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说香椿:当春乃发生,树上长出的另类趣菜

时间:2020-02-04 15:57:1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原标题:立春说香椿:当春乃发生,树上长出的另类趣菜

立春说香椿:当春乃发生,树上长出的另类趣菜

编者按:春天到了,夏天也就不远了!

冬去春来,布谷鸟一叫,沟渠里流水哗哗,满乡野都是阳春动人的微笑,远处一重一重的山峦,显得空灵而遥远,林间、宅边大大小小的香椿枝头开始喷芽。

三五日春风一吹,那些曲屈挠弯的芽甲从紫褐色的茸层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来,舒展嫩叶,在饱含水分的阳光照射下,远远望去,满树像燃起嫣红的火苗。姑娘和孩子们便可拿起竹竿和顶叉欢声笑语“打椿头”了。

树上长出来的菜,临风流韵,恣意高扬,肯定很有点另类,不会低调随俗。香椿头那股冲冲的窜窜的清气,败火功能超强,尤能令人身心为之一快。

将香椿头洗净投开水一烫,切碎与豆腐凉拌,浇点小磨麻油,不待举筷,那动人的色香味早已由眼底飘入口中了—诚如汪曾祺所谓“一箸入口,三春不忘”。

一盘雪白的豆腐片,中间码一小拢碧而细碎的凉拌香椿,在油荤很大的宴席上见到这样一道返璞归真的菜,那会叫人神情和口舌都为之一爽!

而香椿炒鸡蛋,无论是草根的灶间还是豪华食府,都是最通行的菜肴。只是在食府里称作香椿头涨鸡蛋的,于其中增添了肉糜,有时还加上剁得极细的茶干,以重油煎得丰满鼓胀,味道真是没得说的。

在早年的记忆里,外婆有时会将我采来的香椿头切成细丝与煎黄的蛋皮同拌,码在白瓷盘里,淋上熬熟的菜子油,盈绿轻红间着灿黄的一盘端上桌,不说吃,光是看,要多养眼有多养眼。嚼一口这样的香椿头,让清气在嘴里缓缓蔓延,那感觉就像把春天含在嘴里,一点点地品味消受……即使是童稚的心里,也溢满了馨宁生活的安怡与美好。

与我们邻近的泾川那边,当地人将香椿头当作小葱芫荽那样用来提鲜去腥气。比如煮鲜鱼汤,撒上点香椿嫩叶,吃了鱼肉之后,那鱼汤,你还可以连喝两大碗。徽州人离乡出外,所带的干粮中,就有香椿,又叫盘缠,吃着这样的,千里万里不忘家园。

而一种极具乡土风味的“香椿面鱼”,则有点情同恶搞,是将嫩香椿头洗净,沥净水分,在调好的面糊中没头没脑地拖一下,披披挂挂地投入热油中炸成金黄色,有着非同寻常的咸酥脆香,绝对比西餐馆里挂浆炸出的番茄生菜好吃多了。因为是整支香椿头炸成后,支张似鱼形,故有此名。

雨(谷雨)前的椿头雨后的笋,打椿头是非常讲究时令的。

故乡的谚语有:雨前椿头嫩无丝,雨后椿头生木枝。故乡人只打侧枝和旁逸斜出的将舒未舒的芽叶,而不会去碰主枝顶端的壮实椿头。

打下的椿头一时吃不完,外婆就晾干腌起,放入吸水坛子里封好,不管隔多长时日打开,都是那样壅香绕鼻,甚至连颜色都没有多少改变。 有时我禁不住想,一个人对一方故土食物的喜爱,这同他个性的形成,会不会有直接的关系呢?

我是一个有点诗性清扬的人,风来雨去,云卷云舒,每当我把乡情当作美食一起享用时,便总是止不住想起一些与我一同分享过它们的逝者。故乡的风味和流韵,如同一张旧唱片,它在我心的深处缓缓转动,风一样把我托起……

节选:谈正衡《村上椿树》

编辑:小企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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