有,有叛党入侵皇宫,眼下,眼下都撞破宫门了。”
容清转过身负手站在灵台之上,临风而立,睥睨着宫门方向。一簇簇火把从外流入宫内,刀枪剑戟,伴随着夜风吹到耳畔。
终于舍得来了,容清勾起一个邪意的嘴角,眸中杀气四射。
段洵弯腰跪在身后,抬眸看到眼前之人飒飒身姿,夜风鼓动着他的衣袍,金戈铁马声声厮杀丝毫不扰乱他。
这是吓傻了还是疯了……
又不逃命又不迎战,是要等在这送死不成……还是这皇帝想一脑子从灵台磕下去,自我了断、以身殉国?
“陛下,乾龙殿留有密道,乘着乱军还没过来,赶紧走吧,再晚来不及了啊。”段洵提醒道,浑身止不住发抖。
看这叛军架势,可不是宫廷禁卫可以拦得了的,其他将士都在邢国各地,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来支援。
“林秋儿可安顿好了?”容清问道。
段洵一愣,这等关头还去管一个孤女,完了完了,这暴君怕真的被这架势吓痴了。
“已经从皇后娘娘那带回凝雪殿了,还派了重兵把守,陛下放心吧。”段洵惶惶不安,又补充道:“陛下别管那林姑娘了,只要邢国不亡,她就不会有危险。”
容清静静看着逐渐已经涌向中门的叛军,面若冰霜,淡定从容。
“陛下。”段洵见他没反应,也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哆嗦着双手爬地跪走上前,拉着容清衣角哀求,“陛下,奴才求你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随奴才走吧。”
乾龙殿的密道在储位之争时,他曾随先皇去过一次,没想到这才没隔几年,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又要在入一次了。
密道直通宫墙之外,眼下逃命,估计还能甩得掉追兵。
容清不为所动,月光之下,俯瞰这一切,仿佛已成为巅峰之上的王者。
“他们杀不了寡人。”他冷冷一笑,看着底下火点,没有一点畏惧。
猖獗,实在太猖獗了!段洵连连摇头,“就算陛下现在是真龙天子,也逃不过地狱阎罗的手掌啊!陛下还是莫要等了,这援军不来,禁军抵不过几时啊。”
兵器相交的厮杀声逐渐扩大,刺进耳膜。往远是万家灯火岁月静好,往近是叛军战火不死不休。
时间点点流过,段洵觉得自己快死了,否则现在他耳边为何全是先帝临终前的嘱托,嘱托他照顾好新君,嘱托他谨防乱臣,嘱托他不要干政受贿……
可惜他一个都完不成了,叛党杀入,这些嘱托连带着他都会成浮华幻影。
另外的火苗开始在皇宫内外其他地方燃起,容清不屑的扬起嘴角,一字一顿道:“说反了,是阎王逃不过寡人的手掌!”
话音一落,他缓缓举起手中信号折,一道红色火光划破天空,绽出一朵紫色的烟花,妖冶绚烂。
段洵怔愣的看着那火焰消退,猛地低头一望,更多的火苗在皇宫内外出现,星星之火越聚越多,开始包裹住之前存在的火光,大有燎原之势。
这是……援军!
哪里冒出来的?元京中所有禁军侍卫看守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么多人啊!
段洵此刻什么想法都没了,松开手攀向灵台边缘,喜极而泣,连连磕几个响头,有救了有救了!
一片火光相接,铁剂刀枪越发激烈。容清收回眸光,转过身下了灵台。
人界妖界哪都有不服从他统治的叛军,说他满手鲜血残酷不仁,是孽障是祸根。真是可笑,那些人不何尝一样满身沾满鲜血,一样都流着黑血。
既然都差不多,登上至高之位的,为何又不能是他。最少他不会如他们一样狐潜鼠伏,一直躲在阴沟里。
青石板的宫道空空如也,容清修长笔挺的身形独自走在中央,宁静孤傲,无波无澜。
第39章  鸢栩出牢,进入密道
皇宫内外整个被火光照亮,厮杀惨叫悬于上空,如同魔界鬼殿一般。
几个禁军直冲入诏狱,捆了狱首,打开萧纪寒的牢门。
“萧统领。”来人朝萧纪寒抱拳行礼,“祁王殿下有令,派萧统领清理宫外叛军,乘胜追击。”
萧纪寒眸色一凛,这时间倒是比先前预想的提前了,原本来的消息是七月下旬,如今七月中旬就突然进攻。
还好皇帝早有准备,否则这一战只怕打得艰难。
快速接过铠甲穿好,萧纪寒正准备出发,倏尔脚步一顿,转过身对着发呆的鸢栩道:“外面不安全,你不要出去。”
鸢栩抬起眸子,怔怔点点头。
花家注定失败,这盘棋从最开始,他们就没真正拿到棋子。
昏暗的烛火摇曳,对面牢房空空荡荡,内头的暴室也没了声音。
鸢栩靠着墙,脑中突然又出现了天界牢室的情形,昏暗森冷,即便听不到闻不到,也能感觉到那处彻骨的阴寒恐怖。她缩了缩身子,不由脊背发凉。
为什么到处都有厮杀,为什么一定有个你死我活,为什么她到哪都只能受制于权威者。
究竟他们的强大是错,还是她的弱小是错。无力、迷茫和压抑如蛇一般,缠得鸢栩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合上双眸。她要去看看命薄,如果命薄上面说他同容清的命盘交缠,那一定就是林秋儿会有危险,势必不能一直在这等着。
鸢栩走入一片虚无。奇怪,以前捏了诀后命薄会主动映照出来,如今去哪里了?
晕头转向走了好半晌,她依旧没有找到命薄的影子。
不对,不应该如此,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又尝试着捏了一遍诀,一本书的影子出现,鸢栩松口气,连忙去打开,可是它只空白跳过一页就什么都没有了……
空白……怎么会这样?!鸢栩不由心脏一收,这一定有问题!难道是因为明日的命盘吗?
鸢栩脱出虚空,立马站起身,手中魄冰刃一出,唰唰两下划开牢门,直奔凝雪殿而去。
殿中空无一人,许是都被吓得躲起来了。鸢栩继续往里走,床底箱子柜子都发现不少战战兢兢躲藏的人,可唯独没有见林秋儿和石斛。
“林秋儿哪去了?”鸢栩揪着柜子里的人问道。
柜子晚.晚.吖里的人连连摇头。
她忙又拽了一个宫人询问,依旧摇头不知。
鸢栩里外翻了个便不见林秋儿,一脚愤愤踢上书架。就在这一瞬间,只听轰轰一声,似是从书架后发出的沉闷声响。
她一惊,赶忙上前一把推开书架,扯下装饰用的水墨画,一个狭小的通道引入眼前。
“石斛!秋儿!”鸢栩朝里大喊一声,喊完才想起,林秋儿说不了话。
声音被吞噬进了密室中,鸢栩拿起一盏烛台朝里面走,身后墙体也在这一瞬间轰隆合上。
起初狭窄的甬道在走了半刻钟后总算宽敞不少,没有什么机关,估计这就是个避难用的藏身所。
鸢栩一路点亮墙上烛台,弯弯绕绕走了一刻钟,在甬道尽头的一块方形空地上,碰到了石斛和林秋儿,大大松了口气。
石斛出奇沉静的看了她一眼,昏暗的光照在他脸上,鸢栩才发现石斛脸上竟全是泪痕。他不哭不喊不说话,眼神空洞,只顾一个劲的流泪。
林秋儿陪坐在一边,偶尔伸手去拍拍他的背。
鸢栩疑惑看向林秋儿,试图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林秋儿眸光往她身侧一指,鸢栩顺着看去,顿时吓得退开两步。
一具穿着褐色麻衣的骷髅架子躺在脚边!
褐色衣服虽旧,但却没有蒙灰,可都已经是一副骷髅架子了,照理应该早死了才对。
“这是谁?”鸢栩惶然问道。
石斛没有说话,林秋儿做了个手势,说这是他的娘亲。
虽然她也不可置信,她居然亲眼看见一具骷髅架子,护着石斛躲进甬道,等到确保他真的安全后,才彻底倒下。
那一瞬间,林秋儿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阴曹地府才看见的这些东西。
鸢栩愣了好一瞬。
这是他娘亲??是那颗被烧的玉兰树?她居然能运起一副骷髅架子!
她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骨头。这少说也死了一个月,莫不是来了人间,她的妖魂一直就在这一局身体里。
“娘亲魂魄被吃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石斛怔怔说着,眼泪似断线珠子一般止不住的流。
鸢栩沉沉叹息,蹲跪在石斛身边,伸出手紧紧抱着他。
妖魂不属于人界,没有与人的身体融合,在人间不仅日日会如同被灼烧铁铐,还容易被暴露在外的鬼祟吃掉。玉兰精能在一具死尸里挺过这么久,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难怪当初石斛说她回不了妖界,强行进入人界的妖魂,若无特定纳魂壶将她收走,是不可能有机会回到妖界。
“别怕。”
鸢栩拍着石斛的后背,心头一阵堵塞,她实在无法想象,只凭一具骷髅和一缕被烧的残魂,玉兰精是如何来到皇宫的,又是如何找到石斛。
“我为什么要跑到宫里来。”石斛突然嚎啕大哭,趴在鸢栩肩头伤心欲绝。
明明娘亲已经说过外面很危险,明明娘亲说过只想要他待在身边的,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什么都没了,菇玉山没了,娘亲也没了。
“妖魂本不该来人界,她没能寄居活体,注定活不长久,宿命如此。”虽然知道这些话对于石斛来说会难受,但鸢栩觉得玉兰精的本意,定不是想看他如此自责难过的样子。
第40章  影子攻击
鸢栩安慰着石斛,旁边林秋儿已经愣傻了眼,身体绷得僵硬。
妖!他们居然都是妖……
可是他们看起来好像并不坏,甚至还在保护她。
“凝雪殿后院有棵玉兰树,她的妖魂住过这具骷髅,说不准还留有一丝气息,我们不若将她埋在那棵树下,积年累月说不定能生出些精气,再结个魂魄出来。”鸢栩安慰道。
虽然这些话只是她随口捏造,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就像人间轮回一样,好歹能留有些念想。
“真,真的吗?”石斛抽抽噎噎。
“只要吸食千年万年日月精华,成精就不是难事。”
石斛吸了吸鼻子,用力点点头,“好,那就去把娘亲种起来。”
鸢栩擦干他的眼泪,架起那具骷髅,带着两人走出暗室。
来到后院,她对着玉兰树拜了三拜,这棵玉兰虽不似玉兰精真身那样茂盛,但长势极好,郁郁葱葱,月光落在叶片上还泛着光泽。
玉兰精应该会喜欢吧。鸢栩难过地叹了口气,翘起铲子开始掘地。
想起在菇玉山因着被玉兰精挡了阳光,和她故意置气吵架的日子,就像一场梦一般,突然一捧黄土一下都没了。
月光西斜,三人影子被越拉越长。
喧杂战乱逐渐平息,躲在各个角落的宫人逐渐走了出来。
叛军被一网打尽,连带着同朝中与叛军交往的臣子也都没能逃脱。
容清坐在龙椅之上,冷眼扫过底下被五花大绑的叛军,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扶手,浑身散发的肃杀阴寒,就如同地狱判官一般。
“乱党皆被虏获,请皇兄示下。”容穆北一身戎装,站在台阶之下,朝容清拱手道。
御史张泗跟着递上厚厚一沓折子,沉声道:“所有罪证臣也悉数记录在册,请陛下过目。”
整整三年,从长公主开始,他就一直潜伏在叛军乱党之中,一步步获取信任,夺得高位,如今终于将这些人悉数抓获,也不枉他这些年的心血了。
“有劳。”容清随手翻了两下,并没有细看的心思。
“张泗你他娘的浑蛋!”花贾怒不可遏,挣扎着就想朝他扑去。真是瞎了眼,幕僚中出了个叛徒,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旁边侍卫一脚踢向他背脊,花贾身子重重往前摔去,生砸掉两颗门牙。
容清眯起眸子,冷声道:“按谋逆依律处置,该分尸的分尸,该挂墙的挂墙,”他站起身,“余下的事都交给祁王处置。”
容穆北愕然,慌忙拱手,“陛下厚爱,臣弟领兵已是不妥,如今政事再插手……”
“寡人一向不爱理政,你既觉得不妥,寡人便封你为摄政王。”容清正色道。
这下不仅容穆北惶然,听到这消息的人都傻了眼,这皇帝是唱的哪一出?
摄政王之位是这么随便就可封的吗!大权旁落,就不怕再来一场弑君夺位。
“臣弟惶恐,有丞相御史辅政,陛下大可不必给臣弟此位。”容穆北有些摸不透这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
从前以为他是熟悉容清的,可是这一年来,愈发觉得他变得陌生,说不上好坏,只是两人之间莫名有道沟壑。
“皇弟这般推辞,是想要寡人禅位吗?还是就想抗旨不尊?”容清皱起眉,脆声问道。
容穆北大惊,连忙跪下,“臣弟不敢,臣弟绝无此意。”
“既如此就不必再多言。”
容清转身离开。
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以国师活血混入结界之中,再去萧山,拿回觉魂。人间朝堂于他而言实在无甚重要,倒不如交给将权交出去。
晨光微熙,容清走入密室,站在被铁索捆绑着的赵云权面前,手稍稍虚握,铁链突然断裂。
赵云权残喘着一口气,就要倒下瞬间,突然一声嘶吼扑向容清。
容清瞬间退开,手虚空一伸,一条无形的绳索捆住了赵云权。
“国师若听话,兴许萧山回来寡人还能留你一命。”他扬起眉头。
“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赵云权企图挣脱绳索,不停扭动着身子骂道。
容清默然看着他,浑然不在意他的谩骂。
就在他带着国师出了密室,准备放出尚子玦重返萧山,十数个影子突然冲进,一团黑气猛地朝他袭来。
妖界叛党的影子又来了!如此多影子,看来是要与他来场决斗了!
前两天对他的试探,皆是为了这一次做准备吧。
容清凌空一跃,躲过攻击,集起一团灵火朝影子烧去。
这次影子根本不畏惧,灵火直接穿过影子身体烧到殿门,瞬间烧出一个大洞,落下一地木屑黑粉,火瞬间燃上房梁,门外宫人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喊着走水。
怎么会这样,他们竟然不惧灵火!
容清皱起眉,飞身而出。影子紧跟在后面,暴露在阳光之下,他们丝毫没有畏惧,不用兜帽依旧自如。
影子汇聚的黑气杀气越来越重,每团黑气力量都如出一辙,像已经批量汇聚好了似的,连续不断。
有人在对他们的妖身施加功法!
容清拧起眉,周身设的结界没过多久就被打出一道裂缝,黑气瞬间溢进,化为利刃扎进他身体。他闷哼一声,再次设了道结界,以风为剑设阵法,朝影子杀去。
影子无惧无畏,任何东西都穿体而过,丝毫伤不到他们。
新设的结界显然不如第一次牢固,不过几下,在黑气化刀化剑的猛烈攻击下又开始出现裂痕。
臭鼬笑得猖獗,上次败在他手下,这次他要亲手杀了容清,让他永不能回妖界!
“妖王认输吧,你杀不掉我们的!”鼹鼠将黑色尾巴伸长,直缠上容清手腕,死死勒紧。
容清划出匕首斩上去,却依旧触碰不到鼹鼠。另外几道黑影也开始缠上容清的四肢,死死桎梏,任凭他如何耗费力气,皆触碰不到,挣脱不开,将他固定住。
“听说蚀魂刀的滋味可是销魂,便让你好好尝尝!”臭鼬单手凝气,这次却不是黑色,而后暗红色如锥子一般,他邪邪一笑,露出不属于他的獠牙,用力朝容清推去。
蚀魂刀重重一击,没入容清体内,没有丝毫伤口,他的生魂却是剧烈一颤,疼痛直入骨髓,冷汗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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