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周鸢全文免费在线分享-精彩小说拓跋野周鸢

时间:2023-03-23 17:00:2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餐桌上那帮亲戚的嘴脸,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陆旭升是老家第一个考出来的大学生,他发家后,给老家捐了不少钱修路,所以陆家的地位在本地还是很高的。
陆旭升几乎成了陆家所有晚辈的楷模,亲戚们有些靠着陆旭升在市里安家,有些虽然还在老家,但也是把孩子寄送到市里念书,都希望能再出一个陆旭升。
周鸢他们这一辈人,年纪相差不算太多,所以小时候过节团聚,亲戚们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各家的孩子拿出来比较一番。
谁考的高了,家长脸上有光,考得差了,都不用家长念叨,自己都先吃不下去饭了。
周鸢是这帮晚辈里成绩最好的一个,从小就是。
她脑子灵活,加上贺雨柔又在教育上下功夫,别人念一年级,她都已经学完了二年级的课,跑得比别人早又快,成绩自然也是年年拔尖。
贺雨柔又非常爱炫耀,炫完成绩,又要她去给大家吹长笛,弹钢琴。
家庭环境都不一样,她学的这些东西,亲戚家的孩子甚至都没机会触碰,所以每次过节,都要引得众亲戚一肚子怨气。
谁家孩子不是家长的心头肉,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们家孩子出风头?
时间一长,大家之间的嫌隙也就越来越深。
她被T大录取那年,贺雨柔在老家宴请了八十八桌酒席,请人唱了三天三夜的戏。
那些亲戚真是气得眼都红了。
后来,贺雨柔出了事,她又一毕业就嫁给拓跋野,那么好的学校毕业,出来却成了家庭主妇,这帮亲戚总算是逮到了翻身的机会。
今年一个堂弟研究生笔试过了C大的投档线,C大在江城仅次于T大,也是一流的大学。
大家在席间谈起这事儿,就有人阴阳怪气的提及小时候的事,一边说她小时候学习厉害,一边又以她的例子,跟席上的小孩子讲,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眼界不宽,还不是相夫教子的命?
那一顿饭别提吃的多窝火了。
一想到那些人,真是不吃饭都饱了。
周鸢换好衣服出来,拓跋野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拓跋野今天开的林肯,拓跋野平时不怎么开这辆。
林书已经先一步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车里有床,一会儿老人家坐着能舒服点。”
想得还挺周到。
周鸢看了眼拓跋野。
这么周到肯定不是拓跋野的注意。
“赶紧上车。”
拓跋野催促了一句,周鸢这才上了车。
车子开出别墅区,拓跋野才问她,“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早起晚归的?”
“拍戏啊,没看到《法域》播那么好吗?导演中意我,又跟我签了好几集。”
提起《法域》,林书也来了兴趣。
“我妈最近也在看这个节目,第一个故事真是吓到她了,特别是您演的那段。她跟我说,这男演员长得真帅,我跟她说您是女孩,她还不信,后来又播的一个单元,她就有点埋怨,说没有第一个好看,主要是没有第一个演员演得有味道。她最近还学会上网,天天给《法域》的官方微博留言,说想看你再演,她打字又不会打,只能手写,手写总出错,发了禁用词,让人家给她禁言了,最近又开始琢磨着给电视台打电话呢。”
“阿姨好有趣,”周鸢笑道,“这又不是电视剧,哪儿能老是一样的演员演。”
“她不懂,她就是当电视剧看的,别说她这个年纪的人了,就连午休时候,我和同事也是看这个打发时间,周总也看的。”
拓跋野……
周鸢看了拓跋野一眼,突然凑过来问他,“我演得怎么样?给你丢人了吗?”
她的气息近在咫尺,拓跋野莫名就想到了她拿着刀挑人下巴的模样。
又狂又飒,说不出的野性。
他喉结滑了滑,移开视线,淡淡道,“勉强不丢人。”
周鸢撇撇嘴,“听你夸个人真难。”
拓跋野似有些懊恼,半天才憋了句,“其实……还不错。”
说完不见周鸢回应,扭头一看,她早就把耳机戴上了,这会儿正闭着眼假寐。
他酝酿了半天的“夸赞”,她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拓跋野脸都快拉地上了。
林书忍笑忍得难受,打开了车内的音响,遮掩了周总那该死的自尊心。
陆家。
陆思瑶被江盛录用的事,早就在亲戚们之间传开了。
老太爷出院,大家齐聚一堂,难免就谈起了这件事。
江盛在国内几乎妇孺皆知,陆思瑶不仅进了这家名企,最近还成了一个项目的形象发言人。
二婶儿子面试刚过,她本想趁着今天这个场合,说出来出出风头,结果风头全被陆思瑶抢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撑腰
江盛是国内高科技领域的主要力量,对应聘者的专业技术要求非常高,所以今年他们有一个针对国内几所顶级学府的合作项目,专门培养这一类人才,不断为江盛输入新力量。
项目需要去这几所大学宣讲,陆思瑶就被选中成了这次项目的发言人之一。
一来她毕业的学校也是这次江盛合作的对象;二来,陆思瑶是个网红,在大学生圈子里具有一定影响力,她从一个孤儿被收养,到毕业后成了江盛一员,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相当励志的故事。
陆思瑶跟她儿子是同一年大学毕业,她那个学校还没有C大好,结果她进了这么好的公司不说,实习期都没过,就接到这么好的项目,二婶怎么能不酸脸?
“没想到陆家最有出息是思瑶,刚毕业就进了这么好的公司,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时候村头算命的瞎子给思瑶磨骨,就说这丫头好面相,说的多准呐。”
“跟那臭算命的有什么关系,那是大哥教的好。”
“大哥对微言教得不好吗?那丫头考的学校更好,大嫂那会儿都恨不得把她闺女吹上天,结果呢?选了个艺术专业不说,一毕业就着急忙慌嫁人,简直浪费资源。”
“她现在好像又在网上拍了个什么节目,欧呦,真的是,演得不男不女的,她婆不是有钱吗?怎么还让她去电视上抛头露面的?”
“不是自己的钱,花得哪有那么气势?昨天大哥打电话说把老爷子送她那儿住几天,她百般推辞,那还不是因为她不当家,做不了主?”
“那么好的学校,一毕业就结婚,书都白念了,你看思瑶,进了大企业,就算将来结婚生子,有自己的事业,在婆家也是受人重视的。”
陆思瑶心里舒爽不已。
即便知道这些亲戚,说的话有些是在故意讨好陆旭升,但也足以让她扬眉吐气,毕竟贺雨柔没出事前,这些称赞声向来都是簇拥着周鸢的。
她享受了半天这种夸赞,才温温软软道,“叔叔婶婶们别这么说,姐姐比较注重家庭,我纯粹是不喜欢花个钱像别人伸手要,爸爸在我身上
投入这么多,我更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这话明褒暗贬,看似替周鸢说话,句句都在贬低周鸢没有追求,进而抬高自己的身价格局。
“思瑶有孝心,你看她这两天拉着老爷子上街给老爷子添置了不少衣服,老头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直夸她贴心。”
二婶总算逮到机会插话,“思瑶你这入职还没有满一个月吧,这就领工资了?”
陆思瑶瞥了二婶一眼,淡笑,“二婶,我这入职才半个月,还没领过工资呢,给太爷爷买衣服的钱是一部分我上大学时候的奖学金,还有一些是我参加校外宣讲的时候赚的。风哥学习那么好,奖学金估计也拿了不少,他给您也买了不少东西吧?”
二婶表情抽了抽,她就没见过儿子的奖学金,心里骂着陆思瑶这个贱丫头,嘴上干巴巴道,“那,那是当然,子风懂事着呢。”
周鸢站在门口听了半天,这帮亲戚还真是没让她“失望”,这讨论声,隔着院墙,路人都能听见。
她扭头就想走,拓跋野拉住她的手腕,摁响了门铃。
很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过来开了门,看见门口俩长得跟大明星一样的男女,愣是没认出来是谁,“你们找谁?”
周鸢认得这丫头,二婶家的女儿,叫陆子娇,应该还在上初中,长得瘦瘦的,见人总是怯怯懦懦,完全不像二婶那种泼辣张扬的性格,当年她还给这丫头补过课。
周鸢弯起眼睛,“娇娇,我们来接太爷爷。”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阿言姐姐?”
说完风一样跑进去,大喊道,“阿言姐姐回来了!阿言姐姐回来了!”
二婶见她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骂道,“要死了,回来就回来,喊什么喊,你是没见过她吗?”
话音刚落,就见拓跋野牵着周鸢的手走了进来。

众人瞬间噤声。

不是说待会儿开车把老太爷送过去吗?怎么周鸢来了,还带着她丈夫?
拓跋野从来没有参加过陆家族里面的家宴,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钟美兰觉得陆家农村的亲戚太多,怕他们参加婚宴行为举止上不了台面,有损周家的脸面,压根就没邀请他们。
所以很多人其实都是第一次见拓跋野。
他们嘴上嫌恶周鸢“不思进取”,一毕业就嫁人,其实谁心里不羡慕呢?
江城周家,那是多少人几辈子都够不到的阶层。
刚刚谁说周鸢不当家,在家里说不上话?住个人都做不了主来着?
拓跋野这一露面,就已经打得不少人脸疼了。
陆思瑶当然是脸色最不好看那个,不过她很快缓过神,上前道,“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周鸢还没开口,就听拓跋野道,“我太太比较重视家庭,老爷子病刚好,坐着过去不舒服,她特意喊我把家里床车开过来接人。”
陆思瑶……
周鸢意外的看了拓跋野一眼。
这家伙,是在替她说话?
陆思瑶表情就不那么好看了,拓跋野语气虽然很淡,但是话里却总透着一股嘲讽,而且刻意说什么“重视家庭”,好像是故意回击她刚刚说的话一样。
“还是微言想的周到,”陆旭升对拓跋野的来访是喜出望外,赶紧招呼道,“都别站着了,赶紧进来吧。”
“岳父,”拓跋野叫住他,淡淡道,“车里东西有点多,找几个人过来帮忙搬一搬吧。”
于是几分钟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一群人从车上卸下来小半车的礼品。
几千一两的茶叶,进口的上等燕窝花胶,几百一克的藏红花论斤送,上百年的野山参一送就是八颗,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稀罕物,有些甚至见都没见过。
别说亲戚们目瞪口呆,就连陆旭升都被这厚礼砸得有点迷糊。
“这……这也太破费了吧。”
“微言说,老太爷难得来一趟,不能怠慢了,这也不算多,也就她录一期节目的片酬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排面
周鸢……
众人……
这么些东西少说也有好几百万,在拓跋野嘴里居然还是轻描淡写的不够多。
而且特意点出是周鸢的片酬买的,也是回应了陆思瑶那句“伸手问人要钱”。
陆思瑶确定拓跋野刚刚绝对时听到了她和亲戚说得那些话,所以进门两句话,句句都针对她。
且不说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是周鸢花的钱,拓跋野能陪她走这一趟,就足以证明周家对她的重视。
刚刚那些七嘴八舌贬低周鸢的亲戚,这会儿是一个屁也蹦不出来。
二婶看着陆思瑶吃瘪的样子,心中暗自舒坦,甚至不忘添一把柴。
“大哥,你可真是好福气,你看微言两口子来这一趟,跟搬家一样,要不怎么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呢。”
拓跋野今天来一出,简直太给陆旭升面子,他脸上容光焕发,嘴上满口的谦虚低调,“这些都是虚的,孩子们过得好才是要紧的。”
二婶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话指陆思瑶,“思瑶,你在江盛上班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陆思瑶正恼火着,听见二婶的话,窝火地瞪她一眼,“二婶,我们签有保密协议,这不是能随便说的。”
二婶不以为意,“你是跟家里人说,又不是跟外人说,我们还能给你说出去不成?”
陆思瑶气得脸都绿了。
她就是成心这时候问来扮她难看,周鸢带了一堆高档货回娘家,她赚的再多,一年的工资也买不起这些东西。
“这女娃嘛,学得好还是不如嫁得好,不怕伸手问人要钱,就怕伸出手,连能要钱的人都没有。”
周鸢虽然不喜欢这个二婶,也不赞同她说的话,但是看见陆思瑶被挤兑地说出不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就是不知道今天拓跋野是不是出门吃错了药,表现得挺像个人的。
陆旭升适时替陆思瑶解围,“思瑶,去楼上看看你太爷爷衣服换好没,微言来接他了。”
陆思瑶绷着脸应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二婶神清气爽,随后就当着众人面说,“其实今天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我们家子风过了C大的研究生面试。”
大家稀稀拉拉地笑了两声,没人接她的话。
如果说大家不喜欢贺雨柔是因为她过分炫娃,那大家不喜欢二婶就不止炫娃这一个罪名了。
贺雨柔炫,那是人家闺女确实厉害,断层第一。
二婶炫,不但要抬高自己孩子,还要贬低别人家的孩子。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她还有更奇葩的操作。
镇上流传下来的习俗,一旦有孩子考上大学,都要大宴亲朋,以此庆贺,当然,亲朋好友也会贴上红包,代表对这个孩子前途的祝福。
所以周鸢考上T大,贺雨柔在老家宴请八十八桌,一分钱不收请亲朋好友过去白吃白喝,就算有人酸,那也是牌面十足,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大气。
二婶呢,她儿子录取书刚下来,就开始四处通知,自己要待客庆祝儿子“高中”。
她把声势弄得极大,等大家捐了份子钱,过去吃席,才发现她在家门口弄了几张破破烂烂的桌子,让大家去家里吃。
你在家弄也行了,镇上做红白事的师傅手艺也是顶尖尖的,花费也比店里少很多,结果她这都舍不得花钱,自己烩了一大锅烩菜,用来招待来客。
就那一锅烩菜,用的还全是他们家卖剩下的萝卜白菜烩的,里面肉片数都数得清。
收了十几万的红包,就弄这一锅萝卜疙瘩让人吃,谁家是缺这点吃的吗?太埋汰人了!
关键不是二婶家没钱,陆家除了陆旭升,过得最好的就数他们家了。
几十亩的果园,光是这一年都上百万的收入,她老公勤快能干,在陆旭升公司做仓管,一年也好几十万。
这么有钱,待个客抠抠搜搜,还尽想着从别的亲戚身上搜刮,谁能待见她?
所以她这回一说她儿子被C大研究生录取,大家都不想吱声,这不是摆明了又来坑他们的份子钱吗?
见没人接话,二婶也不觉得尴尬,在她眼里,这些亲戚无非就是嫉妒罢了。
她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老四媳妇身上,“老四家,你们家宏博今年二战,考得怎么样?”
四婶不愿接二婶的话茬,只淡淡道,“孩子自己的事,我没问。”
二婶说,“这怎么能是他们自己的事呢,考学可是家里的大事,宏博去年考那么差,今年又多复习了一年,总要有点进步吧?我家子风面试都下来了,他这再晚也差不多了吧,还是说考得没有去年好,不敢跟你们提?”
四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是人说的话吗?捧自己家孩子你随便捧,你踩别人是有病吗?
四婶心里憋着气,瞥见周鸢,忽然计上心来。
“宏博自己有主见,不像子风,事事都得二嫂亲力亲为,”说完顿了顿,“二嫂,微言高考那会儿,大嫂在老家待了八十几桌,还请了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这回子风考上研究生,排场不能比这小吧?你怎么也得请个百八十桌吧,毕竟这可是咱老陆家出的第一位研究生,你不能还弄萝卜汤糊弄人吧。”
提及旧事,二婶觉得有点掉面,绷着脸道,“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糊弄人?我这叫低调做人,你看大嫂兴师动众,弄那么大排场,结果呢,她女儿一毕业就结婚,她们母女现在在老家就是个笑话。”
周鸢脸色骤然一沉,手背突然被人摁住。
拓跋野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手背的皮肤,不紧不慢道,“为什么是个笑话?二婶这话我有些不明白,我太太嫁给我,很可笑吗?”
二婶面色一僵,她只顾着回怼老四,口无遮拦,便是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她嘴上说什么考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那得是她闺女嫁得好,贺雨柔女儿嫁得好,她能沾上什么光?酸都要酸死了。
这要是周鸢一个人在,她说也就说了,陆旭升在,周鸢就算生气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拓跋野就不一样了,他可不是陆家人,当初结婚甚至都看不上他们,这会儿又怎么会给他们面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祖宗
二婶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拓跋野抬起眼帘,“那是什么意思?二婶与我讲清楚些。我太太年纪轻轻便嫁于我,起早贪黑为我洗手作羹,辛辛苦苦,勤俭节约帮我操持着周家,让我在工作上没有后顾之忧,她怎么就成了笑话了?”
周鸢……
拓跋野这谎话说得,她这个当事人听着都脸红。
起早贪黑=一觉睡到晌午
洗手做羹=黑暗料理
勤俭持家=开心不开心都要拿着拓跋野的卡去买买买
站在拓跋野的角度这么一看,她提离婚属实有点不识好歹了。
二婶脸憋得通红,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四婶勾着唇角,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让你嘚瑟,活该!
最后还是陆旭升说,“一把年纪了,说个话口无遮拦的,让孩子们听了丢不丢人?”
二婶表情讪讪,总算消停下来。
不一会儿,陆思瑶就扶着老太爷从楼上下来了。
老太爷年近九十,身体还算硬朗,就是年纪大了,有点驼背,脸上满是沟壑,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家里人刚给买的,看上去干干净净,精精神神。
老太爷看了一圈,视线落在拓跋野身上,细细打量他。
陆旭升想搀扶着老爷子,老爷子摆手拒绝。
他就介绍道,“爷爷,这位就是我那女婿,拓跋野,之前给您看过照片。”
他声音比平时高上许多,老太爷有点儿耳背,声音小了,他听不清楚。
“多大了?”
老太爷问。
拓跋野抿唇道,“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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