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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对于她来说，每天在家等付谨年回来吃晚餐，是一种习惯。
尽管知道他不会回，却还是固执地等。
可事实证明，她很愚蠢。
那男人，永远有应不完的酬，眼里更看不到她存在。
而此时的情形，好像跟那时候重叠了……
白语汐心情一下堵得厉害，也不想等了，拎起旁边的包，起身就走。
她恨透了这种等人的感觉！
可就在她拉开包厢门的一瞬间，迎面就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
男人上身穿着黑色衬衣，宽肩窄腰的身形，被勾勒得清晰可见，下身的黑西裤裹着长腿，显得格外修长禁欲，清冷和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令人移不开眼。
付谨年似乎刚到，正准备抬手拧门把，这会儿手顿在半空。
他一双漆黑的眸，落在白语汐脸上，带着点意外，道：“专程来迎接我的？”
白语汐脸色本来就有些差，听到这话，一股火气简直压不住。
“外界都传言，帝总很有时间观念，看来，传闻不可信！你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了，若是不想吃这顿饭，可以直接说，毕竟我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她语气很冲，嗓音里夹杂着清晰的怒意。
付谨年扬了扬眉，打量了她一下，总算意识到她在发火。
这要是换做别人，他压根不屑解释。
但面对白语汐，还是说了句，“不是故意迟到的，来时，在半路遇见了一起车祸，车被堵在正中央，出不来！不过，我打电话联系过你了，没打通。”
白语汐闻言，不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运行一切正常，电量也很充足。
但压根没来电显示！
白语汐有点生气，“帝总压根没打，怎么可能打通？”
付谨年拧起眉，掏出手机，并点开了通讯录。
上面确实显示打了，手机号也没错。
付谨年道：“白语汐，你不会是偷偷删了，故意借题发挥吧？怎么，希望我哄你么？”

第124章想旧情复燃
听到这话，白语汐直接呆住了，瞳孔不自觉放大，缓了两秒才羞赧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你哄了？”
话落之时，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白语汐心里又羞又恼。
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
好端端，说这么暧昧的话干嘛？
要是有机会给他看病，一定要检查检查他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但付谨年仍旧一脸怀疑。
她真是服了！
白语汐语气也更加愤然，“我没删，我确实是没接到电话！不信你再打一个试试！”
付谨年确实不信，当场就拿着手机按了拨号键。
让人意外的是，白语汐的手机果真没响，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付谨年看着正在显示拨打的屏幕，倏然拧眉，目光裹挟着探究。
“嗯？”
白语汐也看出问题了，“这是怎么了？”
所以，是她的手机坏了，还是付谨年的？
付谨年面色冷然，握紧手里的电话，眸底闪过一丝短促的阴沉，心里猜测，手机可能被人动过了手脚。
他声音压低了几分，沉着声却道：“不好意思，应该是我手机坏了，回头我换一部。”
接着，视线放在白语汐身上，询问，“这饭还吃吗？”
白语汐虽然之前有些生气，不过对方确实打了电话，现在又给了台阶下，她也没道理揪着不放。
于是，她抿了抿唇，重新退回包厢内。
看到餐桌上的菜，白语汐开了口，道：“当然吃，一顿不少钱呢。”
她又没他有钱。
然后，率先走到之前的位置上。
付谨年见此，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迈出长腿，跟着落座。
一坐下来，目光从餐桌上一扫而过，菜肴外观尤为眼熟。
都是他喜欢吃的。
付谨年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女人，目光带着点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感受到投来的视线，白语汐却觉得每寸肌肤都像是被烫了一下，整个人很不自在。
她避开视线，语气故作随意道：“随便点的，这么久应该都冷了，让他们重做吧。”
白语汐正要起身，想去喊服务员，却被打断。
“不必。”
付谨年紧接着抬手，探了一下餐盘的温度，“还是温的，可以吃。”
说的时候，他已经拿起手边的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朝嘴里递去。
这想重做也重做不了，白语汐只好作罢，心里极其痛恨曾经和付谨年结婚，所保留下来的习惯。
都离婚了，怎么还能点出这一桌菜，搞得这顿饭，是她想旧情复燃一样……
想到那些芥蒂，白语汐心里又不好受了，索性就垂着脑袋，闷声吃东西。
付谨年吃相颇为优雅，举止不急不缓，全身散发着一股混然天成的贵族气息，不添加任何刻意。
见白语汐埋头吃饭，一声不吭的，他便主动提及道：“不是说要谈工作上的事吗？”
这时，白语汐咽下喉咙里最后一点，才抬头，“是。”
说到公事，白语汐就将之前说给周易听的原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听完，付谨年点了点下巴，表示了解，心思涌动。
看来这女人功课做得还不够足。
事实上，帝氏对于香水这一块儿，并没那么重视，帝氏的重点和重心，基本都在其他领域。
今天愿意赴约，不过是因为这女人难得主动，约他吃饭。
付谨年不由得多看了白语汐几眼，一张明艳精致的脸，依旧十分夺目，带着惯有的疏离。
但头顶洒下来的光晕，弱化了女人身上的距离感。
虽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现在都提到此事了，那就谈谈。
他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个参赛作品，Aletta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白语汐从善如流道：“如果去参赛的话，自然是建议用Aletta正在研发的这款香水，不过，帝氏若是有所坚持，要用自己研发的，也不是不可以。”
付谨年神色淡淡，看着没什么表情，却总是有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淡声表示：“帝氏若是要参赛，自然得用最好的，参赛作品应当选择Aletta正在研发的。”
“问题是，未来得奖后，帝氏研发的整体质量却跟不上，空有名气的话，则是在败坏品牌的名声，那还不如不参赛。”
不愧是久居商界第一集团的帝氏总裁，目光就比一般人长远。
连白语汐也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她也琢磨了起来。
帝氏的香水风格，走的是高端路线，但质量肯定没有ZELING的好，除非选择优化配方。
她自然也提出了这个建议，“等现在这款香水研发出来后，ZELING这边可以提供配方，让帝氏的研发团队作为参考，后续有什么问题，这边也会帮忙的。”
付谨年清楚手下公司的实力，有些不赞同地道：“帝氏的研发团队，已经陷入了一个瓶颈，他们这两年，都没有太大的突破。”

随即，说出自己的判断，“仅凭一份研发数据，改变不了总体质量。

对于这番话，白语汐理解。
所以，帝氏是要放弃了吗，那她的宝贝珩珩和晚晚怎么办……
想到这个，她不禁拧眉，桌下的双手无措交织了起来，内心犯难。
不过，对坐的男人却是早有准备，没让气氛僵硬下来，道：“我有个想法……不知Aletta接受外聘吗？”
白语汐闻言，不由定定地看着他，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她的前夫，居然让她给他打工？
付谨年见状，无所谓地勾了勾唇，继续道：“Aletta若是接受的话，帝氏一定会出高价，请她当研发团队的临时顾问，帮忙优化配方，并且会保证满足，她对研发项目上的任何条件。”
直到这时候，白语汐才总算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在商界多年，每一步都走得这么游刃有余了。
走一步看十步的算计，如此运筹帷幄，实在是令人难以应对。
恐怕，今晚来之前，对方就已经打好这个主意了。
感叹了一会儿后，白语汐自然立即就拒绝了，“Aletta不接受外聘。”

第125章我头晕、腿软
“你都没问她。”
付谨年语气淡淡，似乎是想把白语汐的心思看穿。
白语汐面色从容，语气笃定，出声道：“不用问，Aletta只注重自家公司的产品，以前在国外，也有别的公司高薪请她，但是都被拒绝了。”
付谨年对此早有预料。
毕竟ZELING算不上什么大公司，想挖Aletta的人，肯定是数不胜数。
他也不失望，只是询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白语汐抿着唇。
这男人……是在向自己求助吗？
她沉吟了半晌，无奈道：“的确有个办法，那就是我去帝氏，帮你们研发团队优化配方。”
这话一出，付谨年顿时扬眉，意外地质疑出声，“你？”
话里充满了不信任。
白语汐心头骤然烧起一团不满的火苗。
这怀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为了捂马甲，她至于绕这么大圈子？
若不是为了孩子，真以为她是当代活菩萨，闲得慌，不仅给推荐名额，还管帝氏的香水配方？
这么多年，白语汐‘顶级调香师’的称号，还是第一次受到质疑。
她不禁在心里疯狂吐槽，嘴上却道：“怎么？信不过我？我好歹在Aletta手下做事，她的医术也好，研发的能力也好，我怎么着都承袭了七七八八。”
“再说句自信点的话，Aletta的团队成员，每一个出去，都能成为别家公司研发团队的翘楚！ZELING的核心成员，本身就不止Aletta一个，而是全员皆核心！”
白语汐说的时候，眼里写满了‘你可真不识货’。
付谨年听了后，内心特别意外。
同时，对于之前的疑惑，他也瞬间恍然了，“原来是这样……”
难怪ZELING公司的香水配方，会如此优秀，还用那么短的时间声名鹊起。
原来，是聚集了那么多优秀人才！
这回，付谨年看着白语汐的眼神更深了。
而且，莫名还带着一点奇怪的专注，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住了，就这样定定地盯着看。
白语汐被看得浑身不对劲。
心说这男人，怎么这个眼神？
自己脸上有什么吗？
却不知，付谨年是看到她此时自信的模样，被吸引了。
之前那几年，付谨年眼里的白语汐，模样虽然依旧出众，但气质却跟如今，是截然不同的。
那时白语汐，看起来十分温婉，有时候面对他，会露出怯意，看着有些胆小，存在感也很低……
而现在，这女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性格强势，为人冷漠疏离，身上带着锋芒毕露的果决。
这样的白语汐，实在太抢眼，太令人感到惊艳了。
特别是刚才，这女人说起自己引以为傲的领域，整个人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信气质，宛若一位坐在宝座上的女王，风范十足，也更加耀眼……
被看了许久，白语汐心里莫名极了，同时又有点羞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付谨年现在的眼神，有股莫名的危险。
就好像，盯上了什么猎物似的。
这想法一冒出来，她直直打了个寒颤，当下咬牙，不悦地询问出声，“你到底在看什么？”
语气里，不自觉夹带了几分羞怒。
看到她原本冷淡清丽的表情，突然转为娇嗔，付谨年眸色深深，汹涌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他张嘴道：“没什么，既然你有这个自信，自然再好不过，那就由你，来参与帝氏的香水优化！”
紧接着，很是大方地说，“价格的话，一样按照聘请Aletta的价格给你，如何？”
“行。”
白语汐松了口气，觉得带走孩子指日可待，不免心情好了些，“但有些条件，我也要说明白，我是去当顾问的，我不希望有人对我指手画脚的，这个可以吧？”
没记错的话，南婉月在帝氏，做的就是研发总监。
去了后，肯定免不了碰撞。
白语汐不想随时被人恶心。
付谨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说了，“合作愉快。”
白语汐把他当作默认，端起酒，道：“合作愉快。”
酒液入喉时，她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找到机会，接近付谨年了。
就像羡羡说的那样，先把两人的关系打好，希望后续处理孩子的事情，能够温和一些！
不过，一想起这个事情，白语汐却又止不住烦躁，觉得无比憋屈。
明明当初，被抢孩子的是她，怎么到最后，还变成自己绞尽脑汁，费力安抚付谨年的情绪了？！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于是白语汐就拼命给人灌酒，试图灌醉付谨年，一点也不想让他好过，最好酒醉至吐！
付谨年三杯下肚后，自然察觉出异常。
感受到对面情绪变化极快的女人，他不由得双眸微眯，眼底里还掺了两分不解。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白语汐沉着一张脸，续杯的动作，又快又急促，明显是不怀好意，还板着脸敬酒，喊他，“帝总，我敬你。”
付谨年扬眉，暗忖：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结果最后，白语汐没把付谨年灌醉，反而自己先喝醉了。
她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酒杯不撒手，醉眼朦胧地冲着对面举杯，嘴里嚷嚷着：“喝！再喝一杯！”
坐在她对面的付谨年，身上也带着酒气，并没有像白语汐那样醉得神志不清。
他看到白语汐这幅模样，微醺的眸子越发幽深，唇齿间发出了一声哼笑。
就这点酒量，也想灌人酒？
他站起身，走到白语汐身边，敲了敲桌面，“该回去了。”
“啊？”
白语汐反应有些迟钝，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模样看上去有点娇憨，酒气氤氲得脸颊泛红，让人有种想要捏一下的冲动。
付谨年克制住自己的手，和她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起来。”
“哦。”
白语汐应了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晕眩看不清，站也站不稳，脚一滑，差点摔了。
付谨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淡淡拧眉。
“你没事吧？”
白语汐转了个身，扑进了他怀里，整个人趴在了付谨年的身上。
“我头好晕啊……腿软，站不住，你扶我！”
她语气娇软地说道，整个人扒着他不放。

第126章这就抱上了？
付谨年有些无奈。
看她这样子，就是让她自己走，估计都没办法。
“行吧，我扶你。”
付谨年认命地搀着她出门。
说是搀，用词还是客气了。
周易在门口，看到两人几乎抱在一起走出来，惊得眼珠子都快要出来了！
爷和知意小姐的关系，发展得这么快了么？这就抱上了？
心里正要八卦，周易就听见自家爷的声音传来，“你去结账，开车。”
“哦哦，好！”
周易瞄到走近的两人，这才意识到原来是白语汐喝醉了，赶紧去结账，然后把车开过来。
很快，付谨年带着白语汐出了餐厅。
周易的车就停在门口。
付谨年伸手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上车，对驾驶座的周易吩咐，“开车。”
白语汐这会儿歪坐在座位上，因为喝醉，浑身瘫软，懒洋洋地靠在车窗上，车子启动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脑袋直接撞在车门上。
‘咚’的一声，动静不小。
周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都提起来了。
付谨年眉心蹙了一下，伸手要去把她扶起来，就见白语汐自己坐好了，抬手捂着被撞的位置，反应迟钝地抽气。
“嘶~好痛！”
付谨年皱起眉头，问她，“你没事吧？”
白语汐没有反应，像是没听到一样。
付谨年打算再出声问的时候，她却突然抬起头，乌亮的眸子对上了他的。
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她就这么盯着付谨年。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他的五官好看得要命，隐约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雪松气息……
白语汐眯了眯眼睛，扑过去，力气极大，将他一把扑倒在后座，醉醺醺的音调都高了几分。
“付谨年……你是不是付谨年？”
她毫无理智地将人扑倒。
周易透过后视镜看到这激烈的一幕，整个人都要惊呆了！
知意小姐喝醉后……这么主动的吗？
付谨年也从未见到过白语汐这幅模样。
他挑起眉，盯着看，半晌才开口道：“我是，怎么？”
回答时，白语汐正在逐渐靠近，精致的五官被放大，鼻子干净小巧，潋滟的红唇微张，呼吸尽数喷薄在付谨年的肌肤上。
她整个人几乎都贴了过去，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柔软无比的娇躯。
付谨年喉结微微滚动，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这些年，他掌管帝氏，工作十分繁忙，向来禁欲自持，所以对男女之事不怎么感兴趣。
可这会儿，感受到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地洒落在颈间。
原本强大的自制力，被迅速瓦解，蠢蠢欲动的冲动，让他呼吸重了两分。
他眸光深深，觉得匪夷所思。
气氛的暧昧充斥在车内，显得尤为撩人。
周易也在考虑，要不要把隔板升起，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不然，回头眼睛不能要了。
不料这时，白语汐突然掐住付谨年的脸，怨气满满地道：“付谨年！你这王八蛋、黑心资本家、负心的臭渣男！”
付谨年，“……”
周易，“……”
周易整个人都傻了。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骂付谨年，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目光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只见白语汐掐着男人的脸颊，还用力地扯了扯。
周易嘴角猛地抽了一下。
知意小姐这胆子简直大过天了，她不会被自家爷暗、杀了吧……
车厢内，意乱情迷的氛围，已经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付谨年也拧起眉。
在这女人心里，他就这么不堪？
他没好气扒拉开白语汐的手，气笑了，“白语汐，你活腻了？”
白语汐借着酒劲，胆子比平常大了不知道多少。
对付谨年的怨气，也像是找到了发泄的窗口，眼下只想一吐为快，气呼呼道：“对！我就是活腻了，我都想跟你拼命了！”
“几年前，你负了我也就算了，就当是你不识货！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做那么过分的事情！抢……抢走我……那么重要的宝贝！”
白语汐这会儿，酒劲儿已经上头了。
她醉醺醺地抬手，指着男人，愤愤不平地质问，“你不是不屑吗？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简直是小人行径！卑鄙又可恶！”
“……”
被指着鼻子骂的付谨年，完全不明所以。
什么宝贝？
他最近有抢走她什么东西吗？
想不明白，付谨年干脆也不想了，看着白语汐嘴里还在碎碎念数落，便觉得她纯粹是喝醉了，在这儿耍酒疯。
付谨年难得好脾气，抬起身子，顺手把‘醉鬼’扶了起来。
不过，白语汐刚才一直靠着他，哪怕是起了身，此刻也靠在付谨年身上。
付谨年不免问了句，“你能好好坐吗？”
“不能！”
白语汐就要和他唱反调，更加往人身上凑了凑。
她还道：“我还要跟你算账呢！”
男人哼声一笑，“行，说说看，你想算什么账？”
“那可多了！比如，你整天对我板着脸，不近人情，还抢我最爱的宝贝……”
“最爱的宝贝是什么？”
付谨年问道。
白语汐像是在思考似的复述了一遍：“最爱的宝贝是……是……”
埋藏在潜意识里的警戒，终是战胜了酒精，白语汐哪怕醉了，仍果断拒绝，“不告诉你，才不告诉你！说了，你会抢走的！”
看到这一幕，付谨年眼眸微弯，嘴角扬起了弧度，觉得好笑。
这女人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他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兴许是对方笑起来的样子，太过罕见，白语汐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出神。
付谨年看到突然安静下来的人，不解询问，“又怎么了？”
“没。”
白语汐摇了摇头，直接说了内心的想法，“就是觉得……你真好看。”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付谨年愣住了。
白语汐趁着他走神的空隙，抬手摸上了他的脸，眼神迷离里，又带着说不出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